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憑記憶來到了原主的教室。
現(xiàn)在是最后一節(jié)課。
語文老師陳晨在講臺上講的津津有味。
“川端康成的《花未眠》,是寫凌晨醒來,發(fā)現(xiàn)海棠花在夜晚還盛開著,從而引發(fā)的一系列關(guān)于美的哲學(xué)思考。它昭示人們,要想達(dá)成具有較高品位的藝術(shù)的美,需要……”
“報告。”
陳老師的話被白落打斷了,心里一陣惱火。
這個叫白落的學(xué)生成績最近下滑的嚴(yán)重,而且天天頭低的很下,背馱著,厚厚的劉海遮住額頭和眉毛。
人不人,鬼不鬼的。
于是指著門口的白落,大喊著,“你給我站到外面去!都上課了,你死哪去了!?”
“好的呢~”
白落毫不在意的對陳老師笑著。
又毫不留情的站在教室的走廊上。
陳老師“……”
白落站在走廊上,靠著墻,低著頭,認(rèn)真思考著現(xiàn)在的情況。
原主家庭條件很差,有著個不爭氣的爸爸,和任勞任怨的媽媽,還有一個上小學(xué)一年級的妹妹。
既然原主的身體被自己占了,那自己就不能讓原主在意的人受一丁點(diǎn)苦。
想到這,白落抬起了頭,不管里面還在上課的陳老師,直接走出了校園。
走到小賣部,拿回自己的手機(jī),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了。
“我是紅K。往這個賬戶轉(zhuǎn)500萬美金。”
白落歪著腦袋,用她那潔白柔軟的手指玩著她那墨玉如海藻的頭發(fā),發(fā)出的聲音冷冽卻又夾著一絲原本的嫵媚。
“頭,我再轉(zhuǎn)500萬美金吧。太少了。”
對面是個女人,聲音成熟,優(yōu)雅,溫婉。
“不用了。”
先用著。
“再送一些39歲的女人,六歲大的小女孩,和十七歲女孩的衣物,到這個地址。”
“好的。”
白落發(fā)了個地址和賬戶給那個女人。
E國公司。
一個女嚼著口香糖,修長白凈的長腿搭在桌上,手里拿著電話,漫不經(jīng)心。
真名韓溪妮。
代號黑清。
掌管黑白兩道的財力。
殺手榜第五名。
韓溪妮收到了白落發(fā)來的信息。
唉?
華夏國?我記得昨晚老大還在這里呀?
最后還是照白落說的辦了。
白落去了原主的家,原主的家很簡陋,一家人擠在一間二十平方的屋子里。
爸爸不爭氣在外面賭,只有媽媽在廠里工作,支撐著這個家。
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diǎn),媽媽在廠里,家里一個人都沒有,白落拿著鑰匙開了門。
屋子簡陋,燈光很暗,空調(diào)沒有,只有一個風(fēng)扇擺在桌上,門口旁邊都是啤酒瓶子,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原主的爸爸。
白落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既然這個身體是我的,那么我不會讓在意原主的人受到一絲傷害。
“你個臭娘們,回來站著干嘛?還不給我做飯!”一個頭發(fā)亂糟糟,滿臉油膩,醉醺醺的中年大叔趴在門上,神智不清的開口道。
這就是原主的父親?
媽耶,和他在一起,空氣都變臭了。
“你的手是來吃屎的嘛?”
白落一臉嫌棄。
“艸!你怎么跟我說話的?!”中年大叔舉起酒瓶子就要砸下去。
突然手腕被一只細(xì)嫩的小手抓住了。
“何廣勝,誰給你的臉?”
白落用手一甩,就把何廣勝給甩地上了。
接著又從地上撿起一個啤酒瓶子,對著墻用力一砸。
哐啷。
“姑奶奶今天就教你怎么用瓶子。”
白落拿著碎瓶子對著何廣勝。
暗暗的燈光下,女人拿著酒瓶,嘴角泛起陰冷的笑意,眼睛就像看著一具死尸,毫無感情。
“你,你要干嘛?!殺人是犯法的!!”
何廣勝是真的被白落嚇到。
雙手撐著地,不斷地往后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空氣突然有一股騷尿味。
何廣勝臉一紅。
白落一腳踩在何廣勝的臉上,蹲下,酒瓶只離何廣勝的頭一厘米。
“老子再看你來這里,就不是那么簡單了事了。”
白落眼中泛起嗜血的幽光,似乎對殺人這種事就像打哈欠那么的簡單。
何廣勝立即唯唯諾諾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知道了!再也不……不敢了!”
和剛才在門邊氣勢洶洶樣子,判若兩人。
何廣勝真的這輩子都沒見過這種氣場,就像要把人活活把皮拔了的感覺,何廣勝看都不敢看白落的眼睛。
切,小慫逼~
白落嘴角上揚(yáng),輕蔑的笑一眼看穿,那白凈如雪的手拍了拍何廣勝的臉,“這就乖了嘛~”
何廣勝:……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