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凌本想問她東西吃得怎么樣，沒想到抬頭便看見了這樣一幅景象，他瞬間就有些無語了。

“宋檸，你不辣么？”他到底還是問了一句。

宋檸本來還沒發覺的，但是經余凌這么一提醒，她才后知后覺自己應該不能吃辣。

好了，這下反應過來了，但也麻煩了，她被辣到眼淚都跑出來了。

余凌低咒一聲，連忙給她舀了一碗清湯，遞給她，“你不是智商很高嗎？怎么反應這么遲鈍，不能吃辣還使命地吃右邊的鍋。”

宋檸接過湯喝下去，卻依舊沒有好轉，“可、可是右邊的、的鍋的東西好、好吃……我、我還是好、好辣！”

不僅辣，還燙舌頭。

余凌這才反應過來清湯也是燙的，表情瞬間就難看下來，他看向桌面，剛好瞥到青菜旁邊放著兩三個小杯子，里面裝著水，于是他拿起了其中的一杯，重新遞到宋檸面前。

“喝水。”

宋檸聽話地喝了下去，然而喝完后她卻苦著臉說：“這水、水怎么味道怪、怪的……嗝。”

余凌：“……”

等等，這是水對吧？

他心里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直到他拿起了杯子聞了聞，才確認自己的預感沒有錯。

這他媽根本不是水，而是店家贈送的江小白。（一種酒）

“操。”余凌很后悔自己剛才為什么不看清楚再給宋檸，然而現在已經晚了。

他重新看向宋檸，難得的心虛問：“你還好嗎？”

宋檸朝他眨了眨眼，神情看起來沒什么異常，“不辣了。”

余凌：“不是，我是說有沒有感到頭不舒服，想吐？”

宋檸搖頭，“沒有啊。”

余凌這才松了一口氣，下一秒，又為自己的大驚小怪感到好笑。

就這么一小口，怎么可能會醉。

“既然不辣了，就繼續吃吧。”余凌又恢復到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樣，他指了指左邊的鍋，聲音里帶著警告：“以后吃這邊的，那邊不許再碰。”

宋檸托腮，“好啊。”

余凌這才滿意地收回了視線，繼續吃自己的。

然而，吃著吃著，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倒霉蛋為什么一直盯著自己看？

他抬頭，皺著眉問：“干什么？”

宋檸依舊托腮，“看你啊。”

余凌預感有些不妙，“看我干什么？”

宋檸：“看你長得好看呀。”

還有點像她心上人呢。

余凌：“……”

他啪地一聲放下筷子，表情嚴肅地看著她，這一次是實打實地與她的視線相對，她卻沒有像平常那樣躲開。

果然是醉了。

還真他媽有人一口就倒？

余凌現在是吃不下去了，他看著她，故作兇巴巴地問：“你吃飽了沒？”

宋檸卻沒有被他嚇到，而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吃飽啦。”

余凌二話不說便站起來，“走。”

宋檸十分聽話地跟了上去，他在前臺付賬的時候，她就在一旁安安靜靜地待著。

出了火鍋店，宋檸也沒說話，樣子平靜得和平常看起來沒什么兩樣。

這又讓余凌懷疑她到底喝醉了沒。

于是，他停下來，她也跟著停住。

他回身，看著她的眼睛道：“宋檸，你知道你現在要去哪里嗎？”

宋檸的眼睛澄澈無比，“知道。”

“去哪？”

“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