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要和你走？”馬進中拒絕著。
但是那少年乞丐不像是騙子，馬進中也便不掙扎了。
不知拐了幾個彎，馬進中見到了韓術清。
馬進中有些激動，就像煙消云散一樣，他激動地喊了聲：“術清。”便前去抱住了她，差點哭出來。
她蹲坐在一個小角落里。
他道：“你去哪了？急死我了！我就不應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那里。你別生氣，你要是生氣你就打我吧，我很經(jīng)打的，來。”
馬進中一邊說，一邊將韓術清的手拉向自己的臉。
“不是，你冷靜點。”韓術清安慰道，“我這不是沒事嗎？”
“你要是出事了，我也完了。”馬進中道，“你知道嗎？我從小到大，沒怎么經(jīng)歷過絕望。只有每當你不見的時候，我才能體會到這種感覺。”
韓術清很感動，她不見，不止這一次，那他……
“那么多次了，我現(xiàn)在定要和你說清楚！以后，我們只許有死別，不可以有生離。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他道。
她點頭。
她道：“是他救了我。”
“術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馬進中問。
剛才，馬進中離去后。便有暴徒持刀向韓術清走去。而韓術清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未發(fā)覺有人走來，便被暴徒拍掉了糖葫蘆。
韓術清剛起身，就被人一腳踢中了右腿膝蓋。她疼得癱倒在地。本身這里膝蓋因為藍芊汐，受了傷，未醫(yī)。如今又被人一腳。
為首者一腳踩在了糖葫蘆上，碾了碾。
“這小姑娘是個瞎子？”那暴徒道，“砍了吧！”那人提刀便砍。
就在這時，這位少年乞丐徒手抓住了劍刃，并一腳踢開了暴徒。
“你是什么人？敢打我們？你不怕死嗎？”暴徒憤怒地罵道。
“第一，你們欺負一個手無寸鐵之人，錯在你們。第二，你們?nèi)硕鄤荼姡e在你們。第三，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姑娘家，錯在你們。第四，你們欺她眼盲，錯在你們。”少年道，“那我就敢打你們。”
韓術清靜靜地聽著，才發(fā)覺自己差點命喪黃泉。
“少和他廢話，我們做事不需要理由。”暴徒同伙道。
“是啊，和你們這群人渣，不需要廢話。”那少年說著便徒手打向暴徒。
少年沒有武器，刀劍無眼，他的手腕受了傷。
少年并沒有被傷影響，便又向那廝打去。暴徒輕松躲過，卻被奪走了劍。
摸到了劍，那少年如魚得水，不費吹灰之力便把暴徒們打倒在地。替韓術清趕走了暴徒。
“姑娘，你沒事吧？”少年想去扶起韓術清，又縮回了手，道，“姑娘，我是個乞丐，身上臟。扶不了你……”
韓術清不敢亂相信人，沉默不語。
“可是姑娘，你腿受傷了，好像還挺嚴重的。那我……扶你了？”
韓術清覺得他不像是壞人，便同意了。得到了韓術清的允許，那少年便扶起了她。
“這里不安全，姑娘如果相信我的話，我?guī)闳チ硗庖粋€地方吧。”少年說。
韓術清心想，現(xiàn)在留在這里也是會被人給砍死，便同意了：“嗯。”
韓術清也便被他帶到了這里，直到馬進中來。
而后，韓術清對這少年道：“公子，可否去幫我尋一人？”
“姑娘說吧。”
“一位身著玄衣，腰有佩劍，面容姣好，長相英俊的年輕公子，名喚馬進中，便可。”韓術清道。
“姑娘怎么知道他穿著玄衣？”
“猜的。”
馬進中轉(zhuǎn)身，起來對那個少年乞丐拱手作揖，感謝道：“多謝公子相助。”
那人借助微弱的月光，看到了馬進中眼中噙著的淚水，又很快消失不見。
“公子不必感謝我，救人是應該的。”那少年道。
“還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韓術清道。
那少年拱手，道：“我只是個乞丐，被人救的時候只有五歲，我又只記得我父親姓衛(wèi)，我就叫衛(wèi)小五。”
“衛(wèi)小五？”馬進中復述了一遍。衛(wèi)小五點頭，說：“公子，像我們這種人，賤名好養(yǎng)活。”
“那你的家人呢？”韓術清問。
衛(wèi)小五突然不說話了。韓術清沒聽見他回答，便也沒再問下去。
“天色已晚，術清，我們要不先在這附近的客棧里住下吧。”馬進中說。韓術清點點頭，表示同意。
馬進中剛扶起韓術清，她便打了個踉蹌，彎腰捂住右腿膝蓋。
“怎么了？”馬進中緊張地問。
馬進中只覺有事，就半蹲下來，拉開她覆在上面的手，追問：“你的腿到底怎么了？”
韓術清不回答，衛(wèi)小五替她回答道：“被那幾個人給打了。”
“不，你來之前就傷著了？誰干的？”馬進中眉頭緊鎖。
“我沒事。”
她又想不告訴馬進中，馬進中又不想讓她自己走路，而后蹲下，說：“那我背你。”
背起韓術清，馬進中又轉(zhuǎn)向衛(wèi)小五，對他說：“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
“我……”衛(wèi)小五指著自己，左顧右盼，不可思議地說，“我……可以嗎？”馬進中點了點頭。
于是，衛(wèi)小五跟上了兩人。
天色已晚，一時間找不到人為韓術清處理腿傷，馬進中便只是暫時給她處理了傷口。又問客棧店主借了金瘡藥，給衛(wèi)小五。
次日早晨。
“賣包子咯——”一個包子鋪的老板打開了蒸籠，一股白霧瞬間把人淹沒了。
“老板，給我拿幾個包子。”馬進中道。
“好咧。”
馬進中跑向待在原地韓術清和幫忙看著韓術清的衛(wèi)小五。
“術清，等下我在喂你……”話音未落，馬進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正遞給衛(wèi)小五的，裝有包子的紙袋松了手。
衛(wèi)小五亦很快地伸手接住了紙袋，這個過程干脆利落。
衛(wèi)小五驚愕地站直了，望著馬進中，將紙袋遞回。
只見馬進中微笑著望著他，并未接走那個紙袋，而是說：“小五，身手不凡吶。”
衛(wèi)小五搖了搖頭，道：“本能而已。”
馬進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這包子是給你的。”
“啊？真……真的？”衛(wèi)小五問。
“嗯。都是朋友。”馬進中剛回答完，便對衛(wèi)小五出手了。
馬進中一個直拳，被衛(wèi)小五一個側(cè)身躲了過去。
不知是否為本能，衛(wèi)小五一把抓住了馬進中的手腕，定了定腳步，把紙袋相上一扔。
只見衛(wèi)小五左腳向前上半步，馬進中便意識到他要給馬進中一個過肩摔。
馬進中絲毫不慌，移動了他自己重心，用肘頂住了衛(wèi)小五的頸部，箍頸。把衛(wèi)小五給扳倒了。
從天而降的紙袋被馬進中淡定接住了。
“你們在干嘛？”韓術清聽到了聲響。
“沒什么？”馬進中淡然一笑，向衛(wèi)小五伸出了手。衛(wèi)小五拉著他的手站了起來，馬進中又將紙袋遞給了他。這次，并未耍花招。
“小五，練過？”馬進中問。
衛(wèi)小五堅定地搖了搖頭，說：“未曾習過武，只是單憑自己喜歡，而且，可以保護自己。就只會些小伎倆。”
“已經(jīng)很不錯了。小五，跟我習武吧。”馬進中抓著他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