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潔白無瑕的臉蛋沒有發生任何表情的變化，似是預料到了廖燁熊會這樣。

十五班所有人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因為她們也很氣，不論男生還是女生，畢竟是個人都受不了別人這樣說自己，還是自己班的……

顧若桐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講臺上像星星一樣璀璨的女孩。

“難道不是嘛？”

白落垂下睫羽，神態慵懶恣意。

說實在的，連董繁年都摸不清白落要干嘛。

廖燁熊緊握著拳頭，青筋暴起。

白落又開口道：

“現在，這個時候，高二，你們不是坐在教室里奮筆疾書，不是在該上課的時候認真聽著，而是在這揮灑你們那愚蠢的汗水，愚蠢的沖動。”

一針見血。

“的確，在該沖動的年紀，你可以無憂無慮，你也可以自暴自棄，可你們自己心里難道沒有一點數嗎？”

“何必自欺欺人？”

聲音沒有一點起伏。

白落從始至終就像是站在一旁的無關人。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語氣淡漠。

十五班除了顧若桐，全都低下頭。

不知道是羞愧還是不愿意聽。

白落有些嘲諷：“你們不愿意努力，將一切的錯歸咎于那些流言蜚語，歸咎于家長，老師。”

“你們自己垃圾，懶惰，自暴自棄，卻不愿意承認。”

“如果你們用行動堵住他們的嘴，又怎會在這當個紙老虎？”

白落沒有停頓，絲毫不帶喘氣的說出致命的話語。

廖燁熊恍了一下……

她說的沒錯……

顧若桐滿意的微瞇著眼睛，心想。

姐姐成功了呢。

……

“不服的可以來和我打一架。”

簡單粗暴。

“我要的是你們自愿。”

“下午學校規定不用上課，你們隨意。”

……

放學顧若桐驚奇的沒有跟著自己。

卻多了兩個小女孩。

倪晚琳和莫桕玖一個在左一個在右。

“你們要干嘛？”

倪晚琳唯唯諾諾的：“那個落姐……我……”

“有事直說。”

莫桕玖說：“我們跟著你可以嘛？”見白落有些不耐煩，“我們就做你的小跟班，絕對不給你添麻煩！”

倪晚琳說：“對！”

“我不需要，你們先把該弄好的弄好。”

莫桕玖有些不解：“什么東西？”

“學習。”白落平淡的開口。

莫桕玖有些猶豫。

她對學習可以說是完全沒有興趣，叫她干別的還好，可這……

自己在教室時是真的被白落迷住了，不管是她的外貌，還是她的聲音，氣場，威壓，簡直她偶像！

“可以！”倪晚琳難得的大聲開口。

莫桕玖也沒有再猶豫了：“我也可以！”如果這樣落姐就愿意當自己的老大，這個完全可以。

白落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讓人琢磨不到她在想什么。

……

學校巷子。

“哥！顧哥！你饒了我吧！我錯了錯了！”

廖燁熊身上青一處，紫一處的。

臉和眼睛都腫了，衣服都破了好幾處。

而造成這樣的人，正是顧若桐。

顧若桐拿著一把刀，在廖燁熊臉上摩擦，沒有刺進去，卻顯的更可怕。

臉上的陰鷲便能殺死人，好看的瞳眸不像往常一樣的燦爛溫暖，里面就像住著一頭野獸。

冰冷的刀在廖燁熊的臉上刮著，廖燁熊快嚇尿了。

感覺自己只要一動，那毫無感情冰冷冷的刀就會刺進去。

自己從未見過顧若桐這般的表情。

陰森森的，像是常年殺繆嗜血的人。

“你有什么資格這樣和姐姐說話？”語氣幽幽的，像是來索命的閻王。

吸血鬼般的可怕，像蛇似的，說不定突然就會發起攻擊，使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