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她穿好衣服之際,草原之上雄鷹展翅而過,帶來幾聲尖嘯和銳利,為這平靜而又和諧的草原打破暫時的靜態,只是當雄鷹看向自己主人雄赳赳氣昂昂站在一個少年身邊。
不免飛行一震,幸好雄鷹本就是天空的主宰,一息而已旋即穩穩當當站在了少女肩頭。
爪子也不似普通雄鷹抓住人的骨頭,還是緩舒在少女肩膀,讓人不免贊嘆一聲,好有靈性!
在望后看,白色的身影飛快流轉,只不過在瞬息間就來到秀兒的身旁,來人者眉目帶笑桃花眸柳葉眉,身材修長一份也一絲不掛,真當得上是風度翩翩貴公子,只是這姿態確實讓人不敢恭維,氣喘吁吁,來到秀兒身邊正欲拔劍,卻讓比自己矮幾個頭的少女數落一番。
“小白,你也忒慢了吧!如果真的有危險你家小姐不是早就死翹翹了,幸好本小姐沒有事情,要不然我告訴阿爹,讓你頭疼去?!?
小白臉色緊張,看到秀兒毫發無損便已放寬心,又看到秀兒兩個小梨渦,便是再怎么罵,也值得,自己是被她救的,就算這一身性命還給她又如何。
“小姐,沒有事吧!”
“沒有,你幫我把他抗回去,就放在我房間??!要綁起來!”秀兒插著腰指著呂布,說完又度著步子回家了。
一路上用著別人聽不到的聲音誹謗著呂布,雖然正主昏迷不醒,但卻絲毫不影響她眉飛色舞地問候。
小白看著面前的少年,陷入了沉思,又見秀兒已經遠去,只好橫抱起呂布跟著秀兒走了。
清晨第一縷陽光撒在了呂布身上,溫暖的光束照耀起少年的柔毛,就像裹了一層金色的柔和的光暈,讓原本就英俊的呂布更顯得英姿颯爽氣度非凡。
呂布現在已經漸漸平靜下來,接受自己回到過去的現實,剛醒來倒是很驚奇,直到那個名叫秀兒的女子耐著性子跟他說這里的事物,呂布才漸漸反應過來。
其實要是在平常呂布就算不會怎么樣,可是征戰無數的年數,要是與普通人一看,光憑這殺氣這少女是萬不敢接近。
也行是身體上的異變和環境的陌生再加上這秀兒有點像自己的以為故人,只是記不清是哪位了,平常的一些事情,呂布也漸漸忘卻,只是記得一些影響深刻的事件和人。
呂布其實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心里也在慶幸重新回到這里,對于那些逝去的記憶呂布也歸位是神明給他一次機會的代價,只是不知道薇娘和玲綺現在好嗎?
“布哥哥,你要去那里?”秀兒叫住往外走的呂布,秀兒誰都不服,就連自己親爹的話都不聽,上次的事呂布已經忘記了,開始秀兒卻影響深刻,再者呂布和自家護衛決斗的實力她也看過了,完全是英雄出少年,且呂布跟同齡人相比成熟又有魅力。
秀兒正值豆蔻年華,情竇初開的嬌嫩年紀,自然對于呂布沒什么抵抗力,對呂布說的話已經是言聽計從了。
“我得出去一會兒,要過幾天才能回來,秀兒就待在家里,布哥哥會給你禮物?!?
“好”秀兒甜甜地答應了,問呂布去那里,一聽有點距離,就牽著呂布到后院拿了一匹上好的馬匹。
呂布進城,拿了點碎銀子買了一份地圖,然后急急忙忙地走,本來打算休整一下再走,開始呂布越鉆研地圖就越想證明一件東西,這里到底是不是夢境。
按照時間推算,呂布得知這個時間正是曾經的他不顧家人的反對想證明自己的能力,借著一個集會悄悄地溜去,結果碰到狼群,這也是呂布第一次面臨生與死的境界,也為日后武藝縱橫打下了一個序章。
天漸黑,呂布埋伏在一個灌木叢中,靜靜地等待時間,陡然間狂風大作,暴雨如注,隱約間呂布還聽到狼嘯之聲,一名少年走進了呂布的視野,可能是因為天黑下雨的原因,呂布沒有看清他的面容,只是當這個少年距離他越近呂布就越頭疼的厲害。
也許,他就是,呂布不敢再想,只是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直覺,他必須殺死他,這樣才可以重生。
而槍矛帶血渾身狼狽,衣服破碎,身上說不清是狼血還是人血遍布全身,眼神卻格外堅定,在看那狡黠的眼神身體分明的個小孩,卻有獵人的冷靜。
少年似乎是打累了,于是慢慢的斜著身子看似是對狼群害怕,實則就是希望拖延時間回復一下體力,只是當那雷鳴轟響,兇狠的狼群似乎都不重要了,他看向呂布藏身之處。
冥冥中方法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讓兩個呂布相遇然而,誰能活到最后,這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
狼群嚎叫著,它們不能忍受對手輕視自己,而且他殺了那么多同胞,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和生命,弱肉強食不過如此。
呂布從灌木叢走出來,兩個呂布對視,就連身上的衣服都相同,唯一不同的是染著血的呂布少了點冷靜和沉穩,猛獸不可怕,就怕猛獸冷靜而不憤怒,這樣的猛獸通常能一擊致命。
兩人對決仿佛是狡詐的獵人和殘忍的猛獸的對視,那一瞬間狼群仿佛在顫抖,空中驟然轟下一道驚雷,所有的狼都匍匐著,顫抖著,這是大自然降下了神罰,天空一道不可阻擋一往無前勢如破竹的神雷帶著天帝的憤怒轟然砸了下去。
狼群變成一座尸群,渾身冒著煙,仔細聞去甚至還能聞見一點芳香,這肉似乎熟了。
兩個呂布顯然也不好過,身上的衣衫襤褸,只要稍稍一掙便能褪去,皮膚也化為焦炭,頭發也呈爆炸式,那猛獸已經昏過去了,而那獵人呂布卻還有一絲絲意識,有個聲音告訴他,爬過去便能活。
兩人緊貼在一起,肉眼不可察覺的地方有一道光,正在緊緊地包裹著他們,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天,兩天,也許是幾個月,當呂布醒來發現自己身體的強度竟達到了當初巔峰時期的狀態,頭腦中仿佛有一種東西存在,呂布也不想猜測這是什么,只知道他呂布回來了,真正地回來了。
呂布的頭又突地劇烈地疼痛起來,緩過來后嘴角掛著笑意,他走了,但是他又回來了,他們融合了,胸中突然有萬丈情緒,呂布抑制不住叫了出來,這也是他對這個天下的宣誓,名為野心的東西正欲成一顆種子,其勢有成參天大樹的發展趨勢,這一次呂布不會再猶豫了。
“天下,我呂奉先在此宣誓,終有一天你會匍匐在我腳下俯首稱臣,哈哈哈?!?
江舟之上,一名老者正愜意地擺弄著自己的二郎腿,看著魚兒流過,手指卻不自覺地彎曲,老者卻突然一個機靈,手上的釣竿也不顧了,連連大笑不止說。
“這下,江湖就有趣了,貪狼出,群星的光彩也暗淡下來了,我得走一趟了?!?
老者鶴發童顏身形矯健,一根竹竿便是將木舟的速度流轉到最快,老者正是左慈。
分布于幾處的得道高人,也是沾手一算,也是大笑,不過又一細算,看見有人已經去了,只道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