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君兮便醒了。
說起來,這一夜,君兮睡得實在是不踏實,一夜中夢到許多曾經無法面對的悲傷往事,或許正因為此,天剛微亮,君兮便從床上下來穿戴完畢了。
來到前院,早起正在練功的白墨,看到君兮稍稍有些愕然,不過片刻便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停下手上的動作,向前詢問道:
“小姐,您今日起這么早可是有什么安排?”
“嗯”,君兮點頭,她確實是有些想法,她總感覺冥冥之中有種牽引,讓她很想去隱閣在南疆的分部去看看,或許在那里她可以找到困擾她許久的答案。
“一會兒我們早點吃早飯,吃完你陪我去隱閣看看,白硯留下看家應該足夠了。現在時間還早,好久沒有看你動手了,讓我檢驗一下你最近訓練的成果吧。”
君兮這樣一邊說著,話音剛落便朝著白墨攻擊過去。
“哥?小姐!”
兩人剛交手不過兩三個回合便被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打斷了動作,兩人下意識的雙雙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白硯你......”君兮皺著眉頭看著略微有些衣衫不整的白硯,總覺得白硯現在的狀態好像不太對勁。
“啊......我怎么就這樣出來了。”顯然聽到君兮聲音的白硯,如夢初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束,匆忙又跑回了房間,不過片刻又穿戴好從房間走出。
這時君兮二人已經不在院子里了,白硯稍稍松了口氣,不太自在的向前廳走著。
“好了,我這個黃花大閨女都么說什么,你一個大老爺們扭扭捏捏什么,方才的事情就當做從未發生,快點過來吃飯吧。”君兮眼尖的看見門外躊躇不決的白硯,先行打斷了他的瞎想。
吃完飯,白墨跟白硯交接了下手中正準備的事情,便跟著君兮出門了。
正如之前所說的那樣,南疆皇城的建筑遵循著北貴、南賤、東富、西貧,隱閣作為隱藏在暗處的一把刀,為了方便搜集訊息,選址自然是選擇在了東街。
東街完全符合著“東貴”的形象,一整條街也都很適合有心者去搜集情報。幾乎所有的酒樓、青樓、茶館之類的都位于這條街上。
“兩位來此可是尋求幫助的?”不知不覺。君兮二人已經走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南疆隱閣。
聽到有人詢問的聲音,君兮抬頭望了眼頂上的牌匾,笑著走了進去。
此時的東街還未開始熱鬧起來,街上只有寥寥幾人,而隱閣店內出了“店小二”更是無人。
既是沒有外人,君兮也不扭捏,直接掏出獨屬于自己的令牌,借著令牌稍顯鋒利的一角用力在手指上劃了個小口,又將流出的血抹在令牌中央的“涼”字正中。
說來也奇妙,中間的“涼”字在接觸到君兮的血液時,便逐漸變了顏色,從原先平平無奇的棕木色,變為了吸人眼球的金色。
看到令牌的變化,方才還是滿臉不在意的“店小二”霎時變了臉色,語氣也變得極為恭敬:
“不知是大人的到來,稍有怠慢,還望恕罪,樓上一直給您留著房間,二位里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