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音樂越來越激烈,舞臺上兩人的舞姿也越來越張揚大膽。
探戈本來就是種狂野熱烈到極致的舞蹈,兩個年輕男女此時更是將這種張揚狂野演繹得淋漓盡致。
到了高潮部分,在蘇航的一個拉拽下宋華年的紅色身影不斷旋轉(zhuǎn)。
最終進(jìn)入蘇航的懷抱里,被蘇航的左手按在肩上定住不動。
本來是還有一個再旋轉(zhuǎn)出去的動作的,但兩人就是定住了。
因為,在宋華年轉(zhuǎn)入蘇航懷里的一瞬間,她裙子的肩帶突然斷裂了。
刺啦一聲響起的時候,蘇航溫?zé)岷節(jié)竦膶W(xué)心及時按在她的肩上阻止了裙子的滑落。
宋華年精致妝容下的小臉一白,嘴角笑容僵住,木木地看著臺下坐在夜色中的幾千人,腦子片空白。
音樂還在繼續(xù),臺下的學(xué)生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勁。
起哄著喊道:“怎么回事?這就跳完了?”
“不會是忘記動作了吧?”噓聲一片。
沒有人注意到宋華年的個硬,除了直關(guān)注著她的霍弈城,還有嘴角噙著狠毒笑意的趙夕顏。
“沒事的。”
蘇航鎮(zhèn)定的聲音在她耳后響起:“相信我,跟著我的動作來。”
也許是因為他的聲音太鎮(zhèn)定,也許是因為覆蓋在她肩上的手掌太溫暖,宋華年放松下來。
跟隨著蘇航右手的動作一個跳躍,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借力離地躺在他的臂彎里。
蘇航一手托著宋華年的腰,一死死按住她的肩膀,獨力旋轉(zhuǎn)幾圈。
在音樂停止的瞬間以一個完美的姿勢定住。
臺下掌聲雷動,蘇航抱著宋華年的手沒有松開,朝著臺下鞠了個躬就抱著人匆匆下臺離去。
高二班里,趙夕顛看著蘇航的背影膠牙握拳,赤紅的眸子里嫉妒翻涌。
另一邊的霍棄城,在音樂停止的同時也離開座位往后臺跑去。
剛沖進(jìn)后臺,就看到蘇航抱著宋華年停在了更衣室口。
“謝謝。”
宋華年道了聲謝,抬手扯著肩上的吊帶從蘇航的懷里骨落下來。
緊繃的心弦放松下來,宋華年才感到一陣后怕。
眼涯涌出淚花,微額著聲音對蘇航道謝。
如果不是他及時按住脫落的肩帶,不讓她在全校師生面前裙子滑落走光。
她都不敢想象自己還有沒有勇氣繼續(xù)留在這學(xué)校里。
眼前人兒單薄的身子不停地顫抖著,淚眼婆愛地說著謝謝。
如果不是化著濃妝,她此刻肯定是面色慘白的吧。
蘇航心疼地伸出手想要將她擁入懷里,但有人比他更快。
“姐姐!”
隨著一聲焦急的聲音響起,宋華年肩上一暖。
熟悉的氣味竄入鼻中,腰間一緊,她已經(jīng)落入了霍弈城的懷里。
“你沒事吧?”
耳邊是少年擔(dān)憂輕柔的聲音,宋華年鼻子一酸。
轉(zhuǎn)身擁著少年的腰嗚咽出聲,淚水很快就打濕了少年的肩頭。
蘇航收回手垂在身側(cè)緊握著,沉聲解釋了一句:“她的肩帶突然斷裂了。”
霍弈城身子一僵,想到方才的情形,要是宋華年沒有及時轉(zhuǎn)入蘇航懷里。
要是蘇航的動作再慢上分,后果不堪設(shè)想!
即使再怎么討厭蘇航,雀棄城此時還是真心誠意地開口:“謝謝!”
蘇航普了他一眼,“不用客氣,我?guī)偷氖亲约合矚g的女生,和你無關(guān)。“
眸光一厲,霍弈城卻沒有再和他斗嘴。
而是輕拍著宋華年的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在呢,姐姐別怕。”
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蘇航憋著氣,轉(zhuǎn)身走進(jìn)男更衣室。
宋華年情緒穩(wěn)定下來后,回更衣室換下裙子,仔細(xì)看了看肩帶。
發(fā)現(xiàn)斷口外沿有些平整,明顯就是被人故意用刀劃開過的。
只是,會是誰呢?
裙子一直都放在女更衣室,任何人都能摸進(jìn)來,周圍又沒有監(jiān)控根本就沒有辦法查到是準(zhǔn)干的。
沒有任何頭緒,宋華年揉了揉眉心放下裙子。
一想到有人厭惡她厭惡到要用這種方式讓她在全校師生面前丟臉,她的心就是一陣寒意。
不過十幾歲的半大不小的孩子,都能做出這種惡意滿滿的事情了嗎?
不愿多想,她收拾好東西就走了出去。
剛出門,眼前一黑就撞入了霍棄城的懷里。
頭頂是少年微額的聲音:“姐姐....”
他在害怕。
宋華年嘴角微揚,輕拍著他:“姐姐沒事,乖。”
就算這個世界并不是那么美好,就算有人對她懷揣惡意,可那又怎么樣?
她的身邊還有他,這個只對她敞開心扉只喜歡她的少年。
頒獎過后晚會完滿結(jié)束,由于第天開始獻(xiàn)是七天的國慶假期。
學(xué)生們大多都是連夜趕回家里,只有那些住的遠(yuǎn)的留宿宿舍。
回到家已是十一點,宋成坤跑長途不在家,宋華年感覺有些餓,霍弈成就煮了兩碗面條。
兩人圍坐在茶幾上吸極溜溜吃完,宋華年突然說想喝酒,霍弈城拗不過她。
拿了兩聽啤酒,兩人坐在陽臺上護(hù)欄上,肩并肩互相依靠著。
夜已深,小區(qū)里居民大多已經(jīng)睡了,夜色下只有遠(yuǎn)處稀疏的幾處燈光。
星空下,兩人喝得有些醉了,初秋的風(fēng)微涼,越發(fā)的感覺到對方身上溫?zé)岬捏w溫。
宋華年打著酒隔窩在雀奔城的懷里。
有些感傷地開口:“吶,弈城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世事多變,人心難測,經(jīng)過今晚,她感覺到有些害怕了。
如果他們的事情被有心人知道,被惡意散播出去,她都不敢想象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霍棄城面色發(fā)紅,眼神卻還保留著清明,他緩緩扭頭看著靠在肩上的少女,抬手摟上她的腰
輕柔而又堅定地說:“會的,我們會直一直在一起。
以后姐姐上大學(xué)了,我也會報考姐姐的大學(xué)。
然后我就在附近租房子,還像現(xiàn)在這樣,只有我們兩個,一直在…”
以后,他會成為個優(yōu)秀的攝影師,養(yǎng)著她,讓她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他們會結(jié)婚,然后她開一家書店,他們還會有孩子,會有美好的明天,會幸福地生活著。
宋華年抬起頭,定定看著夜色下眉眼更加精致的少年。
帶著酒味,咧嘴笑開:“說好了,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永遠(yuǎn)不分開。”
他們的家都不完整,以后,他們要組建一個完整的家庭。
有他,有孩子,早上出門吻別再見,晚上回家有人等著,就和現(xiàn)在一樣,簡簡單單幸福美滿。
“反正你現(xiàn)在說不好也沒用了,你吻了我就要對我負(fù)責(zé)。
別想逃我會一直粘著你,你別忘了,你說會一直對我好的。”
霍弈城身體一定,看著她,抿唇..
眼中迅速浮出極致的亮光,他認(rèn)真點頭:“我不會忘,說好了,要直在一起!”
“有你,真好!”
宋華年抬眸看向夜空繁星點點,忽然,絲亮光劃破夜空。
是流星她連忙拽了下身邊少年,“奕成你看…”
她話還沒說完,眼前的流星消失了,頭頂被一片陰暗籠罩。
還沒意識上來,唇瓣傳來泛著酒氣的冰涼柔軟。
沒有以往激烈的掠奪,沒有想象中的狂風(fēng)暴雨。
只是虔誠而珍惜的柔軟碰觸,在黑暗中的感覺分外明晰。
肩帶被故意破壞的事情不了了之日子平靜流逝。
不管張玉梅怎么鬧騰,霍弈城依舊住在宋家。
宋成坤偶爾閑了在家待幾天,也沒發(fā)現(xiàn)兩人間的變化。
只隱隱覺得,姐弟兩的感情似乎更好了。
轉(zhuǎn)眼間宋華年升上高三,課業(yè)更繁重了。
上十三天課才放天的假晚自習(xí)也比高一高一多上半小時,和霍弈城的見面時間也就減少了。
霍棄城心疼她,擔(dān)負(fù)起了打飯洗衣的工作。
宿舍女生對她有個這么貼心的弟弟而感到美菜。
經(jīng)常打趣說要是自己也有個這么帥氣又會疼人的弟弟就好了。
每當(dāng)這個時候,宋華年也就是笑笑不說話。
更多的時候,她注意到的是趙夕額偶爾沉默中嫉恨的神色。
莫名的,她將年多前肩帶被割破的事情和趙夕聯(lián)系在一起,越想越覺得那事就是趙夕顏干的。
畢竟,在她的周圍,只有趙夕顏對她表現(xiàn)出了明顯的敵意。
只是沒有證據(jù),再如上事情已經(jīng)過去很久。
宋華年也寧她沒辦法只能處處小心,提防著她再次使壞。
這天,宋華年如往常一樣,在宿舍門口接過霍來城皆她打的飯回宿舍吃。
宿舍里另外三人還在食堂排隊打飯,只有她一個人一邊看書邊吃飯。
正吃著,趙夕額和鐘月玫回來了,打開看見宋華年。
鐘月收就笑嘻嘻道;“債嘖嘖,又有人來送飯收臟衣服啦?
這樣貼心的弟弟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呀!”
宋華年笑了笑,趙夕顏走回床邊坐陰陽怪氣地開口:“弟弟?一點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
孤男真女的住了幾年,誰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情。”
此言出,鐘月玫尷尬地站在邊,“夕顏,你說的太過分了。”
趙夕顏冷哼一聲:“我那里說錯了?他們本來就不是親姐弟,占著姐弟的名分住在一起。
就是在學(xué)校也沒個避嫌又是打飯又是洗衣服,就是親姐弟也沒有這樣的。
何況是他們這樣沒有關(guān)系的?要是他們之間真有什么,那可就是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