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從早上就樂到現在到底在樂什么,能不能告訴狗蛋下,狗蛋也想樂樂。
去,去,小孩子懂什么,告訴你也不懂,你還是好好吃面吧,以后你再也吃不著這東西了。
吃不著?
張狗蛋一臉誠摯的說道:大哥,我們是要死了嗎?
張三四愕然,接著大聲吼道:死什么死,我們會活得好好的,會比以前更好,面這東西我們再也不吃了,以后我們天天吃肉,吃到跟你吃面一樣,吃到不想吃。
張狗蛋一臉委屈的盯著張三四道:可是哥哥,我們連肉都買不起,就連這面,我們家都快吃不起了,更別說以后天天吃肉吃到不想吃了。
或許是看到大哥的臉色瞬間變成豬肝色,張狗蛋又小心翼翼的補上一句道:其實狗蛋挺喜歡吃面的,最起碼安穩(wěn),長生哥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王長生正麻溜的吸著面,心思根本沒在這上面,連張狗蛋說啥都沒有聽清楚,看見那雙極其渴望得到“證明”的大眼睛,還是連忙的點頭道:對,對。
這頭點的跟撥浪鼓般明顯是敷衍,張狗蛋還是笑的跟孩子一樣,大聲吆喝著說道:大哥,你看長生哥都覺得我說的對。
張三四......“你沒看見人家根本就沒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嗎”。
不過王長生既然跟著迎合,張三四也不好過于打擊弟弟,現在的王長生就是他的財主,對著干可不是好事,連忙壓下心中對弟弟的斥責之話,一臉正經的說道:對,狗蛋你說的對,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一輩子比什么多好。
王長生這時候才知道兄弟二人說了什么,這讓他想起以前不堪的事情,“安穩(wěn),那有這么多安穩(wěn),不過是有人在替我們負重前行,有一天要是沒有人呢?那時候我們又該如何去尋求庇護呢”?
最近是多事之秋,流星墜落,各國罷戰(zhàn),遇見無垠,甚至跑出來一位老祖宗,還有那突然開啟的進化之路,這一切都仿佛有安排卻又那么合理,或許是暴風雨來前的寧靜,王長生出神的望著天空,可以預料未來的殘酷,唯有自身強大才是真理!
長生?長生?
啊?王長生疑惑的盯著兄弟二人。
想什么呢?張三四說道。
是啊,長生哥趕快吃面吧,我們都吃完了,再不吃都坨成一團了,而且面涼了容易傷胃。
呵呵,沒想什么呢,趕快吃面,解決戰(zhàn)斗,說完就悶頭吃起來。
張三四疑惑的盯著王長生,不明白這小子為啥老愛犯迷糊,難道是心事多了,一天到晚這腦子里也不知道想什么,難道是想某位姑娘?
“對,一定是這樣,只有相思才會讓人這么欲罷不能,想著想著就想到黑妮子,臉上開始浮現一抹莫名的笑容,就這樣托著腮沉浸在臆想中”。
王長生不知道張三四心里想的,不然非扒開他的腦子好好看看,這一天天的怎么凈想些女人女人的,難道男人除了女人就不可以想些別的嗎?
三人就這樣各懷心思的想著事情,當然,除了在一旁自言自語的張狗蛋,有時捂著嘴在一旁竊笑,引得張三四頻頻對他側目,那眼神好似再說,能不能消停會,讓我做會夢這么難嗎?
太陽西洛,夕陽艷紅,整片山地被染上一層紅彤彤的光暈,在落日的余暉中一片寧靜與祥和,當然,除了三個衣衫襤露的漢子,配合這美景簡直是糟蹋了。
長生,狗蛋,歇會吧,真走不動了,張三四氣喘吁吁的說道。
王長生和張狗蛋相視一笑,沒有答話,只是在他不遠處的石頭上坐了下來,但是王長生警惕的目光在四處游走,這一路走來,沒想到這冬天里的泰山,蛇蟲鼠蟻不僅多,甚至還有猛獸出現,他們三人的衣服也是在戰(zhàn)斗中損壞的,要不是有急事,王長生真想嘗嘗這老虎烤肉是啥味道。
不過奇怪的事情是越到深處,猛獸反而越少,這一點情況讓王長生皺眉,明顯不符合常理,他不知道張三四聯系的收獲商人到底是什么來頭,竟然可以在這么偏僻的地方建立一個基地,這背后的實力可想而知,不過越是未知的事物越是要警惕,何況這些行走在黑暗中的商人唯利是圖,一個不小心他們三個連尸體都不帶有的。
三四,我們還有多久才到?
快了,快了!張三四有氣無力的說道。
嘻嘻,大哥你可要多鍛煉鍛煉哦。張狗蛋揶揄的說道。
一聽這話,張三四立馬就急了,你小子平時吃的最多,害得老哥有時候都沒飯吃,你還好意思讓我多鍛煉鍛煉,力氣都沒有哪里能鍛煉。
張三四眼珠子一轉,這小子平常對自己言聽計從,現在都會揶揄自己,這倆天怎么這么反常,根本就不像他,難道是中邪了?
張三四剛想問問。
突然,一支冰冷的鐵箭擦著王長生的喉嚨而過,砰的一聲沒入山石中,鏗鏘作響,張三四渾身汗毛倒豎,快速側身大喊道:狗蛋,快趴下。
直到這時,可怕的破空聲才傳來,箭速太快,超過音速一大截,威力驚人,要不是王長生剛才心生警戒,身體更是被強化過,要不然直接就被洞穿了喉嚨。
又一道寒光閃過,第二支鐵箭射來,王長生連忙躲避,沒想到噗的一聲血夜濺起,沒來得急趴下的張狗蛋,手臂被洞穿,那強大的力道,狠狠的把他釘在了地上,那痛入骨髓的傷痛引得張狗蛋慘叫起來。
狗蛋!王長生,張三四齊齊怒吼道。
“太浪費了,殺你一個竟然用了我兩只鐵箭,可你還沒死,真是可惜了”。一個粗獷的男子聲音傳來。
是誰,你們是誰!王長生怒吼道。
一個身影從暗處走到張狗蛋身前,接著一個又一個背負古代那種實木弓箭的家伙從隱藏處跟了過來,那統(tǒng)一的黑色服侍,腰間還掛著利器。
是你們!站狗蛋驚恐道。
王長生皺眉道:三四,你認識他們?
張三四瞪大了瞳孔,驚恐的說道:認識,他們就是這一片的悍匪,平時打家劫舍無惡不作,沒想到在這遇見了他們。
呦呵,沒想到我們兄弟這么出名呢!
說話者正是射箭之人,貌似也是這隊伍的領頭,高足有兩米四五,肌肉結實,一條條腱子肉如蛇一般,簡直跟一座鐵塔一般,自帶一種威懾。
王長生倒是沒有管這些,而是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周圍,觀察許久才認為他們人都在這里,一共二十幾人,各個手持硬弓,以鐵箭瞄準了他,似乎他一有動作,就以雷霆萬鈞之勢把他射成刺猬。
王長生很生氣,很生氣,只是出來賣個東西,居然有人要圍剿他,他自認來泰山這片沒有得罪過任何一個人,可是這幫人明顯就是來要他們三人的命,這是為何?
領頭人饒有興趣的盯著王長生,終于按捺不住出口道:小子,我們二十幾人用弓箭盯著你,你怎么一點都不慌了?說完還用腳狠狠的踩在張狗蛋受傷的臂膀上。
啊!啊!啊!大哥救我。張狗蛋痛呼道。
張三四紅著眼盯著這幫人,不過很快又似想起什么,渾身一陣陣哆嗦,終于忍不住跪下道:這位大哥,求您放了我兄弟吧,我給您做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