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之后，對了下答案，伊誠覺得他跟顏姿琦的分數應該差不多。

兩個人要么就都是滿分，要么分差就在5分以內。

“啊……你們怎么能那么厲害呢？”李安若垂頭喪氣地走出考場。

她只覺得大腦都要被燒掉了。

“我起碼要丟100分以上。”李安若說。

伊誠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常規操作是要丟這么多分的。

如果他沒有得到數學技能lv3的加持，他估計也要丟個幾十分。

“沒事啦，我請你們吃東西吧？”顏姿琦笑著說到。

……

第二天回到學校，剛走進教室伊誠就被一堆人圍住。

“怎么樣啊？高聯考試？”一個叫做黃聞的同學問到。

伊誠平時跟他基本沒什么交集。

“高聯考試是不是很難啊？”

蘇夢陽擅長短跑，不擅長數學，但是這個時候也開始關心起來。

就像是平時也沒怎么看圍棋的人一聽說柯潔要跟alpha狗下棋，結果一個個都變成了圍棋愛好者一樣。

“你可是我們班，不，是我們學校的唯一代表啊，可別說在高聯復賽就敗下陣來了？”

……

班級第一，年級第三的高鵬同學也抬起頭來默默地注視著他。

要知道伊誠是明峰中學的唯一一根獨苗，他要是夭折了就等于全軍覆沒。

這一屆再沒有省一的話，以后學校就更不重視數競了。

“馬馬虎虎吧，”伊誠穿過眾人的圍堵，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我已經發揮了我的正常實力了。”

“完了完了。”

一聽他這么說，眾人心中涼了半截。

“去年的這個時候你也是這么說的。”

“是啊是啊，我好像有印象。”

“哎，想我大明峰中學，人才濟濟，怎么就在數學上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呢？”黃聞同學痛心疾首。

……

“沒事的，我們以后……”白靖雪張了張嘴，本來想安慰他，卻突然停了下來——

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他們已經是高三了。

沒有下一次高聯的機會了。

“我估計大概就在295到300分這兩個檔位。”伊誠淡淡地說。

所有人突然沉默下來。

班級第一學霸高鵬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所以滿分多少？1000？”蘇夢陽本來眼睛就大，現在一瞪就更像李逵了。

“滿分300.”伊誠平靜地說到。

“……”

“伊誠，你不裝逼我們還是好朋友。”蘇夢陽說到。

“我了個去，你害我白擔心了。”黃聞拍著胸口。

白靖雪默默地站起來，拿起手上的書。

對著伊誠的頭頂——

“啪啪啪！”

……

“你要不要這么用力啊？”

下了晚自習之后，伊誠跟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埋怨地說到。

他皺眉摸著仍然發疼的頭頂。

“現在還在疼嗎？”白靖雪關心地問到。

“有一點。”伊誠一只手插在褲兜，一邊向前走著。

路燈將兩個人的影子映到地上。

就像兩個漆黑的團子。

“我看看。”白靖雪追上來。

她伸出手去摸伊誠的頭。

“不用了。”伊誠輕輕躲開，“人哪有那么脆弱啊？”

“難說呢。”白靖雪跟在他的后面。

“你知道嗎，兩個雞蛋大的力道打在太陽穴上就能要命。”

“少給我立這種flag了……”

白靖雪背著書包往前跑了幾步，找了公園里的一個臺階坐下來。

在臺階的后面，是一個大大的噴水池。

伊誠慢慢走向她，疑惑地看著這個家伙。

在路燈照射下，她的皮膚變得帶著一點點黃。

但是五官還是好看的。

“坐這里。”白靖雪拍了拍身邊的石階。

“干嘛，怪臟的。”伊誠嫌棄地說到。

“叫你坐就坐，哪兒來那么多廢話！”

一會兒溫柔，一會兒又兇得不行……

如果不是我跟著你一起長大的，哪個男生能受得了你？

伊誠一邊鄙視地看著她，一邊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

身后的噴水池向上噴射出一條條弧線。

在彩色燈光中，氤氳出薄薄的彩虹。

“躺下來吧。”

白靖雪拍了拍自己的膝蓋。

“什么？！”伊誠被她嚇了一跳。

“叫你躺就躺，哪兒來那么多廢話？！”

“……”伊誠凝視了她幾秒，然后無可奈何地發出一聲嘆息。

他往外面坐了一些，然后彎腰側躺下來，把頭靠在她的膝蓋上。

白靖雪的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味道。

而且枕著膝蓋的感覺很舒服。

“很好，這樣才乖嘛。”白靖雪笑到。

“你這么兇以后會找不到男票的。”

“你管我？！”

“……”

白靖雪深吸一口氣，將一只手輕輕搭在他的頭頂。

“干嘛？”伊誠眨著眼睛。

“別動。”白靖雪嚴厲地說到。

伊誠無奈地撇了撇嘴，然后往她的懷里靠了一些。

“我不是說別動嗎？”

“膝蓋太硬了。”

“……”

白靖雪微微有些臉紅。

她拋開腦中的雜念，繼續檢查著伊誠的頭頂。

“這里痛嗎？”

“不痛。”

“這里呢？”

“有一點。”

“這里呢？”

“絲……”

白靖雪輕輕按壓著，然后噗嗤一下笑出來。

“誰讓你那么裝？活該！”

“說實話怎么能叫裝呢？”伊誠反駁到。

“好了，應該沒什么事情。”

“你又不是醫生，你怎么知道？”

“我爸是醫生。”

伊誠張了張嘴。

這倒是真的，她爸真是個醫生。

白靖雪把他的頭推開，然后站起來。

“好，確認沒事，繼續返航！”

白靖雪雙手握著書包帶子，向前走去。

伊誠看著燈光下小白的影子微微愣了幾秒，又繼續跟上她。

……

兩個人進入小區，在樓下分別。

伊誠進入B棟，按下電梯。

他看了看手機，已經是晚上10點了。

不知道弓思楠餓壞了沒有。

“喂，我說你想吃……”

他用手摸到口袋，笑容突然一僵。

女神。

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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