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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東流兒
  • 大師段位
  • 9061字
  • 2019-07-01 03:25:00

兩顆棄子,劉山?jīng)]來由的想起了一個人,郭茨。向朗的警告再次浮現(xiàn)在腦海,種種跡象逐漸的明晰。

沒有將令的郭茨擅自脫離遼東的工作崗位,這本身就已經(jīng)觸犯了大漢軍律,大漢律法明文規(guī)定,前線將士即使身處兵兇戰(zhàn)危的境地擇機脫離,事后也必須向上一級長官陳明原委。

不過,現(xiàn)在的郭茨應該不需要陳明原因了,因為他此時身陷江東圇圄,而且還是那種自告奮勇的模式。

在漢吳兩國關(guān)系異常微妙的今天,郭茨飛蛾投火般的撲向?qū)O權(quán)說明什么,劉山認為,除非他郭茨腦子短路,那么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此行的目的,一定是為了漢吳兩國的關(guān)系而來。

小小的偏將郭茨是沒有這個地位的,與孫權(quán)甚或步騭之流非常的不對等,單只他一人人家孫權(quán)壓根連正眼都不帶瞧上一眼的。但是蔣琬正在江東,大漢首相的地位之高毋庸置疑,江東之人誰也不敢輕易的忽視。

如此,郭茨的身份呼之欲出了,其身后之人是誰也呼之欲出。

司馬懿,這個很長時間沒有出現(xiàn)的名字,再次映入了劉山的視線。而他的再度出現(xiàn),卻把劉山的意志差點震碎了。

司馬老兒拋出了郭茨這個棄子,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這個目的對大漢或者還要加上東吳,都會產(chǎn)生非同一般的影響。

“李靖,把費祎,董允,陳袛找來,還有李嚴和向朗,快。”冷汗淋漓的劉山急速的吩咐著。

大門外的李靖正心平氣和的與趙立嘮嗑,猛地聽到陛下心急火燎的下了一道圣旨,這廝身形一頓便飛遁而去。

小劉璿嚇的有點發(fā)傻,呆愣愣的看著父皇不敢吭聲。惠丫頭一步三搖的責問道:“皇上,你這是做什么,怎么對一個小孩子大呼小叫的,一盤棋而已有必要么。”

劉山瞅了瞅自己的皇后,又看了看那個便宜兒子,不禁苦笑了一聲道:“這盤棋下的很好很及時,大漢如果扭轉(zhuǎn)了乾坤,璿兒便立下了大功。行啦,朕召見了幾位大臣商議國事,就不在此用晚膳了。”

說罷,劉山拍了拍劉璿的肩膀,揚長而去。

遂溪。

傅僉悄悄的擦掉額頭的冷汗,nnd,王訓這家伙還真是不念舊啊,本起臉來如此嚇人。丁銳將軍也是,那句亂七八糟的話是接頭暗號,你老人家為何不跟咱說清楚呢。

王訓呵呵一笑道:“伯雄千萬別生氣,這都是為了防止意外。”

傅僉撓了撓頭道:“哎,光達,這句陛下在河邊釣魚到底是啥意思?”

王訓搖著頭說道:“你就別琢磨這話的意思了,丁銳將軍之說了要是向我這兒派出增援,有這句話才是真的,至于此話的意思,我也沒想明白。”

傅僉若有所思的說道:“嘿嘿,沒想到丁將軍還會如此的拍馬屁,陛下釣魚咱們不就是那些漁鳥么,盡心盡力的幫著陛下抓魚唄。”

王訓瞪了傅僉一眼,嘴巴努了努沒有吭聲。丁銳的這個心思真是縝密,試想一下,丁銳的這句話一般人都會聯(lián)想到隱秘的任務命令,如果有人心懷異心,這么重要的話是一定不會傳達的。

甄別敵我的方式僅僅是一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這個設想不可謂不高明。

傅僉沒有這么多的心思,沖著王訓一樂道:“光達啊,外邊就有一群魚,領(lǐng)頭的那個叫潘治,應該是江東潘家的人,還有五百條小魚,正一個對一個的看著我的手下呢。”

王訓想了想說道:“丁將軍的計劃不是不好,我看沒有什么問題了。但是那唐咨看來也不好對付。嗯,不如這樣……”

“那唐咨能上當麼,他在這個地方跟你對峙了這么長的時間都沒進行一次大戰(zhàn),現(xiàn)在他會前來偷營?”

王訓一笑道:“這個就需要那潘治將軍的配合了,我想,唐咨得到的消息是東吳已經(jīng)大獲全勝,身為叛將的他要是再不建立點功勞,日后在江東的日子只怕更加的艱難啊。”

傅僉指了指王訓邪笑道:“幸虧咱跟你們倆是一邊的,不然死都不知道咋死的。行,就這么辦,丁銳將軍說了,遂溪這條通道必須盡快的打通,然后拿下徐聞水寨。”

王訓擂了傅僉一拳高聲吩咐道:“來人,援兵到了,打開寨門。”

潘治膽戰(zhàn)心驚的跨進了大寨,仿似跨進閻王爺?shù)牡鬲z之門。悄悄的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傅僉,看著他平靜的表情后才稍顯放心。

傅僉虎起大臉高聲咋呼道:“小子們,你們有口福了,光達將軍一會兒要犒賞三軍,慶祝大漢取得的輝煌勝利。各營先帶下去稍事休整,半個時辰之后校場集合。”

潘治悄悄的來到傅僉身邊,眼神狐疑的看著他:“伯雄啊,你都說了什么啊,怎么他們這么高興。”

傅僉詭異的一笑悄聲道:“沒有啥,我就把咱們的勝利加到丁銳身上去了,這會兒他們正在準備為交趾的勝利慶祝呢。”

“這不就是一個機會麼,趁著他們放松了戒備,要是咱們連夜偷襲,不就……”潘治做出一個切掌的動作,很深陰狠的說道。

傅僉嚇了一跳,急忙堵住潘治的大嘴懇求道:“這也太著急了吧,這個大營里的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怎么實施計劃啊。”

潘治冷冷的說道:“等到那王訓得知了真實情況,咱倆的性命不保不說,再想擊潰此處將更加的困難。”

“可是唐將軍的將令是勸降……”

潘治一揮手制止了傅僉:“哼,抓進來再勸降效果更好。”

傅僉左右瞥了瞥悄聲說了些什么,潘治點了點頭消失在遠處。

大漢軍營的篝火升騰,對面的江東大營里卻一片寂靜。

唐咨看著眼前的兩名士卒,其中一名士卒是潘治的親兵,唐咨一眼就認了出來,另一個則有點眼生,應該是那傅僉身邊之人。

上下打量了一番,唐咨才輕描淡寫的詢問道:“你們倆出來,那王訓就一點懷疑都沒有?”

那親兵一抱拳回答道:“回將軍,我家將軍與傅將軍商量過了,以向丁銳回報的名義將我們倆派出,當時那個姓王的說了,讓我們過了今晚再走,還是傅將軍說的,軍情似火不能有任何的耽誤才讓我們倆得以脫身。”

唐咨呵呵一笑將密信放到書案上,猛地大聲呼喝道:“來人,把這兩個人拖出去砍了。”

親兵一愣,隨即胸脯一挺喝道:“將軍,我是潘將軍的親兵,轉(zhuǎn)奉的也是將軍的命令,憑什么砍我。”

另一個士卒則噗通跪倒在地,不停的磕頭道:“將軍,小的什么都不知道,是他們安排我跟著來的,將軍饒命啊。”

唐咨認真的看了看,再次爆發(fā)出大笑道:“小小的詐降偷營之計,怎么能騙的過我,先拉下去嚴加看管,以后擒住了那兩個叛賊,一起砍。”

一群士卒拖拽著倆人消失在大帳之外,唐咨的表情瞬間的凝固了起來。偏將薛績拱手道:“將軍,您是如何判斷出來的,萬一兩位將軍傳回的消息屬實,咱們就痛失一個建立大功的機會了。”

“宣恭啊,中間的疑點太多了,本將不得不小心處置,那傅僉……”

薛績急切的說道:“將軍,末將以為您這是多慮了。我軍現(xiàn)在凱哥四奏,西蜀在交州已經(jīng)是茍延殘喘,而那潘治又是出身江東世家,他會在這個時候投降西蜀?再說那傅僉,雖說是個降將,那也是為形勢所迫,呂岱將軍能安排他前來,一定是經(jīng)過了詳細的觀察確認。”

“傅僉雖有兵符信件,也不能證明他系呂將軍派遣。去年丁銳能把大都督和全琮將軍擊潰,今年大敗呂將軍也不是不可能。一旦呂將軍被俘,取得將軍兵符還不容易麼。”

“呃,將軍,末將只是在想,如今大吳各處建功,咱們?nèi)绻麤]有一些像樣的功勞,日后在江東會……”

唐咨拍了拍薛績的肩膀說道:“這些年宣恭跟著我受苦了,在人家的屋檐之下,我不得不小心謹慎。”

“將軍,之前得到的戰(zhàn)報,我軍進展順利,呂岱將軍用兵周密,被那丁銳擊敗有可能,但絕不可能被生擒。由此推斷,傅僉之降還是可以確認的。今天,由他和潘治聯(lián)手遞回的消息,應該也是可以確信的,請將軍明察。”

“嗯。”唐咨審慎的思考了一番道:“跟我去大牢一趟,看看那兩人都說了些什么。”

大牢內(nèi)。

“我跟著潘將軍這么多年,啥事沒見過,小子,這次都是因為你才會引起將軍的懷疑,要不然哪有這些事兒。”

“那個大哥啊,俺也不想這樣,跟著你來還不都是潘將軍安排的。”

“這個唐咨一直跟我家將軍不和,看來這場功勞是沒有了,可惜。”

“立功不立功的俺不多想,等兩位將軍回來證明俺沒干壞事,就行。”

“你瞧你那點出息,像咱們這些人出身不好,要想在咱們大吳出人頭地,不建立些大功就沒有可能。可惜這次的功勞泡湯了,日后我家將軍一定會埋怨這個姓唐的,哼。”

“大哥啊,你快小點聲吧,要是被人家聽到再把咱們一刀砍了,還到哪兒去見將軍啊。”

大牢外,唐咨和薛績對視了一眼,呵呵,如此大功手到擒來。

蔣琬意識到事態(tài)的眼中,手指敲擊著桌面陷入了沉思。良久,雙目間露出精芒,一份計劃已經(jīng)在心中制定。再次拿起紙筆,迅快的書寫了一封書信,折好了之后密封了起來。

看了看一旁的陳飛,蔣琬沉靜的說道:“此信務必悄悄的送達伯言都督處,不可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

陳飛雙手接過書信,輕聲應諾道:“首相放心,末將這就尋人前往。”

蔣琬目送著陳飛走出了房門,微微一扼腕自責道:“當初陛下要安排特戰(zhàn)隊隨行我沒有同意,今天看來,是我之過也。”

朱崖,遂溪。

唐咨一身戎裝的立大帳正中,眼神冷厲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大都督的將令毋庸置疑,但是原因卻讓唐咨疑慮叢生。

大吳攻取了麊泠成功截斷了西蜀的后路,肅清朱崖的殘敵被無可厚非,但不知道這次大都督是怎么想的,怎么派了一個西蜀的降將前來助陣呢。

傅僉謙恭的媚笑道:“將軍,末將初來乍到,有些規(guī)矩還不是很懂,如果末將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將軍提點一二。”

唐咨心中泛起了同病相憐,這位的表現(xiàn)讓他想起了自己剛剛投降的那會兒,整個大吳除了呂岱將軍,其他人都是帶著有色的眼睛來看自己,從骨子里就看不起咱們這樣的。

傅僉看到唐咨的表情陰晴不定,心中也有些猶豫不決。臨來之前,丁將軍再三的囑咐,唐咨控制著遂溪要沖,還有五千固守在徐聞,王訓腹背受敵之下無法采取任何的動作,只能在遂溪與唐咨相持。

以最小的代價打通遂溪通道,是解決朱崖問題的關(guān)鍵,因此,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決不能與唐咨產(chǎn)生矛盾。

“大都督的計劃如何安排,嗯,伯雄將軍是否清楚。”唐咨掩飾了下心情問道。

傅僉一抱拳,神情恭敬的回答:“回將軍,大都督得知末將與那王訓有些交情,因此讓末將去西蜀大寨加以勸降。如今交州大部已經(jīng)為我大吳所有,九真和日的歸附南指日可待,這種情況下由末將游說與他,即使不能將其勸降,也必然震動西蜀的軍心。”

唐咨看了一眼說道:“伯雄難道不怕那王訓冥頑不悟?qū)⒛銛貧⒘耍俊?

傅僉的臉色明顯一呆,很沒有自信的說道:“呃,好像還真有可能,要不這樣,明日我去西蜀大寨,在兩軍陣前勸降一番,如果他王訓不聽勸阻,我就帶著人馬與其大戰(zhàn)一番。”

唐咨搖了搖頭道:“這樣做多費事,將軍不如這樣做……”

傅僉面露為難的說道:“將軍,我以西蜀的身份過去不難,可那王訓要是問起丁銳的事情,我該咋說啊,要是說兩軍還在交趾僵持,他看到我孤身來到此地,一定會有疑心的。”

“這次你帶來的兩千兵馬中,不是有五百降卒么,將軍就帶著這些人從西邊繞過去,就說是那丁銳擔憂遂溪戰(zhàn)事,特讓你們前來相助。”

一名偏將一抱拳質(zhì)疑道:“將軍,請恕末將無禮。如此輕易的讓他過去,就不擔心他臨陣反悔麼。”

唐咨微微一笑道:“仲齊多慮了,如不是大都督取得了交趾西蜀之兵斷絕了退路,伯雄一進大帳本將便立即將他斬殺了,可如今的態(tài)勢不同,西蜀在交州已是窮途末路,聰明之人都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傅僉沖著那副將一抱拳道:“傅僉見過仲齊將軍。”

潘治輕抬下巴微哼了一聲,眼神之中帶著明顯的不屑。傅僉尷尬的一笑道:“將軍,仲齊將軍考慮的也不為過,畢竟我是初降之將,大家還不能完全的相信我。不如這樣,就請仲齊將軍帶著五百兵馬與我同行,士卒間也可以相互監(jiān)督,一來卸去眾人心中的疑慮,二來也可以防止那些西蜀的降卒產(chǎn)生異心。”

唐咨一擺手加以拒絕,潘治則表露出一絲驚訝,只有傅僉一根筋,一個勁兒的抱拳作揖。

看著傅僉的央求,唐咨內(nèi)心萬般無奈。傅僉這也是無奈之舉,在人家的低頭只能如此委曲求全,不然日子不好過。

眉頭緊鎖,唐咨迅快的做出了決定。傅僉和潘治帶著一千人馬前往西蜀大營勸降,如果那王訓能歸降當然最好,萬一他腦袋一熱將傅僉給宰了,也只能怨這兩位的運氣不好,但是對遂溪來說,卻是一件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了。

這個潘治實在是與自己不對付,仗著自己是大吳世家,處處與自己作對。這次安排他跟著一起去,成功了是我的功勞,不成功他就身首異處,嗯,這倆結(jié)局都能接受。

潘治此時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掉,nnd,這張破嘴不但破,還到處漏風,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能嘟嚕出去。他傅僉要建立軍功去西蜀那邊勸降,本來與自己沒有什么關(guān)系,偏偏這張破嘴信口開河,把好好的自己送進了危險的境地。

現(xiàn)在好了,將軍的將令也下達了,心中再憋屈也不能不遵從,要不然那唐咨趁機假公濟私,自己的腦袋立馬得掉地上。

就這樣,倆人各懷心事的繞向了西蜀大營,傍晚時分終于看到了那座錯落有致之處。

傅僉先拱手向潘治告了罪,馬上就要見到王訓了,委屈將軍扮演一會兒小卒子,呵呵。

潘治生氣歸生氣,心里卻很清楚眼前的局面。這個時候小卒子比將軍安全,如果被把王訓看出了破綻,結(jié)果會有很大的差異。

很快,王訓出現(xiàn)在寨墻之上,接著火把的亮光仔細的看著,傅僉則孤身一人縱馬上前,沖著他嘿嘿一笑道:“光達,是我,奉將令前來增援,快開門啊。”

王訓冷靜的高聲吩咐道:“把伯雄將軍請進來,其他的士卒在寨外候命。”

傅僉哈哈一笑道:“你小子還真謹慎,難道是怕我降了東吳,偷襲你的營寨不成。”

縱馬回到潘治前,傅僉輕聲的說道:“將軍,那王訓一向小心,等下我先進去,先消除了他的戒心再說。”

潘治點了點頭,這件事也只能這樣了。傅僉輕舒了一口氣,一帶馬頭一夾馬身,迅快的消失在寨門之內(nèi)。

成都。

“啪”,棋盤的一角落下了一枚白子,劉璿興奮的開始撿拾被吃掉的黑子。劉瑤抽了抽鼻子崇拜道:“哥哥,這一大塊地兒都歸你啦,厲害哦。”

劉山急忙制止了劉璿撿拾的動作,一臉的阿諛懇求道:“那個璿兒,剛才父皇開小差了,這一招重新下,呵呵。”

劉璿有點猶豫,劉瑤卻不樂意了,嘴巴嘟的掛起了油瓶說道:“落子無悔是規(guī)矩,父皇你不能太賴皮,剛才哥哥都讓你悔了一步了。”

父子三人的爭論惹得宮中的幾大美人紛紛輕笑,惠丫頭沒好氣的輕斥道:“皇上,在孩子面前你還真能做的出來啊。”

劉山?jīng)]有一點的不好意思,反而大言不慚的說道:“朕這不是分神了么,再說剛開始的時候,朕還讓了這小子兩子呢。”

巧兒愛撫著微隆的小腹幸福的說道:“哎呀,他們吵他們的,咱們就別跟著攙和了。”

水柔羨慕的看了一眼說道:“姐姐,你看巧兒姐姐就知道維護皇上,怪不得陛下偏心。”

云清經(jīng)過一段時日的相處,心境也逐漸的放開,可是聽到小妹如此鞭笞皇上,還是有點慌亂的阻止道:“小妹又亂說話,那是皇上逗小皇子開心呢。”

思瑤緩緩的走了過來說道:“陛下,臣妾看了一下棋局,說實話就算這塊地不丟,陛下也輸了。”

劉山有些驚訝的說道:“怎么可能,朕只要先把這倆子吃掉,嘿嘿,就是完勝嘛。”

思瑤螓首頻搖的說道:“要是這樣的話,陛下輸?shù)母鼞K,璿兒的棋力非同小可,竟然知道送子搶先的手法。陛下你看昂,你把這兩子吃掉,……”

棋局在思瑤的玉指擺弄之下,不停的發(fā)生的變化,最終白棋的勢力竟然破入黑旗的腹地,不但削弱了黑棋的厚勢,還成功的騰挪出一塊活棋。

劉璿目不暇接的看著,眼神之中散射出萬分的誠服。劉山則趴在棋盤上不停的撓頭,嘴巴歪歪的膽戰(zhàn)心驚。

Nnd,這一招老子沒有看出來,沒想到這個小子在棋盤上這么毒辣。先送給咱倆子的好處,卻撈回十倍的利息。

扔掉手中的棋子,劉山嘿嘿的站了起來:“嗯,璿兒的棋力很有長進,這一句朕輸啦。”

劉璿急忙跟著站起身來恭敬的一揖道:“父皇是故意逗我們開心,以父皇的才智怎么可能察覺不出來呢。”

劉山哈哈大笑,nnd,明知道這小子是在拍馬屁,老子心里咋還如此舒服呢。

“呵呵,這個小子,竟然先給朕一點好處,讓朕失去了戒心,嗯?”劉山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神情一頓呆在了原地。

“牛二性格淳樸,這是他的優(yōu)點,刻意的去改變反而不美。不過牛二啊,眼看著你也是要婚娶的人了,多少你也得有點長進吧,要是哪天小豬反感,你那小日子能過好麼。”

聽到陛下提起了小豬,李靖趙立紛紛傻笑了起來。還以后呢,就現(xiàn)在咱們牛哥的小日子也過的不咋地,尤其是今天,從上班到現(xiàn)在都沒怎么說過話,一直愁眉苦臉的呆在一邊愣神兒。

牛二往劉山跟前湊了湊,小聲的請示道:“那個皇上,俺想求您一件事,現(xiàn)在咱們大漢南北都在打仗,是不是給俺一個差事,也能殺敵報國啊。”

劉山不置可否的說道:“軍國大事有文偉先生掌控,你想征戰(zhàn)沙場需要得到他的同意才行。”

牛二苦惱的一抱頭,溜達到一邊不再吭聲。劉山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隨口問道:“牛二,你的心情朕理解,但軍國大事不可草率,一切都要看情形而定。”

李靖打蛇隨棍上的幫腔道:“就是牛哥,怪不得這兩天你總是不高興,原來是因為這個。你就別鉆牛角尖了,將來大漢一統(tǒng)天下,還能少的了你的仗打。”

劉山點了點頭,一邊走一邊問道:“剛才聽你們談論那丁銳,士載真是把他比作周瑜了麼。”

趙立搶著說道:“回陛下,確有此事。士載先生的原話是,丁銳每每身先士卒,麾下將士紀律嚴明,獎功罰過毫不遲疑,用兵氣度恢弘而不拘泥,與當年公瑾不遑多讓。”

劉山贊許的說道:“匡義這么一說,朕也想起士載推薦丁銳的話。可是現(xiàn)在對于交州有兩種意見,你們幾個正好幫朕參謀參謀,看看哪個更接近實際。”

簡單的將眾臣的意見分歧說了一邊,李靖率先湊上了諂笑:“陛下,小的以為還是向朗老將軍說的好,至少讓大家聽了心里邊舒服。”

劉山氣的鼻子一歪,nnd,這個李靖不愧是四肢完整的物種,這樣的話說出來壓根不知道臉紅。

趙立想了想回答道:“陛下,以末將對那丁銳的了解,就算是輸也不至于如此難看,因此,末將認為,丁銳一定是在尋覓某個戰(zhàn)機,爭取一舉將東吳擊潰。”

牛二這會兒來了點精神,急忙顯示自己的心得:“陛下,要這么說,東吳的人又上丁小子的當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大漢一定會大獲全勝。……”

李靖扥了扥牛二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這么說下去,剛才灑家也是這么說的,可陛下就給了咱一記白眼,嚇得我到現(xiàn)在還惴惴不安的。

牛二沒有理會李靖的好意提醒,接著滔滔不絕道:“上次安廣之戰(zhàn),丁銳不但處處機先,還多番用計,打得江東諸將魂飛魄散,說實話,大漢除了伯約和士載兩位上將軍外所有的將領(lǐng),,還沒有一員戰(zhàn)將有如此的統(tǒng)率力。”

劉山大驚失色,趙立和李靖也錯愕的上下打量,牛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解釋道:“那個啥,這個不是俺說的,俺是聽小豬說的,嘿嘿。”

劉山從震驚中清醒,忙不迭的問道:“小豬還有這能耐,不簡單啊,不過這些畢竟都是上次大戰(zhàn)的事,與現(xiàn)在的局面還是有很大的區(qū)別的,你們又是如何判斷出大漢必勝的呢。”

牛二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呃,這個小豬沒有說,當時大帥安排她去做其他事情了,后來大帥與幾位將軍研究了些什么,她真的不知道。”

一行人紛紛側(cè)目,幾乎一瞬間就把道聽途說這個詞語加在了牛二那倆冤家身上。趙立李靖悄悄的撫慰了一下自己,嗯,這個樣子的牛哥才是正常的狀態(tài)嘛。

劉山猛地想起當初打司馬懿的時候,惠丫頭與其四大將軍給自己出謀劃策的情景,不禁嘴角微微一歪,跟著腳步就歪向了景陽宮的方位。

建業(yè)城外水軍大營。

郭茨身邊圍著幾顆腦袋,在大帳的燭火中晃動。

“將軍,不如以你的名義設下酒宴,邀請那蔣琬前來,趁其不備擒住此人,然后立刻遠遁回國。這樣,只要找人放出消息,說蔣琬是被東吳之人陷害,必定可以引發(fā)吳蜀兩國的紛爭。”

“將軍,此策不妥,先不說此時此刻蔣琬會不會赴約,單單那陳飛和三百精銳就無法完全剿滅。一旦有一人漏網(wǎng),這個計劃便無法實施。”

郭茨揉了揉臉點頭道:“那日沒有動手擒下蔣琬,就是看到陳飛及其麾下健卒的表現(xiàn)太過驚人,必須找個更好的時機,才能完成大都督的命令。”

“還能有什么辦法,那蔣琬讓咱們輕易不得離開水寨,咱們在這里干耗著也不是個辦法,萬一那蔣琬一時半會兒用不上咱們,哪里還能找到好機會啊。”

一屋子人陷入了沉思,這個是眼下最大的難題。蔣琬把咱們當做了一支奇兵,輕易是不會使用的,可是麾下的士卒都是曹軍士卒所扮,時間太長了難免會節(jié)外生枝。

“你這個擔憂就有點過分了,蔣琬和那陳飛將軍已經(jīng)見過了,看來他們并不認識將軍。想那郭茨在西蜀并不著名,又常年在邊關(guān)呆著,陳飛麾下那些年輕人更加不識此人,會有什么意外發(fā)生呢。”

郭茨呵呵一笑道:“什么真的假的,本將現(xiàn)在不就是郭茨麼。大家一定要忘記自己原來的身份,希望各位切記。”

幾人轟然抱拳應命,身在異國小心一點總沒有壞處。

陳飛這兩天總是覺得心中煩悶,可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對頭,一時半會兒沒找到確切的原因。

站在管驛的大門處,陳飛叮囑了幾個看護的士卒一番,轉(zhuǎn)身準備回轉(zhuǎn)房間稍事休息。

一隊江東的兵馬從管驛前走過,神情肅穆隊列森嚴,如此嚴整的隊形并沒有帶來過多的驚訝,在陳飛的眼里處處都是漏洞。

看門的什長一撇嘴說道:“哼,中看不中用,別看他們?nèi)硕啵嬲拇蚱饋硭麄円欢ú皇菍κ帧!?

一名士卒笑著說道:“大哥,人家就從你跟前跑過去,你就知道他們不行啊,說不定人家還是故意在咱們面前裝的,并沒有全部表現(xiàn)自己的實力。”

什長的嘴巴撇的更歪,沒好氣的說道:“說了你們也不懂,自從咱們大漢采用新法練兵,每天兩個長跑是必須的,你再看看東吳的這些兵,一個個跟病秧子的似得沒有精神頭,還打個屁啊。”

眾士卒一陣轟笑,各種調(diào)侃的語言頻頻說出。

陳飛猛地轉(zhuǎn)過身來,重重的拍了拍什長的肩膀說道:“這一次你立下了大功,本將記下了。”

說罷,陳飛急匆匆的而去,只留下門口一群士卒靜立在當場,紛紛猜測著將軍的意思。

蔣琬剛剛書寫了一封奏折,陳飛一推門小跑了進來。

看著他額頭上微微見汗,蔣琬不禁驚異的詢問道:“熠軍啊,發(fā)生什么大事了?”

陳飛一抱拳說道:“先生,郭茨有詐。”

聽完陳飛的分析,蔣琬靜靜的坐了下來。陳飛的判斷不可謂不驚人,如果這個郭茨有假,則說明遼東的局面依然堪憂。

“熠軍,那郭茨你我都不認識,僅憑其麾下士卒行走的姿態(tài)這一點就判斷郭茨是假,會不會太草率了。”

“先生有所不知,此事已經(jīng)可以確認。飛常年在軍中,對軍中之事還算是了解。自從陛下親政,龍驤虎衛(wèi)都是按照陛下制定的新法在訓練,別的不敢說,咱們大漢士卒走路的模樣,與魏吳兩國之兵截然不同。這兩天末將心里一直有一分不安,今天總算是找到了真正的原因。”

看著陳飛信誓旦旦,蔣琬想起臨行之前陛下對他的評價,當年陳到知兵練兵雄冠大漢,陳飛身為其子盡得真?zhèn)鳎瑤讉€月前馳援漢中,對陣司馬懿時鋒芒畢露,還真是一不可多得的良將。

“看樣子熠軍已經(jīng)想好了,說來聽聽。”蔣琬依舊沉穩(wěn)的問道。

陳飛想都沒想回答道:“如今必須堅持兩點,其一是嚴密的監(jiān)控,其二便是耐心的等待。”

蔣琬有點興趣,這個陳飛還真像他父親,倆人都是那種說話不吭不卑,神情永遠決絕的模樣。

“熠軍啊,他們在那里總是一個不安穩(wěn)的因素,而這一次又是咱們將其救出,萬一被孫權(quán)知曉了來龍去脈,以他疑心甚重的表現(xiàn),必然會對大家產(chǎn)生不滿,萬一再被宵小利用,形勢不妙。”

陳飛一抱拳解釋道:“如果末將的推測不錯,郭茨此時要么身死要么深陷圇圄。由此可推,眼下的這個郭茨一定是受司馬懿的指使借用郭茨的身份潛入建業(yè),以混亂漢吳兩國的聯(lián)盟為目的。因此,他們最佳的方案便是將先生擊殺或擒獲,然后轉(zhuǎn)嫁到孫權(quán)身上,這樣自然會引起兩國的猜忌,進而瓦解了多年的聯(lián)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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