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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終于成婚了

他對她有誤會,非一日之功可以化解,她選擇慢慢來。

“我知道你會來,我也知曉你不相信我,但是我還是要解釋。”她斟了一杯茶給他,接著道,“你知我因為欲要嫁給你,得人嫉妒,所以不得不小心謹慎,那三箱子金銀太過顯眼,即便是我不說,也會有人借此生事端,所以我不得不將東西上交,這么多銀子,祖母不敢白白受之,方才請示了太后,你說要與我退婚,可這婚事乃是太后賜婚,我方家...方家抗旨不得,所以我想,此事便由你親自解釋,方才避過此難。可誰知太后他們一心一意要撮合你我,我...實在無能為力,您能明白嗎?”

這話音雖然無責怪之言,可蕭靖卻聽出來了。

而他也明白了,她不過方家小小人物,且還是太后賜婚,退婚便是抗旨不尊,是殺頭的大罪。

見他有所松動,她放低身段,道:“我承認我也有私心,我喜歡你,但也不希望我成為你的負擔。所以我想,既然你我現在都無法避免這段婚事,那么我們何不給彼此一個時間。”

蕭靖此刻也冷靜下來了,方家退不了婚,他又何嘗退得了?太后他好糊弄,但是皇伯父決定的事情卻非三言兩語能糊弄的。

太子爺娶了鄭和之女,又娶了侯府二房嫡女做側妃,左擁右抱勢力越來越大,朝堂之上他的權利僅次皇上,且他暗中聚集的勢力還不知多少。

賢妃乃是三皇子的母親,成家乃武將世家,在軍中勢力不允小看,無法與太子抗衡,唯有大皇子了。

皇上為了抬舉毅王,給毅王納的毅王妃乃是兵部尚書的徐克的親妹子,徐榮,但奈何徐榮命薄,生皇長孫的時候,難產而亡。

毅王深情,只說三年后在納妃,所以皇上將心思動到他頭上了。

且被一女子表白,他心里怪怪的,他道:

“你想怎么做?”

“我們成婚,三年后,若你還不喜歡我,那么我們便和離。屆時橋歸橋路歸路,相見如陌路。”

蕭靖可不相信她,若她對他無感情,他自然可以接受,但她剛剛還表白了。

“三年后你我如何能和離?”

“無子,不合,屆時太后必定會不喜我,你我和離,順理成章。如若你不信,你我今日便可簽下和離書,且由你保管,如何?”

蕭靖回到誠王府,看著屋內掛彩的大紅色綢緞,心中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想來想去,卻想不通這一場婚事與她來說,何利?

“我嫁與你,是成全了我的癡心妄想,如此足矣。”

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越是不想想,越是煩躁不安,隨后便去書房,折騰自已的骰子去了。

最后終于說服自已,娶進來也不錯,至少以后可以一起賭錢。

嗯,就是如此。

因著誠王同意了這門親事,所以這問名納吉納征尤其順利,這一番折騰已經到成婚前夜了。

因為羅氏不在方家,這教育小女兒房事的事情上,便落入了杜氏手中了。

此刻杜氏心中嘔血的很,自已一番心血,卻白白為他人做嫁衣了。

受命教導她床事,也敷衍了事,只給了一本小冊子了事。

杜氏要走,方璞玉則留下她,關懷的問道:“二嬸,亓哥的婚事可定下了?”

“婚姻大事,不可兒戲,為免日后成就一番癡兒怨女,你二哥的婚事要慎重。”

方璞玉故意裝作聽不懂她言外之意,道:“表姐為人心細溫和,高雅善良,日后定能亓哥琴瑟和鳴,做一對讓人艷羨的神仙眷侶,二嬸也安心不是。”

杜氏又要吐血了,方璞玉大婚,姑奶奶也來了,卻幾番避著她,不給她開口拒絕的機會,這分明就是硬逼了。

哼,她的兒子,絕對不能娶她的女兒。

你不來商討,那我便為我兒子率先定下婚事,今日恰好我娘家表侄女也在,就讓你死了這條心。

方亓與他母親一般,不喜姑母,所以對她母親的提議很認同,所以當天便對自家表妹表白,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祝福他們,說郎才女貌,況他舅舅家的表妹對他也有心思,所以此事便是一樁美談。

當夜姑奶奶便鬧騰了,大罵杜氏娘家姑娘不知羞恥,勾搭人家未婚夫,杜氏自然維護娘家侄女,一個說羅英一女想二嫁,攀附權貴,不知羞恥,一個說方亓是她家姑爺,已經被定下了。

一番吵鬧,鬧得賓客皆知方家丑事了。

方璞玉乃是新嫁娘,自然不用為此事愁容,且好端端的坐在閨房中,休養生息,等待明日的大婚。

因大房大婚,方遠請出自已父親,對待方遠,方致新滋味難說明。因著他自司馬氏去世,一直在房中緬懷,未曾出門,連朝會都請了假。

本來以為他大有一蹶不振的意思,最后卻想通了,對于兒子與羅家退婚的消息,起初震驚,隨后便釋然了。

這門親事,沒有更好。

而老侯爺對女兒,二房兒媳之間的鬧劇不加理會,他老人家將招待貴客的事情都交給了兩兒子,自已躲清靜去了。

第二天天還未亮,方璞玉便被喜娘媽媽給拉起來,上裝打扮,姑母與二嬸都沒有在出現過。

臨出門的時候,他父親上前來道:“嫁了人便好好的,家里你不用擔心,我讓他們路過珍寶坊的時候...停一停。”

父親暗啞的聲音響起,突來的關心,讓她有些不自在。

她不知說什么,旁邊方遠道:“父親,吉時到了,我先送妹妹上轎。”

禮炮起,花轎走了。

到了珍寶坊,她突然間意識到什么,掀開紅蓋頭,悄悄的掀起轎簾一角,抬頭望去,珍寶坊門口站著的赫然便是母親。

她欣喜的想要呼喚,但卻忍住了,出嫁前她沒有哭,然而此刻卻有些感動。

父親...

待入了誠王府內,她已經恢復了平靜。

待與誠王拜過天地,喝過交杯酒,誠王知曉兩人婚約不過假象,便留下她一人在喜房,自已去了外面應酬。

今日來參加婚禮的都是權貴之人,其中便有太子,雖他身份貴重,性格不拘一格不在意外界閑言碎語,但他與她卻不知該如何相處,所以喝酒逃避了。

“哎呀,我等還想著一會要不要過去鬧鬧洞房,誰知你便這么快出來了,怎么滴,是不是新娘子兇神惡煞,嚇著你了。”寧王喝多了酒,已經開始瘋了。

兇神惡煞?他想起那張上了妝的臉,確實不忍直視。

“今日兄弟大婚,不拘小節,隨便鬧,隨便喝,來來來...”

“呦呦呦,鐵定是新娘子不給親啊,咱們的誠王殿下也有今日。”

太子蕭琮道:“洞房花燭夜,鬧鬧就行了。”

毅王笑道:“太子爺不久也要大婚了,這會兒說情,可有嫌疑哦。”

太子爺不悅,但面上溫和道:“大哥說笑了。”

毅王以一副大哥的模樣,拍了拍蕭琮的肩頭,一副我懂的模樣,大哥派頭十足,但他這種論兄弟情義而非君臣之道,惹得太子心里頭不高興。

他疏離道:“本宮想起還有事要處理,便先回去了。”

太子走后,眾人有些不舒服。

寧王道:“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太子爺越來越拿喬了。”

毅王道:“閉嘴,老二整日幫父皇忙理國事,身肩重任。”

蕭靖不喜弟兄們談論此事,便道:“來來,繼續喝酒。”

這一喝便醉了。

兄弟們非要鬧騰著要去看看蕭靖翻墻迎娶來的王妃,不過在進門的時候被丫鬟們擋在外面了,方璞玉瞧著婚床上昏睡的人兒,笑了。

“真不知你是故意還是無意,送上門的獵物...”

方璞玉隨后親自侍候他睡下,清理下自已,瞧了瞧足夠四五個人睡的床,便尋了一角睡了。

夜半,蕭靖醒來,渾渾噩噩的看著大紅的燭光,還有床上的人兒,一腳下去,便將她踢下了床,丁點不客氣。

還好地下鋪的軟墊,方璞玉雖然被踹的生疼生疼的,便并無大礙,她起來便怒瞪著他道:“你發什么瘋?”

“昨晚睡覺前你對本王說了什么?”

蕭靖有一特點,那就是喝酒的時候不省人事,但對外界的聲音格外敏感,那就是說他聽到了方璞玉說的那句獵物。

這大大的挑起了他的怒氣。

從他生下來,只能自已是獵人。

方璞玉片刻驚訝之后,隨后心虛道:“半夜喜歡踹人,什么怪癖,不想我睡床就不睡好了,我去榻上。”

蕭靖哪里肯放過她,逼近她,問:“你是不是本就沒有打算與本王和離?耍著本王玩呢?”

方璞玉見躲不過,便道:“王爺,你問的這個問題很沒有依據,你我將來和離或者不和離,都在于您。您說呢?”

“當然了。”

“那現在我可以睡了嗎?”

“不能。”

“您還想聽我說什么?”

“你不是喜歡本王嗎?怎么你這么想要與本王和離?”男人,果然是男人。

“王爺,我喜歡你,所以我對自已有足夠的信心,你不會與我和離的。那王爺您呢?對自已有信心嗎?”

“...我就知曉你對本王心懷不軌...不過你甭想本王喜歡你,本王最不喜歡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

“那王爺還擔心什么,現在很晚了,明天還要進宮謝恩,現在,我可以睡了嗎?”

“滾吧。”

方璞玉真的很困,收拾東西便蝸窩在踏上,不久便睡著了。

她睡著了,可誠王殿下卻睡不著了,尤其是房間內還有個對自已心懷不軌的女人,當真是有些詭異,將被單緊緊的裹在身上。

金雞打鳴,誠王府早早的便忙碌起來。

誠王殿下親人都在宮中,所以他們要早早進宮請安。

慈寧宮內,太后皇上皇后早早等著喝新媳婦茶,賢妃長公主毅王太子還有三皇子蕭穆也在,毅王已經見過方璞玉,無甚好奇,倒是蕭穆對這位能成為誠王妃的方璞玉格外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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