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尹立帶著警察沖進來的時候，只有林知一個人站在這間改裝成辦公室的住宅里。

尹立眼神陰鶩地看著她：

“陳紹人呢？”

“我不知道。”

尹立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胳膊，力道讓她生疼。

“老子問你陳紹人呢？“

“尹總憑什么認為我知道？”

尹立聽畢冷笑起來：

“好……很好……林知，希望你進去的時候能解釋清楚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警察將手銬戴上了林知纖細白皙的手腕。

“不用了，我自己走。”

林知踩著高跟鞋，從尹立身旁走過，沒有低頭。而尹立，也自始至終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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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案的庭審需要一定的時間，更何況是涉及上千萬的大案。

林知這段時間一直被關在拘留所，期間有兩個人來看過她。一個是得知消息特意從海城過來的的簡韻，另一個就是莫顏。

莫顏來的時候打扮的特別詭異，帶著寬邊的遮陽帽和大墨鏡，已值初夏，卻還穿著幾乎垂到腳腕的立領風衣，從頭到腳裹的嚴嚴實實。

林知認出她的時候，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還笑得出來！”

莫顏摘下墨鏡，一激動，眼眶都紅了。

“你這種樣子，才更顯眼好么？”

莫顏看了旁邊的警衛一眼，猶豫一瞬，脫下了帽子和絲巾。

“你還好嗎？”

透過玻璃，莫顏看見林知已然瘦了，原來飽滿的臉頰已經有所凹陷，下巴也變得更尖了。

“還不錯，有吃有住，還不用給錢。”

林知淡淡笑著，沒有提個中艱苦，莫顏卻只覺悲涼。

“為什么要幫我？”

“本來就不關你的事，你只是無辜被牽連。”

“那也不關你的事啊！你不也是替人背鍋嗎？”

相比于莫顏的激動，林知顯得十分平靜。

“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我負責，我不可能逃脫的了責任，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把我算計在內了。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一個人來承擔，不需要再多陷害一個無辜的人……就當我幫他積陰德了。”

說完兩人一陣沉默，還是莫顏先開口：

“知知姐，你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嗎？”

林知點點頭，她記得，在籃球場邊，她撞破了尹立和莫顏的親吻。

“其實當時并不是我和尹立在接吻，只是我騙他出來強吻了他。”

“你一定很奇怪，那他為什么不拒絕對不對？”莫顏沒有等林知回答，繼續說道，“因為我知道他就是那樣的人，不主動，也不會拒絕，甚至如果你可以做到放棄女朋友的一切權利，掛個他‘女朋友’的頭銜也沒什么不可以。”

“他就是那樣的人對不對，任何時候都陽光開朗，值得信任，在對待男女關系上卻壞的可以。”

“我原本就打算先要個頭銜，溫水煮青蛙的道理誰不懂呢，只是那些稍微有點姿色、他看的上眼的女生，都不甘愿放下自己的身段去討好，但我可以。只是……從你出現后一切都變了。”

“原來他也會那樣涇渭分明，除了你對其他的女孩視而不見，原來他不是不會拒絕，只是還沒有碰到那樣一個人而已。”

莫顏陸陸續續說了很多，有對從前的尹立的懷念，也有對林知和尹立之間發生的故事的惋惜，林知始終沉默。

“知知姐，我相信，尹立師兄不會對你那樣無情的，他一定會救你出來！”

林知覺得有時候命運真的挺神奇的，第一次見到莫顏，明明是她在和尹立親吻，現在卻是她在勸自己相信尹立。

林知搖搖頭：

“他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