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燃笑了。

吭哧！

她一腳踩在陸柏駿的腿上，腿骨咔嚓一聲斷裂。

“你知道你用的雙龍香有多大的漏洞嗎？”她笑瞇瞇道。

陸柏駿瞪圓了眼。

他心底震懾。

“雙龍香有起有終，火龍燃能燒人成灰，可惜終究是一味尋趣的香，繞身之處便是水龍藏身之地。”蘇燃緩緩道。

她抬腿，落下。

咔嚓！

又一條腿兒斷裂。

陸柏駿痛得嗷嗷大叫。

他上次的斷骨還沒完全好，幸而得貴人的香骨續才堪堪好轉，沒想到一雙腿又被蘇燃踩斷。

“你，你不是人——”陸柏駿痛得大叫。

蘇燃一臉驚訝。

她道：“你知道？”

陸柏駿氣得不輕，他嗷嗷地痛苦嚷著。

“蘇燃，你個妖怪，你個魔鬼，你不得好死，你會死無葬身之處的……”他亂罵一通。

這會兒他見蘇燃竟然一臉認真在聽，一副驚訝的神情，他更是氣得吐血。

“不對，我不是妖怪，頂多算是……妖精吧。”蘇燃捏著下巴，一臉沉吟道。

噗——

陸柏駿怒氣攻心，一陣吐血。

他恨不得跳起來撕了她！

“少夫人，我來割他喉，免得臟了你的手！”蜀黎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鐵火全程戒備，以防有人偷襲。

“嗯，好，交給你了。”蘇燃頷首。

她退到一邊去，“后事”交給蜀黎。

“不，不要，蘇燃你不能殺我，我一死，你媽媽就得死——”陸柏駿驟然大聲道。

蘇燃一愣。

她冷哼一聲道：“說的什么鬼話，你以為你用這種可笑的謊言就能騙我？”

“我沒騙你，我與你媽媽種了簽心香，我一死，白檀將會心臟破裂而亡！”陸柏駿驚恐地大聲道。

簽心香？

蘇燃勃然大怒。

她驟然跨出一步，啪啪兩巴掌，狠狠狂扇了陸柏駿兩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耳眶流血。

“你說的是蘇家禁香？”她吼道。

陸柏駿點頭。

噗通！

他的后腦勺狠狠磕在地面上，一陣熱流。

“誰給你們用的？是誰？”蘇燃大怒。

陸柏駿搖搖頭。

他這會兒眼睛都快看不見了，渾身無力，感覺再多流一點兒血，就要一命嗚呼了。

從未有過的恐懼與心力交瘁，第一次讓他感覺到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好，既然你不說，我會養著你，不讓你死的。”蘇燃道。

咔嚓咔嚓！

他的兩只手也被掰斷了。

身后的蜀黎鐵火紛紛一愣，震驚之余也是有著一種更深層次的認同。

少夫人果然是經歷過戰火的人，她有著不輸戰士的強悍與強大，也有著戰士般的鐵律：對待敵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蘇燃又拿出一塊香料，滋啦滋啦刮了一點兒香粉，塞入陸柏駿的喉舌。

他不吞。

咔嚓！

他感覺自己下頜骨要被捏斷了。

木然地張嘴吞下了香粉。

“這叫續命香，知道什么意思嗎？就是說，哪怕你腦死亡，全身性潰爛，但你的心臟將會被保護得……極好，就像被馬爾福林浸泡著，不腐。”蘇燃冷冽道。

陸柏駿第一次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害怕！

還是來自一個身穿校服的青春美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