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人比錢重要的多。”陳天南點頭。

兩個人喝完咖啡上樓，卻發現陳安凝已經在打電話了“您不必和我說這些，只需要告訴我最近一次訂貨的數量就可以了，至于質量問題、定價問題如果您確定要告我們，我可以讓法務部與您聯系，或者您直接到法院起訴也可以。就請您不必在這里大呼小叫。我在問您一遍，請問1月3號您在禾澤下的訂單數是多少呢？”停頓了一下她又說“好，謝謝您的配合。”

陳佳燁和陳天南互相看了一眼，陳佳燁不禁要為她鼓掌“厲害，女中豪杰呀，那一番話說的冷酷無情，連我站在一旁都覺得怕怕的。”

陳安凝站起來“如果您覺得我說的有什么不對的…要不您繼續？”

“不不不！還是你來吧，你比我合適太多了，請坐請坐。”陳佳燁馬上過去給陳安凝拉椅子。

陳天南又和陳佳燁去了倉庫核對了出入庫的單子，一切都沒有任何問題。

“到底問題出在哪兒呢？”陳佳燁也蒙了“會不會從一開始咱們就找錯方向了？”他問。

“不可能，其他環節根本不涉及對外，出問題的可能性很低，一定是咱們忽略了哪里？”陳天南一環一環的回憶著，可是現在除了陳安凝那邊其他地方完全沒有問題。

兩個人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陳安凝剛打完最后一個電話，她對著他們搖搖頭。三個人陷入沉默中，過了好一會兒，陳天南說“如果還有一筆交易沒有出現在在這里呢？”

“什么意思？”陳佳燁湊過來。

“入庫前就有一批貨被滯留在外，沒有記錄…”陳天南看向陳佳燁“這樣的話那批貨就根本不會進入系統，在外另行流通…”他馬上打開系統去查工廠的出貨。

陳佳燁走過來“不用看那個，那上面我都核對過數量沒錯。你們跟我來。”

陳佳燁把他們帶到了辦公室里面的一個小房間，這里看起來像個網吧，放著好幾臺電腦。

“這里是我的游戲室、研發室…外加監控室。”陳佳燁眉毛一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個世界果然還是不能太相信。”他打開電腦操作了一會兒，只見五臺電腦畫面切換到了不同的攝像頭“這些攝像頭都是我自己安裝的，以前除了我誰都不知道，現在你倆知道了。幫我保密！”

“這有什么用？你們這里沒有保安嗎？“陳安凝問。

“我說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這里有多少專利技術，每一項都是安身立命的本錢。保安那里的攝像頭只能儲存一個月內的視頻，而我的可以保存到世界末日。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些攝像頭的錄像只有我能看到，其他人都看不到。”陳佳燁滿眼都是自豪。

“這么厲害？”陳天南有點不相信。

“這是我開發的一個程序，我給它起名“神之結界”。”

“你這個表情就和我老婆和別人介紹我孩子時一樣。”陳天南看著他說。

“這個基本上可以算作我的嫡長子！”

陳安凝嘆了口氣“行了，快拉出來遛遛吧。”

陳佳燁把視頻調出來“這個就是倉庫后門的視頻，我們用5倍速看。”

三個人輪班盯屏幕，中午陳佳燁叫了外賣來。匆匆吃一口就又開始盯錄像，陳佳燁的高清攝像頭不但畫質好甚至能聽到聲音，不過距離太遠也很難聽到什么對話，只有車子來來回回的轟鳴。從記錄里可以看的出來每輛車在離開的時候都有人清點是數目然后放行，一直到攝像頭里的光漸漸暗下來，自動啟動了夜視模式，也還沒有發現什么問題。

“不可能有人知道這個攝像頭的位置，所以不可能有人演戲給我們看，所以出庫也是沒有問題的…”陳佳燁已經有點不耐煩了“算了再想其他辦法吧。今天大家也累了，先回家吧。”

“你不看看這輛不開燈的車嗎？”陳安凝忽然說話。

“什么？”陳安凝把視頻暫停“你們看這里。”畫面中有一量車停在后門，開著燈裝貨。

“有什么嗎？很正常啊…”陳佳燁沒有看到什么。

“不是看這輛，你們看這輛車反光鏡里，。”陳安凝手指著貨車的后視鏡。

陳佳燁伸過頭去看，陳安凝手指的地方果然有一輛沒有開大燈的車，可以看到有人往上搬運貨物。

“這輛車有問題，大半夜不開燈還躲在角落里。”

沒等陳佳燁說完，陳安凝再次按下了暫停，畫面中開著車燈的車裝完貨開出去的一瞬間車燈掃到了那輛車，一個logo出現在畫面里。

“越豪！”三人同時驚呼。

“那不是酒店集團嗎？買這個干嗎？”陳佳燁問。

“他們現在想要翻盤，。”陳天南說。

“翻盤？”

“王越華怎么會做這種事，唯一可能的人只有他哥哥，我們的股東王炳益。轉型計劃對于王炳益的影響最大，他手里的地產被賣的、被分的，他又想撕成可以說這半年來他過的一天不如一天。而現在你這里從原本的一個配角現在已經在成為禾澤的主角，他們原本覺得轉型不成功的話方凌筠就會乖乖回來求他們繼續開發房地產，但是你的成功打碎了他們希望，現在也只有搞垮你，才能在股東大會上翻盤，停了計劃。我現在猜為了不讓我們過快發現破綻，王炳益一定用自己的錢平賬了。”陳天南分析到。

“什么意思？”

“賬面完全沒問題，貨卻多出了這么多，百創不是傻子高價買進低價賣出，所以王炳益賣給他的價錢一定很低，為了平賬他必須要自己補貨款，這就是為什么賬目我們什么都查不出來的原因。”陳天南覺得可笑。

“他是傻子嗎？”

“這么做雖然看起來有點傻，但是電子技術發展不起來，股東必然會轉而質疑到底轉型到底能不能保證他們的利益，一旦股東們失去信心又偏向于王炳益那一邊，現在這點錢就不算什么。”

“原來是這樣！”陳佳燁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只覺得不真實。

陳安凝站起來“這個我覺得有必要去問問天神。不過今天已經很晚了，明天再問他吧。反正基本已經找到了這個幕后黑手。”

“沒關系，晚上回家說…”

“晚上回家說什么？”陳天南問。

“哈哈哈，我是誰晚上回家打電話和他討論一下。”陳佳燁真想給自己一個耳光，為什么總是說漏嘴。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陳佳燁對陳安凝說。

“都是工作。”陳安凝只是回了這么一句。

“也是…陳佳燁點點頭。

對于陳安凝來說，陳佳燁是個退而求其次的最佳選擇，他們有著幾乎相同的出身和家庭背景，甚至陳佳燁還不如自己。陳佳燁現在已經是禾澤的股東和分公司的總經理，可以說是普通女孩兒能夠遇到的最頂端的男人了。但是陳安凝也深信自己并不是普通的女孩兒，人生就這么一次為什么不想辦法爭取最好的，為什么她要做那個退而求其次的人。她從不相信灰姑娘的故事，沒有王子會敞開王宮的大門，想要進去要么是公主要么是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