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玨塵系好安全帶：“怎么回事？”

把楊令名趕下副駕駛的韓睿：“不太清楚。可能是看到我們人多感覺不太對勁就走了吧。”安全帶系好，墨鏡戴好，“走吧，直接去華曌總部。”

車子平穩起步，一只白細的手伸過來拍打韓睿的肩膀：“老韓，我能進華曌的美術部不？”

韓睿拍掉那只手，回頭看到的是嬉皮笑臉的洛杰。“你？先問蔣隊同不同意你走。”

“那還是算了吧。”洛杰悻悻地坐回來。

車子在路上行駛，偶爾會遇到滑滑板的白雙笙。很利落的短發，瀟灑的動作引起路人尤其是女生的頻頻回首。滑板在她腳下時而騰空，時而旋轉，遇到路人滑板直行人轉體。

那張明媚的笑臉帶給不經意間瞟到一眼的蔣玨塵異樣的感覺。

“嘭——”

“哎呦！”

“隊長？”楊令名捂著額頭問。

蔣玨塵雙手握緊方向盤，把剎車踩猛的腳悄悄收回來“紅燈。”

此時，韓睿和平齊的白雙笙對視。見到白雙笙用右手食指畫出數字“8”，韓睿點頭。

收到信息的白雙笙重新滑動滑板向右離開。

“你們在干什么？”蔣玨塵沒有轉頭。

韓睿搖上車窗乖乖坐正，嘴角止不住的抖動：“她說她要去崇禮街，讓我們在前面第四個路口右轉，然后跟上一輛車后窗貼著一個繁體‘柒’字的車。再過四個路口就到地方了。現在綠燈，咱可以走了。”

“就一個手勢？”洛杰手里的悠悠球掉了，“你怎么看出來這么多信息？”

“合作了三年，換你你也會明白。”韓睿看著車窗外面，“一張讓人誤會她長不大的娃娃臉，身后卻藏著無數的傳奇。比如……母胎單身二十年，初戀至今還在。”

“怎么？”楊令名挑眉，“你很擔心她？”

“就是，二十歲并不著急啊。”洛杰手里的悠悠球被玩出了花兒。

韓睿深呼吸。“等真正了解她之后你們就能明白我什么意思了。”

“這條路很順利，看著車多但不堵。”蔣玨塵有點感慨。

韓睿看著一閃而過的“朝華路”路牌，車道兩旁都是比一般樹要高出很多的水杉樹。長長的枝干上萌生著新的綠芽，真的讓人心生無限希望。隔離架都是仿照的華曌里面的騰云圖案。整條街道的治安是除了政府街之外最嚴厲的地方。檢查系統由華曌提供，無論是行人還是司機但凡違反交通規則都會先給予兩次警告。

如果還無視，抱歉，華曌系統將會關閉你的網絡，禁止你的出行，治安人員會在一分鐘之內到達你的身邊。處罰……會根據你的弱點來。

“現在凌云市市民都帶有華曌研發的智能手環。有什么違規行為都會被定位。自律力差的人選擇來這里，不出兩天就會改正。外省的人基本不敢來這里挑戰。”韓睿說起來還是有點自豪的。

“到了，下車。”

呃，只是這自豪感沒有持續多久。

被“跟蹤”的車上下來的是尋回。

身材好到讓洛杰嫉妒的尋回走到車后邊一次性撕下很是招搖的字形。把貼紙扔進回收箱的尋回轉向一邊拍打雙手，然后轉過身輕度彎腰。“華曌尋回，請四位進創造室。”

五個人走的路和一般工作人員上班的路一樣。但是并沒有洛杰想象中的驚訝和轟動。“我們四個人的長相和氣質很顯眼的好不好。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

“每天都能和董事長打個照面，真開心。”

“同感。說真的，如果不是資料上顯示董事長是女孩子，我都想讓我媽跟來告訴她‘這是我喜歡的人’！董事長各方面都很中性化，也就是那張臉有點讓人出戲。很想抱在懷里啊！啊啊啊~”

“咳咳，正經點。馬上過前臺了，別讓董事長看到你這副模樣。”

“對對對。儀態，要注意儀態。”

和五人平行的兩個女生邊說話邊整理衣服。

“……我明白了……”-_-||

“尋回，她們這么說你都不管？”韓睿也有點承受不住。

“不管。”尋回伸手示意他們要走步梯，“說什么是他們的自由。只要別有損集團榮譽就不歸我們管。”用身體擋住一扇門，“很抱歉，讓各位看笑話了。剛來都這樣，等忙起來就不會了。”

地下一層有明確規定除相關人員外其他人一律不能進。有專門人員看守，華曌員工九成五以上也很自覺，長年累月下顯得有些荒涼。哪怕衛生天天打掃。

為了增加一些人情味，白雙笙開始給創造室和研究人員拍照。照片都會仔細裝訂然后掛在墻上。從擺掛的形狀，相框的外觀還有相應的墻紙應該都是花了心思的。

白雙笙正和宇華說著她在監控室的工作事項就和尋回一行人碰了面。

“那就先說這些，你通知宇炤去門口。我和他們直接走了。”把手里掂著的紙袋遞給尋回。“祥記包子鋪的三鮮餡。外面吃完再進辦公室。衛生阿姨找我告了兩次狀。”擦肩而過時白雙笙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吐槽著。

尋回“留守”，白雙笙自己帶著兩個智七坐上了蔣玨塵的車。

韓睿看著后視鏡笑道：“尋回那個眼神，好像我們能把你吃了一樣。你回來之后可得好好改正我們在他心里的印象。”

白雙笙低頭裝置著手機：“你沒在他心里，不用我改正。”

“噗……”楊令名及時捂住自己的嘴。

車子大概行駛了五個小時。被蒙住雙眼的兩個智七還在用手彼此打鬧。白雙笙快要完成裝置的手機被轉過頭來的蔣玨塵沒收。

“這點常識你應該有。”把手機強制關機的蔣玨塵警告白雙笙。“好好開你的車！”也給了韓睿一個警告。

韓睿僵硬的開口：“蔣隊，我們到地方了……”

看不見一切的智七憑香味跟著白雙笙。一對人剛下來就被人圍住。

“誒誒，你們是誰？別碰我！”宇華被陌生的感覺抓住手臂變得生氣。

“別動手動腳！”這邊的宇炤也變得躁動。

白雙笙嘆氣：“不用擔心，你們的檢修開始了。我在外面等你們。”

“是。”兩個人得到白雙笙的許諾后才安靜的聽從安排。

白雙笙走向站在中間的那位鬢角全白了的老先生：“蔣老師。”

承受著白雙笙的鞠躬，蔣老“哈哈”笑著：“你這丫頭，還記得我這個老師啊。”主動拉著白雙笙的手腕，“走走走。老師帶你去看看你給我設計的辦公室。”

剛跟上兩步，白雙笙就停下來。前面的蔣老轉過身來，松開拉著她的手又平攤過來：“等等。我要的禮物。”

白雙笙聳肩側出位置：“被他沒收了。”

蔣老鼓起一邊的臉，氣沖沖的走向蔣玨塵：“還給我！”伸手索要東西的樣子跟小孩子一樣。

蔣玨塵拿出來遞上去，眼神卻剜向白雙笙。老先生拿過去之后他就走到白雙笙的后邊，咬牙切齒：“你怎么不說！”

白雙笙聳肩：“你沒給我機會。略~”跟上蔣老，“還沒設置好。完成之后給您，還有使用書。您照著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