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嘉遙看了看李星河,搖了搖頭。
“不會是他,他離我那么近,如果是他喊的我絕對能知道。這個聲音是從邊上傳來的。”劉嘉遙暗自揣測著,“難道是······”
劉嘉遙目光掃向許青禾的座位,許青禾正起身想要離開。
“好像也不是。但對于青禾不可麻痹大意,說不定這只是他的偽裝。”劉嘉遙死死盯著許青禾的一舉一動。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還沒看到許青禾露出馬腳,人就消失在門口了。
“跟平常沒什么兩樣,一有時間就喜歡往外面跑。但是在這種敏感的時候,正常自然往往表示想要隱藏什么。”劉嘉遙嘀咕著。
劉嘉遙追了出去。他知道自己已經是在劫難逃了,但是不抓出幕后元兇他實在不甘心。
劉嘉遙一愣,許青禾竟然一個人站在走廊上。
“青禾,看來你失算了嘛。”劉嘉遙說道。
許青禾對著一個方向揚了揚下巴。
劉嘉遙順勢看去,呆若木雞。
喬薇和周婷拿著水杯正迎面走來。
算你狠,搬出周婷來讓我沒法審問你,劉嘉遙瞪了許青禾一眼。
“周婷。”劉嘉遙上前打招呼。
“你是誰啊?”周婷一開口便讓劉嘉遙有如萬箭穿心一般的感覺。
“你難道失憶了?怎樣才能喚回你的記憶,需要我做些什么?”劉嘉遙聲音有些發顫。
“你失憶了嗎?我怎么不知道?”喬薇問周婷。
“寶貝,你也太耿直了吧。”周婷忍不住說出來。
劉嘉遙神色黯淡了一下。
“我沒有失憶。我只是不擅長記住別人的名字罷了。”周婷說道,“抱歉哈。”
“沒事,都怪老劉擅長讓別人記不住名字。”許青禾的聲音幽幽傳來。
喬薇和周婷同時笑出聲來。
劉嘉遙惡狠狠地瞪了許青禾一眼,自己還有筆賬沒算呢,現在看來似乎可以再多記上一筆了。
“老劉啊,我只是在說實話而已,別激動。”許青禾拍了拍劉嘉遙的肩膀。
“這么損人真的好嗎?”喬薇湊到許青禾身邊,拉了拉許青禾衣角,輕聲問道。
“實話,不知道是誰初中時候一入學就憑眼神將幾個女生惹哭了?”許青禾剛要回答,劉嘉遙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真的?”喬薇問道。
“我怎么不知道。”許青禾說道。
“周婷,如果你忘了我,那么我們重新來過。”劉嘉遙對著周婷說道。
“這種時候我們是不是應該離開?”喬薇小聲地問許青禾。
“沒關系。不如說現在離開更顯眼。”許青禾輕拍喬薇的手背。
“什么重新來過?我跟你什么關系?”周婷露出嫌惡的表情。
“重新認識一下,重新追求你。周婷你好,我叫劉嘉遙。”劉嘉遙的神色很認真,眼中閃著光芒。
周婷輕顫一下,手捏成了拳頭,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懶得理你。”周婷說完就走進教室。
“那我走了。”喬薇說完就追了上去。
“老劉別灰心,咱們去打兩局乒乓球發泄一下吧。”許青禾推了一下劉嘉遙。
“果然是你。狐貍尾巴終于憋不住了吧。”劉嘉遙大怒。
“我有說過不是我嗎?好好學一下乒乓球,不然你這周就沒法睡覺了。”許青禾“善意”地提醒道。
劉嘉遙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說吧。”劉嘉遙眼珠一轉,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說什么?”許青禾不解。
“我就不問你動機了。什么條件才能幫我解決這個麻煩?”劉嘉遙問道。
“你在說什么啊?這要怎么解決?”許青禾反問。
“喂喂喂,這可是你捅的馬蜂窩,不幫我解決掉小心我化成厲鬼來收拾你。”劉嘉遙翻白眼。
“管殺不管埋,這不就是你的宗旨之一嗎?我這是學你的。”許青禾面不改色。
“我有那么缺德嗎?”劉嘉遙表示不服。
“沒有嗎?”許青禾眼睛一橫。
“有。”劉嘉遙肯定地點頭,“是我的宗旨沒錯。”
許青禾惋惜似地嘆了口氣,走進教室。
劉嘉遙看著他的背影,有些迷糊,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屬于他的樣子,屬于我的樣子,我們肯定一直懷揣著別人為你規定好的自己,然而卻總是偏離那個規定,希望活出自己的樣子,可是那個“自己”到底是誰規定的呢?”
劉嘉遙剛回教室便被團團圍住,好不容易掙脫開,又被李星河以采訪的名義拉了過去。
“請問你現在的感受是什么?”李星河扶了扶眼睛,裝模做樣地問著。
“有朝一日刀在手,嚇得青禾變成狗。”劉嘉遙惡狠狠地說道。
“你對于明天的比賽有什么想法?”李星河不為所動,繼續追問。
拖時間,能少輸一局是一局,開玩笑,本大爺的想法怎么能讓你們知道,劉嘉遙心里想著。
“想法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劉嘉遙說道。
“我都聽到了,是青禾在搞鬼是吧?其實你可以把他拖下水的,讓他也跟你比啊。”李星河給出建議。
快要掉進水里的人會抓住自己身邊的人一道下去,這是一種本能。
而事實上,如果身邊的人對自己很重要,理性的能量就會大過本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而有些人的感情雖然好,但是有些扭曲。他們的理性就是將人一道拉下去。所謂“有福(不一定)同享,有難(一定)同當”。
“青禾會打乒乓。我所知的球類運動中他不會的只有曲棍球和冰球。”劉嘉遙哭喪著臉,這家伙出的什么餿主意。
要知道,從初中到現在,只因為許青禾太過獨特,多少人想要看許青禾的笑話,無所不用其極,但沒有一次成功過。
劉嘉遙對于這點也是深有體會,雖然情同手足,但男生就是這樣,總會想著在手上畫些什么以打法無聊的時光。
劉嘉遙幾次想要拉許青禾下水都沒有成功,這次他不認為會例外。
“在災難免疫上,青禾跟我們不是一個等級的。他滿級,我們充其量就是個小怪。”劉嘉遙說道。
“算了,看你挺可憐的。再簽張賣身契我就給你支一招,大概可以將你需要的工作量從二十封縮減到三封。”許青禾笑著走了過來。
“魔鬼的笑容。”李星河感到渾身一冷,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