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冥酌從宮中回來,說是明日要帶著顧常顏去見皇后,傳完消息便離開了。想著可是能有些對不起顧常顏,所以也不好意思多在待著。
“我乏了,你們下去吧。”顧常顏吩咐著。
“你這幾日怎么回事?在林苑的時候也是,總是想睡覺?難不成是中了什么毒?”梁柒皺著眉頭看著顧常顏。
“許是累著了。”顧常顏倒是覺得沒什么。
“是。”肖綿和梁柒一同退下。
顧常顏的這一覺就已經(jīng)睡到了第二天進宮的時候。
“常顏莫怕,今日母妃是想見你。”白冥酌安慰著顧常顏。
顧常顏看著這深宮高院,只覺得這次皇后找她前去并不簡單。
“兒臣參見母后。”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這盼星星盼月亮可終于把你給盼來了。太子妃倒是好大的面子。”當今皇后季媛,為人心狠手辣,使得皇上的子嗣除了她所生的太子,就生下來戚貴妃所生的白冥沅。
白城規(guī)矩,新娘子嫁入夫家次日要向自己的婆婆敬早茶,在這皇宮里也有這規(guī)矩。可是,昨天因為荼齊悅的事情耽擱了,顧常顏明白皇后這是在故意為難自己,昨天那么大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
“母后,是兒臣的錯,還望母后不要怪罪常顏。”白冥酌拉過顧常顏,將她護在身后。
“你這娶了媳婦忘了娘。怎么我現(xiàn)在說不得她了?”季媛盯著白冥酌。
“參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福公公走了進來。
“福公公今日到我這來是為何事?”季媛看著許久不來她這的福公公。
“皇上聽聞太子殿下進宮了,特意讓老奴來請?zhí)拥钕逻^去,有要事商議。”福公公低著身子。
“去吧。”季媛眼中的失落被顧常顏看的一清二楚。
“太子妃為青樓女子,應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妨與本宮來對弈一局?”待白冥酌走后,季媛讓人拿上了棋盤。
“臣妾略會一些。”顧常顏怎會不知道季媛有火想要撒在她身上,那她何不幫她敗敗火。
顧常顏是白棋,季媛是黑棋。黑棋先下。
“太子妃可是百姓看盡了我們皇城的笑話。”季媛將棋子放下。
“娘娘這話,常顏倒是有些不解。殿下娶我,這是皇上下的圣旨。昨天荼小姐與殿下的事情也是讓常顏傷心了好些時候,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常顏都是被動的,怎能說是常顏丟了皇室的臉面?”顧常顏捻起一顆白子放了下去。
“你竟然敢反駁我!”季媛將黑棋握在手中。
“娘娘說笑了。常顏只是讓娘娘看清現(xiàn)實而已。如今的局勢娘娘只能抓住太子這一根救命稻草。還娘娘了。”顧常顏提醒著季媛。
“你什么意思!”季媛落下棋子,打量著顧常顏。
“娘娘應該明白,為何這白城要為城,而不為過國。只因為那戚貴妃名中帶一個城字。皇后娘娘的父親雖是幫著皇上打江山的重臣,可如今你在這朝堂上可還看得見季家的身影?皇上如今不廢娘娘后位只是因為不想落得忘恩負義之名,可是若真的皇上廢了娘娘的后位,這白城百姓有誰敢說皇上的不是?”顧常顏在棋局上得了優(yōu)勢。
“你究竟想說什么!”季媛有些慌了,顧常顏說的一字不差,如今她只有白冥酌這根救命稻草了,如果白冥酌不做皇上那她這些年受的嘲諷和委屈又有什么意義?
“娘娘是個明白了,娘娘在這宮內(nèi),宮外的事情管的太多不是一件好事,總是想做一個出頭羊,可終有一天會被拿來警示眾人。”顧常顏不急不慢的將棋子放下。季媛這一局輸了。
“你嫁給酌兒是什么目的!”季媛將棋盤揮到地上。
“皇后娘娘忘記了嗎?這婚,是殿下求來的。臣妾告退。”顧常顏行了禮就離開了。今天這一事定將季媛氣的不行,可正是這樣也給她提了醒,這白城只有白冥酌不會背叛她,可若她再針對顧常顏這一切都不好說了。
“顧常顏!”季媛看著顧常顏離開的身影,她在這皇宮幾十年,怎么也沒有想過會被一個無父無母的青樓女子騎上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