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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6)愛如潮水

離開咖啡館,陳念念和陸望川準備去找餐館吃飯,這時,陸望川說:“要不我們請吳風吃個飯吧?”

“為啥請他?咱倆第一次正式約會哎,叫個燈泡來干什么啊。”念念說道。

“他不是你男閨蜜嗎?告訴他咱倆在一起了,”陸望川嘴角一勾,“讓他斷了對你的念頭。”

“什么?他對我能有什么念頭?我倆這么多年好兄弟。”念念不解。

“我是男人,我當然知道他對你什么想法。他沒女朋友嗎?”陸望川道。

“有過一任,分了,好像很受傷,然后十年沒談過戀愛。”念念說。

“十年,你不覺得這個時間點很巧合嗎,你那個時候也幾乎沒再談過戀愛,呃我意思……你有沒有想過他其實是在守護你呢?”陸望川分析道。

“從來沒想過,他對我就算是喜歡,也沒什么明顯表現吧。”念念道。

“他可能覺得跟你沒結果吧,也知道你的心意,所以選擇守護。”陸望川道。

“啊哈陸望川你現在是覺得他會成為咱倆之間的阻礙,所以想著快刀斬亂麻嗎?”念念笑著,把手搭在陸望川肩頭。

“我可沒這么說。”陸望川回避念念灼熱的目光。

“好吧,我同意了,叫他吧,”念念掏出手機,又問,“哎那咱們吃什么?”

“火鍋吧?”陸望川答道。

“陸哥哥你是鍋精吧,視火鍋如命。”

“想吃腦花了。”陸望川笑道。

“行吧,你和吳口味真像,陪你吃哦。”念念道。

火鍋店里——

“吳風,介紹一下,這我男朋友,陸望川。”念念牽著陸望川,走到早已在座位上等待的吳風。

對方是詫異又帶點別的難以察覺的情緒的臉。

“我又不是不認識他……你咋這么快和李瀟越分手了然后跟老陸復合了。”吳風沒看陳念念,道了一句。

“中間發生點事,現在認清了自己的心。”陳念念解釋道。

“喔是這樣啊。”吳風的聲音很低,眼睛一直在看熱氣騰騰的火鍋,而這些微表情全被陸望川收進眼底。·

“那你今天來找我是干啥喲。”吳風忽地抬起頭,道。

“就咱倆好幾天沒聯系了,聚一下,然后給你通知一下我目前感情狀態。”念念說。

“喔。”吳風眼里才燃氣的光又滅了下去,他又低下頭,又盯著火鍋里的翻騰的菜,就好像他此時此刻的心境。

“吳風你啥時候再準備談戀愛呢?都快30的人了。”陸望川想要打破現在略有尷尬的氣氛。

“還不知道呢,可能父母要給我介紹一個相親對象,奔著戀愛去的。”吳風道。

“那你這,有點草率,是還沒從三年前的戀愛傷痛走出來嗎?”陳念念的語氣很輕柔,害怕戳破吳風柔軟的心臟。

“瞎說啥呢,都過去這么久了。”吳風笑起來的樣子,還是單純干凈。

時光機緩緩轉動——

十年前,吳風愛上了他向念念提過的那個在公交車上偶遇的高中少女,俗稱“一見鐘情”。打探到了她的學校后,便在新學期的每周五的下午翹課然后坐動車去她的學校等她,起初,無果,后來堅持了一個月,終于鼓足了勇氣,去找她說話。

那個俏皮的女生很震驚,震驚于居然會被一個大學生搭訕,但看吳風不論是長相還是衣著都很質樸,有點胖的他在她眼中是個很憨的大哥哥,于是漸漸放下了戒心,與他成為了朋友。

國慶節的時候,吳風邀請女生來上海玩,兩人的關系就在那個七天小長假里升華了。

“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他說。

“好,但是你得等我,等我高考結束,我就可以來上海和你一直在一起了。”她答。

女生高考結束,吳風去她的學校找她,卻見她和一男生在校門口摟摟抱抱,親熱極了。

他當時腦子一熱,幾乎沒多想,就沖上去打散了那對“小鴛鴦”——

“你不是說高考結束要跟我在一起嗎?那他是誰?”

“拜托,大哥,我的玩笑話你也信,再說,你是我誰啊,憑什么推我男朋友。”那女生也是個暴脾氣,直接推開吳風,他一個趔趄,眼神一滯。

“親愛的,別管這個人,我們去吃飯。”那女生對身旁的男生說道。

倆人手牽手走了,遠遠地,夏日的清風把他們說話的聲音托到了吳風的耳朵里——

“那男的到底是誰啊?”男生問。

“就一死纏爛打的,別理。”女生答。

最終,吳風在她的眼里不過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

那之后的一個周末,陳念念陪吳風吃飯,那次,是第一次見吳風哭。

一個硬漢般的男孩子,……就這么赤裸裸地,卸下了偽裝,在陳念念面前展露了他柔情的一面。

“哎呀別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念念給他遞過紙巾。

“你不知道……我后來問……問她同學……才了解到這個女生有多不簡單……可以同時吊著許多男生……只是十一那段時間,她是空窗,才分手,還很寂寞,所以……我不過就是個備胎啊。”吳風邊說,還抑制不住地,在抽泣。

“哎呀那不就是個‘海王’嗎,不,是‘海后’,這種女生有什么值得你為她傷心的呢。”陳念念寬慰著吳風。

“你知道我為啥喜歡她嗎?”吳風說道。

“為啥啊……”這時,念念的手機鈴聲響了,“不好意思,接個電話啊。”

“因為她和你很像……”吳風的這句話被淹沒在陳念念的手機鈴聲里,也淹沒在時間的洪流里。

“陸望川?你給我打電話干什么?”時隔一年,陳念念第一次接到陸望川的電話。

“見個面吧,聊聊。”對方道。

“你在上海?行吧,時間地址發給我。”念念道。

“就現在,我就在你吃的餐廳門口,我看到你了,趕個巧。”陸望川道。

“好吧我馬上出來。”念念望向窗外,那個熟悉的人在跟她微笑著招手,她掛了電話,對吳風說道,“你剛說什么?”

“我說……”吳風還沒說完,被陳念念打斷,“我現在有點急事,陸望川來找我了,咱有機會下一次聊,你別太傷心了,我改天請你吃飯啊。”說著,她急匆匆地拿起包,離開了。

“你還是跟他走了……”說不完的心緒就半懸在空中,成為了永遠難以言說的秘密。

“陸望川,你怎么來上海了?”這是陳念念見到陸望川的第一句話,一年不見,兩人的距離感強烈了很多。

“我總不能假期也待在英國吧,她要回來,我就回來了。”陸望川道。

“哦,那你怎么不跟她待在一起卻跑過來找我這么一個普通朋友。”陳念念特意強調了“普通”這兩個字。

“因為有點無聊,再者,上海同學沒幾個,就想著要不來找找你。”陸望川笑著說。

“喔那你也沒必要在我和吳風吃飯的時候截胡啊,這樣做很沒有禮貌哎。”念念心里想的是“原來我不過是你在無聊時才會想起的人”,因此心里瞬間冷了半截,也不想對這個人說什么好聽的話。

“那你不也是把吳風扔下來與我見面了嗎。”陸望川還是對她笑著,這讓陳念念心里有些發毛。

“行吧,那咱們去咖啡館聊吧。”陳念念道。

于是咖啡館里,兩人在彼此無法理解的頻道各說各話,卻維持了三個小時的對話——陳念念都不禁感到詫異——明明彼此似乎無話可談,卻還是滔滔不絕講了這么久的廢話——實屬無奈。

這個七月,這段陸望川在上海短暫停留的日子里,陸望川又開始一點點占據著陳念念的心——企圖吞噬她的整個心臟。

他們會維持一天八小時若即若離的網絡聯系或線下聯系,而這一次,陸望川開始走心,這讓陳念念覺得,他好像愿意對她敞開心扉了。

比如談到男女關系,他說:“男女交往這事,我只相信我自己——就是別的男人說自己跟這個女生關系純潔,睡一晚上什么也沒發生,我不信,但如果是我,我信我跟女生有純潔友誼。”

談及此,念念會說,“所以你和我是純潔友誼嗎?”

“我相信,至少現在是。”陸望川笑。

比如談到人性,他說:“人是復雜的,對于有些事情很糾結,等你找到一個喝酒泡吧的男生你就懂了。”

談及此,念念會說:“我喜歡自律的男生,謝謝。”

陸望川道:“我給你講不清楚。”

“你還把我當13歲的小女孩呢嗎?對于此事,我只想送你一句話:對于人明白地越多,就越喜歡我的狗。”

陸望川還是笑。

陳念念覺得,陸現在對待她的態度就像是孤獨的時候對待一個許久未見的朋友。

但只有陸望川心里知道,他開始對陳念念動了一些若有似無的感情——也許是上次傷害她的歉疚,也許是看她處在空窗期的惻隱之心。

他突然想到寧盛蘭,突然陷入了糾結。

這個七月,他一直待在上海,中間只見了陳念念兩次,其余時間都和寧盛蘭膩在一起,兩人的相處方式像極了情侶,可是,誰也沒捅破那層窗戶紙。

當陸望川重新走進陳念念的心里時,她按捺不住自己噴薄而出的情感,主動出擊。

在一次深夜暢談后,她表白了——

“陸望川,我很想你。”她發私信。

“那你想著吧。”他回復。

“我們還有機會在一起嗎?”

“我現在喜歡寧盛蘭不喜歡你。”對方很直白。

“那你喜歡她還不趕緊上?還呆著那里干啥?”知道這個消息的陳念念,打字的手都有些顫抖。

“我們就在一起呢啊。”陸望川回復。

那一晚,念念一直循環播放《我好像在哪見過你》,直到沉入夢鄉。

可是陸望川是個前后不一致的人,沒幾天后,當陳念念又問起陸望川關于他和寧的事情時,他卻回復她:“我錯過了表白的機會所以等下次時機成熟再說我們互相試探呢。”陳念念明顯從陸望川給她發的消息中看出了他的不耐煩——不耐煩到連標點符號都不打。

陳念念越發覺得她在陸望川心里不重要了——連一個朋友的標準都達不到。

這天,陳念念在新天地與唐糖逛街,等唐糖試衣服的間隙,念念拿出手機刷朋友圈,最新一條朋友圈是陸望川發的,定位在新天地xx咖啡。

“你也在新天地?”念念私信陸望川。

“昂。”對方回復。

“那我來找你吧,我和唐糖在這邊逛呢。”

“好啊,來了給我發消息。”

“可是我有點慫。”畢竟這會是念念表白后,兩人第一次正面“交鋒”。

“慫什么?”對方回復。

“沒事,我等唐糖結賬。”念念發消息。

“OK.”對方回了個emoji表情。

念念給唐糖說了要去找陸望川的事情,唐糖的八卦之心瞬間燃起來了——“那還等什么呢?我看看你口紅涂好了嗎?”說著就要捯飭念念的臉。

“你咋‘皇上不急太監急呢’。”念念道。

“趕緊的,廢什么話啊。”唐糖拉起念念的胳膊,朝陸望川所在的咖啡館走去。

可是走到咖啡館門口時,陳念念開始怯懦,停下了步子,道:“我有點慫,不敢見他,會不會見他臉紅心跳啊,好緊張啊。”

“你也太慫了吧,都不像你這個獅子座的‘霸道女總裁了’性格了。快走。”唐糖拽住陳念念,往里拖。

“算了,不了,不了,我還是不去了。”陳念念的腳在往后退卻。

“那我給他說,”唐糖掏出手機,開始給陸望川發語音,“哎陸望川,我倆到咖啡館門口了,陳念念這個女人不敢進去,你出來。”

“好。”對方回復。

這一刻,時間的進度條在陳念念的眼里滑動得似乎有些漫長。

念念收到了陸望川的消息——是一個定位。

“我回到住處了。”對方一并回復。

“???你不是說你出來了?”念念回了好幾個問號。

“對啊,我出來了,回到房子了啊。”

“你耍我?”念念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對方連打了好幾個“哈哈”,隔著屏幕,念念似乎都能感受到對方猙獰的笑臉。

“陸望川你他媽耍我?”念念怒不可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連串語氣詞。

“呵呵你要是看到我和唐糖在咖啡館門口爭執的樣子你就更想笑。”

“我忍住。”這句話氣得陳念念只想摔手機。

“Candy,這個鴿王把咱們鴿了,他直接回住處了。”念念對著唐糖苦笑。

“什么?”這下輪到唐糖怒不可遏了,唐糖一向討厭不守信用的人,陸望川的行為無疑是踏入了唐糖內心的紅線,“這個垃圾男人,我的天,我氣死了。”

“我還能說啥呢,我對他來說,還不如一個普通朋友呢。”念念感到心有苦澀。

“算了吧,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留戀。”唐糖倒是看得灑脫。

陳念念沒想到,陸望川會答應他在她生日那天陪她吃飯。

那個八月——那個狂躁不安的月份,念念的20歲生日來了,而她在這個年齡的十位數字變成“2”的日子,只請了唐糖和陸望川兩個人——沒有蛋糕,只有火鍋,和狂躁不安的心。

然而陸望川沒給陳念念送什么禮物,除了生日凌晨時刻的一條幾百字的朋友圈祝福。

從表面看上去,那些文字是在祝福陳念念,其實全文都在嘲諷陳念念,全文大意,概括起來,無非就是四點——

1.陳念念脾氣太像一個13歲的小女孩,還有點公主病。

2.陳念念腦補能力過強,是個戲精,并且,陸望川說一句,她能頂三句,簡稱“舉一反三”。

3.陳念念說幾句話會帶幾個英文單詞,讓陸望川不爽,于是全文也是中英交織。

4.“祝你生日快樂,瀟灑恣意,萬事如意,為我們last time的見面cheers,從此線上隨緣,不開故事,再也不見”是陸望川的原話。

這條動態宛如一把劍,直穿念念的心臟,鮮血淋漓。

陸望川對她,先攻心,再剜心。

寧盛蘭看到時,氣呼呼地闖進陸望川的房間,“陸望川,你說,你是不是跟陳念念在一起了?”

“你說啥瞎話呢?你是不是沒點開全文?”

“嗷嗷,那就好,但你給她寫的也比給我生日寫得多。”

“我……我也不知道咋說。”陸望川不知道咋解釋了。

——生日當天的那個夜晚。

“白嫖一頓火鍋。”陸望川用這個理由回答了念念。

“你不覺得‘白嫖’這個詞很惡心嗎?”念念說道。

“那就,白吃一頓火鍋。”陸望川嬉皮笑臉地說道。

“人不如飯,太真實了。”念念感慨。

一開始,陸望川一直在企圖回避陳念念的目光,然后心有不安的他,后來還是接了招——在和陳念念以及唐糖談論他們那些老同學的八卦的時候。

“說八卦的時候,陸望川一直在看你。”這是唐糖后來告訴陳念念的。

又是說到了哪個女生和哪個男生在高中就發生了性關系;

又是說了身邊的渣男渣女互相禍害各自劈腿然后又復合的故事;

又是說到了誰和誰以及誰最近才上演的狗血三角戀。

陳念念和唐糖兩人表示吃瓜吃得很爽,陸望川講八卦講得也很爽。

“我感覺那個王晴晴當年很受咱班男生歡迎,大概是因為溫柔又好看吧。”唐糖道。

“哎我還記得上回岳群說我性格和脾氣有點像男孩子,可以跟男性朋友處得很好,但很難找到男朋友,”陳念念看向唐糖,感嘆道,“大概男生都喜歡溫柔點的女生吧。”

忽地,陳念念轉回頭,卻看到陸望川望著她,笑了,眼神溫柔似水,她從沒見過一個男生那樣看著她。

“你看我干啥?”念念道。

“我沒看你啊,我的眼里只有鍋。”陸望川否認。

“你當我瞎嗎,那你笑啥?”念念又問。

“我沒笑,我笑了嗎。”陸望川打著馬虎眼。

“我……”陳念念還想說些什么,卻見唐糖給她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不要再追問了。

夜深之時,唐糖提議去一家清吧小坐,另外兩人都默許。

唐糖和念念都不怎么喝酒,就點了雞尾酒——一杯瑪格麗特和一杯法國馬天尼,而陸望川點了杯威士忌。

“哎Candy,人一般都借酒消愁,你是有啥心事要對我們講嗎?”念念道。

“呃……我一見到陸望川就想起李浩飛了……”唐糖像是在說什么少女心事一般,遮遮掩掩,小心翼翼。

“你還跟他有聯系呢?還放不下呢?”念念調侃。

“就……很煩啊。”唐糖道。

“少女心思難自已啊。”陸望川感嘆。

唐糖喝了一點雞尾酒,就有些上頭,而一旁的陳念念也是這樣子,不禁讓陸望川有點發愁。

正發愁呢,半晌,哪想唐糖突然將那一杯雞尾酒全灌了下去,喊著“我好想你啊”然后就趴在了桌子上

念念看著眼前的陸望川,明明近在咫尺,自己卻抓不住他了,頭暈乎乎的,酒不醉人自醉。

這下可慘了,這倆酒量太差了,雞尾酒還能喝醉,陳念念可不能再喝了,不然兩個人我都送不回去,陸望川心里這般想。

“念念,看你狀態還好,你別喝了,咱們先去送唐糖。”陸望川對一臉呆滯的陳念念說道。

“行。”念念依舊一臉呆滯地望著桌子上的酒杯,發著呆。

撐著身體上的僅存的一點力氣,念念和陸望川把唐糖送回了家,然后就失去了力氣一般,腿軟了,倒在了陸望川的身上。

陸望川把念念送回了她的出租屋(念念每年暑假都會在上海實習)。

剛把她放到床上,念念的腳就勾住了陸望川的腿,陸望川整個人都被連帶著倒在了念念的身上,準確來說——倒在了陳念念的身上。

此刻,他們之間的氣氛,曖昧的過分。

下一秒兩人緊緊相擁,衣衫漸開,那一晚,念念的初吻給了陸望川,但也,僅此而已——陸望川抱著陳念念睡了一晚,再什么也沒發生,可他睡得并不好,像是忍什么忍了一晚。

早上,陸望川本想悄悄溜走,卻沒想他起床的動靜吵醒了陳念念。

“我的包里有給你的明信片,”念念揉著惺忪的睡眼,“昨晚咱倆沒發生什么越線的事情吧?”

“沒,你放心。”陸望川只字未提跟念念親吻的事情,去拿念念給他的明信片。

“你回去看。”陳念念說道。

“行。”拿了明信片,陸望川擺手說再見。

——那是十年前的他們最后一次見面,直到十年后的現在。

那段故事的最后,陸望川看了那個明信片,上面是一段歌詞——

“我以為旅人將我熱情都燃盡,

你卻像一張情書感覺很初級,

人們把晚來的愛鎖在密碼里,

字正腔圓的演說撇清所有關系。”

末了是一句“感謝相遇,感謝曾有過的心動。”底下是陳念念的署名。

后來他回到A城探親,母親收拾他行李的時候,看到了那張明信片,

說道:“原來還有女孩子喜歡咱們望川啊,字體這般好看,應該也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你不是去她生日了嗎,怎么不給人家送禮物呢,沒禮貌。”

“媽,你沒有權利動我的東西。”陸望川不耐煩。

而這些,都是日后,陳念念從別人嘴里聽來的段落。

生日那天之后,念念追問陸望川,日日發了一連串的消息,卻杳無音訊。

直到她詢問王琦陸望川的近況,真相才血淋淋地被撕碎在她眼前,露出了猙獰的面孔。

王琦說:“我勸過你好多次,讓你放棄,你不聽,你現在,都快成我們幾個男生之間的笑話了。”

“原來,我不過是你眼中的一個笑話。”這是念念給陸望川一連串消息轟炸后的最后一條。

很快陸望川回復了陳念念的消息,是一段很長的話——

“對于上次抱著你睡覺侵犯你的事情我道歉,但我從沒主動在別人的面前提過我們的事情,我對外一直在保護我們的關系也統一口徑告訴他們別管我和陳念念的事情,讓她自嗨冷靜下來就好,我一直把你當13歲的小女孩沒必要對你耍心眼,我最多有時候就是被熊孩子氣到罷了,我本來是想把你閑置到開學讓你冷靜冷靜之后彼此都不會尷尬,可是我低估了你的卑微,你這幾天一直在找我,那不是執拗是卑微,你一直卑微,一開始讓人關注覺得心疼然后無奈然后后來我覺得你是自己作得罷了。是你教會了我鐵石心腸,這還真是很好的一課呢,再也不見。”

這是十年前陸望川給她發的最后一條消息,他這次不是拉黑,而是直接刪除了陳念念的所有聯系方式。

時光機又在轉啊轉啊……時間跳到十年后的今天。

“我本以為我們的故事到那時候就終止了。”念念說。

“我們的故事,現在才開始。”陸望川握著陳念念的手,握得很緊。

這段塵封的過往,終于在兩人復合后,揭開了面紗,成為如今甜蜜著的兩人的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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