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好你個郭嘉,這裝逼吹噓的本領,我楚歌喜歡。”
楚歌頓時大笑,然后道:“你讓我忽然想到了風。”
郭嘉也大笑,笑說道:“楚老弟,你是說春分,夏風,秋風,東風都不如我會吹。”
楚歌高興的拍手道:
“差不多,你特么的就是狂風,颶風,能把牛吹到天上睡覺的牛人!我楚歌本來獨自瞎掰吹牛,寂寞得狠嘞。遇上你,我突然感覺不寂寞了.......”
郭嘉笑聲更大,“正所謂獨吹不如眾吹,獨樂樂不如大家一起樂。”
“好,今晚我們痛飲三百杯,繼續吹他個天翻地覆。”
“我擦,正有此意。”
“哈哈......”
兩人簡直是王八對上了烏龜,沒幾句就熟絡的比親兄弟還熟。
對面的老爺子和許褚全程處于目瞪口呆之中。
楚歌的瞎掰不著調,老爺子那當然是十分了解。
可此時,在老爺子聽聞中才華橫溢腹有乾坤的郭嘉,居然也是這么一個德行,他當即懵逼了。
許褚更是覺得腦袋都要缺氧了,眼前的嘉哥還是自己的嘉哥嗎?
忽又聽楚歌問:“說到吹牛,我突然想到了牛頓。”
楚歌問這句話的目的,是為了試探郭嘉是否也是從地球穿越而來。
郭嘉這下不明白了,訝異道:“牛頓是什么?一噸重的牛嗎?”
楚歌當即一驚愕,“我去,你別說連牛頓也不知道?”
郭嘉一臉懵:“我真不知道啊?”
楚歌這下確定,郭嘉不是穿越貨,而是地道的本土貨,暗暗松了一口氣。
要是大家都是從地球穿越而來,那自己還有得玩嗎?
“嘿嘿,牛頓其實不是一噸的牛,而是十噸的牛。”楚歌瞎扯了。
“十.....十噸的牛?難道是牛.....牛妖?”許褚搶在郭嘉前面道。
“你這小子就知道瞎扯淡,把老夫的臉都丟光了!”老爺子也在這時,故意橫眉豎眼。
楚歌正好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費唇舌,笑道:“老爺子,做人嗎,難得糊涂,像你......”
“哎呀,你竟然當著外人的面教訓老夫來了?”
“誰是外人啊?郭嘉難道是外人嗎?”
郭嘉這時插嘴,道:“老爺子,我與楚歌脾氣相投,正所謂油腔滑調找美女,沉默寡言打光棍。我們的世界,你老不懂。”
“怎么?你是說我老了?”老爺子看上去居然來勁了。
“哪里說你老老了,你老在同齡大爺中,絕對是鶴立雞群的存在。”楚歌非常清楚老爺子脾氣,立即拍了個小小馬屁。
老爺子聽著頓時很受用,挑了下眉毛,道:“那是,老夫想當年也是風度翩翩,一樹梨花壓.....壓什么來著?”
楚歌及時道:“鴛鴦被里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對對,就是一樹梨花壓海棠。”老爺子得意的撫須,笑了。
郭嘉聽后,大有深意的看向楚歌,“呀,沒想到楚老弟竟然還會吟詩?”
他自然一下子明白這句詩的意思是老牛吃嫩草,但是當著老爺子的面,他絕不會說破。
不過,心中卻對楚歌佩服得五體投地,暗道:“這小子真是個極品啊,居然連對有養育之恩的老爺子也敢戲弄。”
楚歌對郭嘉眨了下眼,笑道:“張口就來。”
許褚一聽,不樂意了,道:“你.....你就吹吧你!在我嘉哥面前,你......你也配......”
楚歌打斷道:“我的才華豈是你能想象。郭兄,接下來我們聊點更深層次的東西,讓這憨貨聽不懂。”
郭嘉微微一笑,道:“薩寧帥,薩寧先港。”
楚歌聳肩道:“儂比阿拉帥,儂先港。”
郭嘉不在嬉皮笑臉,道:“阿拉今朝碰到儂交關開森。”
楚歌知道郭嘉接下來想要說為什么要找自己的原因了,表情也不在吊兒郎當。
“阿拉頭起有頂擰來瘋,儂想港嘎姆?港來勿要緊個。”
楚歌意思是說,剛才自己有點興奮過度,你想說什么,盡管說。
“戰歌賦這個事體,儂曉得......”
“......”
接下來,二人又開始用“鳥語”交流,老爺子與許褚大眼瞪小眼,簡直成了聾子,什么也聽不懂。
豪華馬車繼續朝著第一大街而去,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
不過,出了第四街區后,中央街區的三條大街,卻是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雖然沒有楚歌前世城市的金碧輝煌,但是各種馬燈,花燈,以及五花八門的萬家燈火,映照著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繁華無比。
......
楚歌和郭嘉去了第一大街,這一去便是一個晚上都沒回來。
天亮了。
大清早的,在楚歌生父生母住過的小巷,來了一個陌生人。
小巷中的人,當然從來沒有見過他,也從來沒有看見過類似他這樣的陌生人。
因為這個陌生人像是怕被別人見到一般,全身籠罩在一件灰色斗篷中。
斗篷陰影中,臉色蒼白如白紙,看不出年紀,年輕又不年輕,總之不老。
最顯眼的是他的一雙眼睛。
一雙可怕的眼睛。
一個可怕的人。
每個人都會有一雙眼睛,或明亮、或銳利、或水汪汪,或雙眼無神等等。
可是這個陌生人的雙眼,簡直不像一個人的雙眼。
他的眼瞳是銀白色的,就像死魚的眼睛。
凡是遇到他的人,都是遠遠的躲開,甚至那些幾條溜達的狗也是退得老遠。
無論誰被這雙眼睛看一眼,都會覺得毛骨悚然。
還有,他身上似乎散溢著一種很特別的氣息。
這種氣息,幾乎沒人能感受出是什么的一種氣息。
但幾乎所有人,都能想象到,街霸天蛇身上的那種氣息,與之相比簡直是家貓和猛虎的區別。
這讓很多人忽然想到了原始又兇狠的野獸!
所有人避讓不及。
這個陌生人只照自己走著。
他快要走到小巷盡頭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隨后,他走進了王大叔家的豆腐小作坊。
現在是早上,王大叔正在院子中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做豆腐生意。
當看見這個陌生人突然走進院落后,他整個人頓時像根干枯的木頭戳在原地。
正在玩耍的王大叔兒子,也剎那嚇得小腿打顫,一動不敢動。
仿佛覺得陌生人身上有一種氣場,讓他難以呼吸。
陌生人的銀瞳,盯著王大叔。
當然也看出了王大叔很害怕,他道:“不要怕,我是個人。”
他說的是人話,只是聲音有些沙啞,令人膽戰心驚的沙啞。
王大叔木訥且惶恐的點頭。
這個陌生人又道:“你在這里住了幾年?”
王大叔道:“三四十年了。”
陌生人點頭,隨后笑了起來,斗篷陰影中,潔白的牙齒很整齊。
“很好,現在我要向你打聽一對夫婦,你要如實回答。”
王大叔聽到這句問話時,猛地感覺似乎有雙腐爛的手抓著他心臟。
假如不如實回答,這只腐爛的手就會瞬間捏碎他跳動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