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曉峰怔怔的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澹谆位蔚臒艄獯蛟谔旎ò迳希煌诎變舻牟》刻旎ò澹挥X此時大腦一片混亂。
夢想?期望?獎牌?什么都沒有了,喀凱背后的人收買了一切,讓他一步從天堂墜落,現(xiàn)在,他又做回了那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
他本就出身貧寒,之前也是一無所成,現(xiàn)在終于做了點了不起的事,最后竟變成這樣!
史曉峰的面上顯出猙獰,都是那個姓方的什么老總!他聽說過,暗里支持喀凱的就是他,做下這些事的很有可能就是他了。
“你醒了?”病房門忽然被打開,護士推著小車進來。“好得差不多了吧?你倒是沒什么大礙,應(yīng)該過幾天就能出院了,到時不要忘了交一下住院費。”
“誰送我來的?”史曉峰當時就暈了過去,不知是藥的原因,還是喀凱下了重手的原因,他竟一直昏迷到現(xiàn)在。
不過,好在史曉峰從小習(xí)武,體質(zhì)強悍,醒來后發(fā)現(xiàn)沒什么大事。
“恩,看著應(yīng)該是一個老板,帶著人把你送過來的。對了,聽人說,他好像姓方。”護士不大確定的說。“應(yīng)該是叫方總吧?他當時開了一個單人病房后就走了。”
史曉峰:“哦……”
“啊!你干什么?”病房里突然傳來一聲驚呼,接著又立刻重歸寧靜,片刻后,一個身影從病房內(nèi)閃出。
半天后,護士長找到一個大夫,“哎,你看到小雅了嗎?已經(jīng)半天沒見到她了。”
“這丫頭可能又上哪偷懶去了吧?”對于這個,醫(yī)生見怪不怪道,“我陪你去找找吧,可能她在哪個空病房里呆著呢。”
找了一會兒,無果。
“咦,這個病房之前不是空的嗎?現(xiàn)在又有人了?”
“恩,聽說昨天來了個病人,來的時候還是昏迷的,今天中午去看竟然還是暈著的。”護士長說道,“走,去看看?”
兩人敲了敲門,聽見沒動靜,便輕輕的開門進去。
“這人,怎么還蒙著被子,這不是對病情不利嗎?”
護士長看見病床上的人緊緊的捂著大被子,皺眉道。說著,還要去扯。
被子被掀起,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漏了出來,不是小雅還是誰?此時她被牢牢地固定在床上,嘴里塞著布揉成的團,淚流滿面。
這著實嚇了兩人一跳,慌張的給小雅松了綁,小雅哇的哭出來。
“那,那個人……逃……逃……逃醫(yī)藥費,跑了。”
“什么,怎么能跑呢?他還帶著傷呢。”醫(yī)生一臉擔(dān)憂。
“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還不快報警?”護士長狠狠道,低頭安慰哭訴的小雅。
而此時,史曉峰已經(jīng)回到了出租屋。他的心里此時充滿了恨,所以一到家簡單換了一身行頭,之后,收拾收拾就出了門。
努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史曉峰要讓人知道他不是那種受欺負不敢抬頭的人,相反,他必須讓那人付出代價。于是,他直奔華庭福地。
華庭福地,正是上次那個肥老板約他的那個高級酒店。此時,肥老板正面帶諂媚的給那個方總拍馬屁。
“哈哈,恭喜方總了,這下喀凱離奪冠又進了一大步啊。史曉峰那傻缺不識抬舉,活該他中套,還以為自己打拳就牛逼了?”
方總是個身材中等的中年人,面色虛白,也許是因為過度沉迷酒色,有個微微隆起的啤酒肚,打扮騷氣。
方總:“喀凱嘛,我養(yǎng)的人,我靠他撈錢嘛!史曉峰這個人不給面子,給他錢還不要。害我掏錢擺平其他人,鬧到這個樣子,我讓他一分錢都撈不到。”
他一頓,又嘿嘿笑道,“而且,他不是窮嗎?我送他去最好的醫(yī)院,花最貴的藥,住最好的房,讓他自己掏錢。他付得起嗎?我就是要讓他再背一屁股債。哼,惹我,我要他名利雙敗。”
他們不知道,史曉峰已經(jīng)明白了他們的手段,所以才會暴走。
“先生,這里面是貴賓區(qū),您有卡嗎?或者您有朋友在里面嗎?什么,都沒有,那對不起,您不能進去……啊?”
史曉峰三拳兩腳撂倒了門前的服務(wù)小生,一腳踹開包間的門。
“那個藥啊,進口的那,他當時都沒喝,只是漱了口,最后咋樣,還不是照樣撂倒?哈哈哈,藥勁大著呢,那是人家非洲人給大象打的麻藥,估計那小子現(xiàn)在還沒醒呢!”
“哈哈,你辦事,我放……他媽的誰呀你,誰讓你進來的,找……臥槽,怎么是你?”方總滿臉不高興,一看全身露著兇氣的史曉峰,頓時一噎。
“嘭”,史曉峰一腳將方總踹飛,方總當場吐出一口血,在地上咕嚕兩圈。
“臥槽,殺人啦!救命啊!報警啊!喀凱呢?叫他上來啊!”肥老板一愣,也反應(yīng)過來,此時方總都在和地板摩擦了,他便扯開嗓子嚎。
史曉峰一眼瞪過去,肥老板一激靈,他竟然看到史曉峰眼里那毫不掩飾的殺意。
“要廢。”肥老板心里剛剛閃出這么一個念頭,史曉峰就已經(jīng)到了他身前,一肘將他懟倒,欺身而上,給他搗了幾拳,每拳都打在臉上,幾下子就讓他變成了豬頭樣。
含著血,肥老板模糊不清地喊到:“別打了別打了,好漢,啊不爺爺,我吃不消了!”“啪”,幾顆牙掉了出來。
背后一涼,一把真皮輕椅甩在史曉峰身上,讓他摔了出去,是方總不知什么時候爬了起來,從背后給了史曉峰這么一下。
方總大叫著沖上來,胡亂的用椅子砸史曉峰。史曉峰雙手抱頭死死護住腦袋,趁方總一不注意,橫躺著一腳踢中方總本就不穩(wěn)的下盤,方總撲倒在地,椅子也失手扔了出去。
史曉峰就地一滾,撲了上來照著方總的要害一頓錘。
這時又有幾個人沖進了包間,看起來應(yīng)該是方總的打手,領(lǐng)頭的正是喀凱。
史曉峰回身掃堂腿,絆倒喀凱,之后才是重拳擊在喀凱身后那人身上,“嘭”的一下砸在更后面的人身上。
史曉峰本就是一個拳手,此時真正發(fā)揮了自己的實力,幾個人不夠看,幾下全被撂倒。他回身著重招呼喀凱,一拳拳打在喀凱身上,避輕就重,打的喀凱嗷嗷直叫。
忽的一躲,史曉峰從地上彈射而起,回身一拳。偷襲未遂的方總愣在原地,硬挨了一拳,疼得在地上打滾。
史曉峰索性就地一滾,雙臂交錯,死死鎖住方總的脖子。方總拼死掙扎,卻怎么也掙脫不了,反而動作越來越弱。幾分鐘后,徹底沒了動作,史曉峰才脫手。
一回身,史曉峰看到肥老板正鬼鬼祟祟站在身后舉著椅子猶豫著該不該砸下來。肥老板看到方總無力的耷拉著頭,頓時一股驚悚的寒意直沖天靈蓋,“媽呀”胖子隨手一撇,轉(zhuǎn)身欲跑,史曉峰當然不會放過他,躲過椅子,起身欲追。
“不許動,警察!”一群警察突然沖進包間,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屋內(nèi)眾人。
“警察同志,抓他呀!救救我,他殺人了!抓他!”胖子大叫,手指還不忘指向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方總。
“死胖子,你……”
“不許動,蹲下!”
史曉峰一拳掄在胖子身上,胖子正向前張去。不知是不是緊張,一顆子彈調(diào)皮的從最前邊這位年輕警察的槍口中射出。
子彈呼嘯而過,帶起肥老板頭皮一側(cè)的一道血印,不偏不倚擊在史曉峰心臟處。
史曉峰最后的意識中,記憶的是年輕警察的驚懼表情和肥老板的痛呼。最后,是天地一片旋轉(zhuǎn),眼中黑色幕影越來越多,世界失去了它原本的清晰。
不甘啊,好多事還沒有實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