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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沒有誰是他不敢得罪的

  • 嬌娘為妃
  • 曜桑
  • 3020字
  • 2021-05-12 19:31:16

方才她沐浴后,宮女送來一套干凈衣物和簪環(huán)。她沒多想就換上了,到鏡子前一瞧才覺得眼熟。

這分明是她的舊物。

而這青鸞白玉簪,也是宮女送進來的。

明顯是蕭子云在作梗。太后憎恨溫芷羅,她若打扮成溫芷羅的模樣,更會引得太后不快。

她原本以為,蕭子云是這樣打算的。

但看到這兩個人影,她意識到事情沒這么簡單。

儀瑄一步步小心走過去,對面兩個人都沒有移動,她猛一下拿銀針對準那名宦官的臉,才緩緩從屏風后走出來。

趙晏失了神??粗壕o抿的唇線,警惕的眼神,身上月白纏枝梅摻了金銀線和珍珠繡的褙子,大紅撒金蓮花暗紋石榴裙,仿佛芷羅活靈活現的在他眼前!

她還沒死!她就在這里!

趙晏赤紅著雙眼拽住儀瑄的手臂,儀瑄嚇得后退兩步,心中暗道不好。

原來蕭子云打的是這個主意!

不能讓趙晏瞧出來是她,絕對不能!

趙晏把她手上的銀針搶過來扔到一邊,將她抵到墻上,兩只手按住她的手腕。男人的氣息就在她的頭頂上方,很燙,男人的身軀也很燙,銅墻鐵壁般讓她無處可去。

恍然中她發(fā)覺,自己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君王,已經長成一個很健壯的男人了。

“芷羅……”男人的聲音輕而顫抖,“你沒死,對不對?”

“這段日子你去哪了?為什么躲著不見我?”

“別走……”

他捧起她的手親吻著,身體燙的越發(fā)厲害,女孩兒的皮膚卻是冰涼如玉。他俊秀的臉龐已經迷亂,一把箍住女孩兒的腰,想把她抱到床上去。

他從來就不想她做他的臣子,只想她成為他的女人。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女孩兒哭泣的聲音:“皇……上,姑姑已經死了,小女不是姑姑?!?

他愣了一下,低下頭,看著床上鬢發(fā)散亂的女孩兒。

女孩兒滿臉淚痕,那眼神充滿懼怕,身子還輕輕發(fā)抖,恐懼的淚水又順著她的臉頰落下來,很美,但是陌生。

趙晏的心重重一沉,瞇起眼睛重新打量她。那雙眼確實像極了芷羅……他用手碰了碰女孩兒眼角的淚痣,有些悲涼的笑了。

他這是,被人設計了啊……

下腹熱的難受,他想起了方才那一碗參湯。加在參湯里的,應該是鹿血。

女孩兒生的像芷羅,他倒不介意收了她??伤呀浭勤w臻的女人了,他不至于為個女人去激怒趙臻。

安排這盤棋的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年輕俊美的帝王表情逐漸冷淡,松開手下了床,好整以暇的理著自己的衣袍。儀瑄也從床上坐起來,抱著被子縮在角落,有些艱難的醞釀淚水。

趙晏皺眉看著女孩兒,覺得自己方才真是魔怔了。

她的性子,真沒半點和芷羅像的。

趙晏撿起銀針問她:“你怎知道這白玉簪的用法?”

“有一次……姑姑到家里來玩兒,她演示給我看的。”

趙晏沒有懷疑,又問:“那這些衣服和簪子,又是哪里來的?”

儀瑄遂將蕭子云潑她茶水,蕭子云的婢女帶她來沐浴,并且送來姑姑的衣服簪環(huán)一事從頭至尾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趙晏。趙晏聽了正無語,突然外面一陣喧嘩,兩人不約而同向窗外看去,模糊看見黑壓壓一隊人影。

趙晏沉了沉眸。

屋門被人粗暴的撞開,隨即趙臻出現在二人的視線中。

屋內的情景實在有些曖昧。大紅的、凌亂的床褥,燃的正好的蘇合香、滿面淚痕楚楚可憐的女孩兒,還有神情足可玩味的正在整理衣冠的趙晏。

趙臻的面色變得很難看。

跟在豫王身后的是蕭太后、蕭子云以及趙玉柔。蕭太后震驚看著這一幕,顫抖的手指著趙晏:“你……皇帝……你這是……”

趙晏輕輕瞇了瞇眼,笑了一下,什么都沒說。

趙臻黑眸沉寂如一汪幽潭,深不見底,凝視了趙晏許久。他常年在邊境廝殺,身量高大,比趙晏還高半個頭,又比趙晏健壯,周身環(huán)繞肅殺之氣,見者生懼。別說普通的宮女宦官,就連太后,甚至趙晏自己,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威懾。

眾人屏息。

趙晏緩緩收斂了笑意,冷著眸子和他對視,半晌才垂眸一笑,“二哥也來給母后請安嗎?”

趙臻徑直掠過了他,走到床邊坐下,對角落里的儀瑄張開雙臂,啞聲道:“過來?!?

儀瑄猶豫了一下。眼前的情形,如果她不投入趙臻的懷抱,就會讓趙臻覺得她真的和趙晏有了什么,這樣對趙晏不利。

她眨了眨自己水潤的眸子,怯生生看著趙臻。趙臻只覺心都要碎了,盡力對她一笑,又說了一遍:“過來?!?

儀瑄如一個粉嫩的團子,就這么滾進趙臻的懷里,輕輕抽噎著,扯著他的衣袖不肯放手。趙臻看著她,像一只受了驚的貓兒,全心全意的戀著、依賴著他。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叫他有一瞬間的失神,心中的怒意不知覺就消散了些,手指滑過女孩兒粉嫩的臉頰,輕輕一捏,帶著笑道:“受委屈了?告訴我,我給你做主?!?

這話幾乎是在威脅趙晏。趙晏微微皺起眉頭,不悅看著兩人。

蕭子云的臉一下子就白了。她死死揪著衣角,一股窒息感從胸腔漫上來,潮水般將她淹沒。

她做小伏低、費盡心思都沒有從趙臻身上得到的溫柔,這個女孩兒,究竟是靠什么手段得到的?難道溫家的女人,天生就有狐媚男人的本事?

她上前一步,高昂著頭顱,譏諷看著儀瑄,“真是沒臉的女人。既然跟了皇上,怎么又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的?豫王殿下,您可千萬別被這個女人蒙騙了。她就是想爬上龍床攀高枝兒呢,區(qū)區(qū)一個王妃,她是看不上的?!?

這句話說完,整間屋子內彌漫詭異的安靜。

趙晏和趙臻同時拉下臉來。趙晏摩挲著腰間掛著的玉佩,那玉色白如脂,雕刻一枝數點梅花,輪廓已經不太明顯,想是帶在身邊多年了。趙臻則低頭無言看著女孩兒,似乎在等待她的解釋。

儀瑄輕輕吸了一口氣,湊在趙臻的耳邊道:“我沒有?!?

趙臻的神色稍稍好看了些。

他早知道沒發(fā)生什么。這宮里到處都是錦衣衛(wèi),錦衣衛(wèi)中大部分都是他的人。若真出了什么事,他會不知道?

“我方才在正殿中給太后請安,鄉(xiāng)君忽然用茶水潑我一身,我便來了偏殿沐浴。”儀瑄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趙晏。

趙晏微微一怔,心頭掠過奇怪的感覺,但他沒在意,只是含笑望著太后:“母后,您憂心子嗣,也不該在參湯中加鹿血……還把朕引到這兒來。若不是朕清醒,就真的要唐突未來的豫王妃了。”

太后一驚,鹿血?她不知道啊。

蕭太后不是個聰明的女人,還沒有聽出其中的關節(jié),只是黑著臉否認:“我只叫方嬤嬤端了參湯給你,什么時候給你加鹿血了?”

“哦?不是么?”趙晏挑了挑眉,看向蕭子云,“鄉(xiāng)君呢?鄉(xiāng)君陪在太后身邊,可知這中間哪里出了差錯?”

蕭子云當然不會承認,“我不知道?!?

趙玉柔也給蕭子云幫腔,勸趙晏道:“弟弟,這事情就這么算了吧。鬧大了反而不光彩,反毀了溫姑娘的名聲。她畢竟是要嫁進王府的人,沒有顯赫的家世也就罷了,總不能連名聲都不清白。”

趙玉柔簡直是火上澆油,趙晏似笑非笑說了句:“姐姐還是換個稱謂吧,朕當不起這聲‘弟弟’。”

趙玉柔登時紅了臉,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趙臻的態(tài)度便沒這么溫和了。他從不屑與這些兄弟姊妹保持虛偽的友好關系,這些人罵他冷血、傲慢,恨他又怕他,他根本不在乎。

“趙玉柔?!彼浔兴拿郑奥犝f駙馬在京城打死了一條人命,有司放水沒判他的罪,本王卻覺得有失公允,不如三司會審重判,你說怎么樣?”

趙玉柔血色盡失,唇瓣顫抖蠕動了兩下,不禁畏懼后退,死死拽著手中的帕子,懇求的目光看向太后:“母后,駙馬無罪……此事都過去了,母后……您幫我說句話呀。”

蕭太后早已呆住了。豫王……怎么能如此冷酷!她一向是支持他的!他怎能這樣對她的女兒?!

“豫王。”太后端起架子,眼神惱怒,“你提這事做什么?你說重判就重判,當刑部和大理寺是擺設嗎?!”

不是擺設,但趙臻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深入刑部和大理寺,他想查什么案子,就可以查什么案子。

更何況,他手中還有一個北鎮(zhèn)撫司。這可是所有朝臣的噩夢。

他輕蔑笑了一聲,握緊儀瑄的手,“今日之事,只在你們這些人口中。想要顛倒黑白毀人清譽,我自然也不會放她好過。最好都緊上自己的嘴,若是被我查出哪里漏出風聲……”他眼神驟然一冷,“不讓我好過的人,我也不會讓她好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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