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放下秦燁衡的我,和閨蜜周霓一起開始了我們的“告別過去”旅行。
第一站是云南大理。我們在小酒吧唱著民謠,喝著酒,和人情練達的酒吧老板娘聊人生。
說到愛情這個話題時,我倆都沉默了。看人通透老板娘掃了我們一眼,了然地戲謔道:“你們這對姐妹花,感情是出來旅行療傷的~行,咱不聊男人了。”
霓子勉強自然地笑笑:“也不能說是療傷,就是……”
“轉移注意力。”我接道。
老板娘突然就笑了,半天才停下來。她抽了張紙巾輕輕按在眼角:“你們可真逗,要是一次旅行就能把放在那個人身上的注意力轉移走,我就不會在大理待六年了。”
我和霓子面面相覷。
原來風情萬種的老板娘還有這樣的往事。
我小心地試探道:“那你的‘那個人’,現在怎么樣了?”
老板娘吸了口煙,優雅地吐出煙圈,垂眸:“他么……哼,結婚了,孩子今年應該五歲了吧。”
我們:“哦……”
我安慰道:“沒關系,你也會有自己的真命天子的。”
她妖嬈一笑,神色間卻是蒼涼:“沒必要了,我現在也不求這個,只希望我的兒子可以快快樂樂健健康康地長大。”
這信息量有點大啊。老板娘見我們一臉懵,笑著解釋。他前夫再婚了,她把和前夫生的孩子留給了前夫。
為什么呢?
我們問了她,她卻沒回答,只是告訴我們,一定要珍惜眼前人,不要因為一些困難就放棄愛情。
回到民宿后,霓子突然說:老板娘的話咱們可得記好了。
我腦子里全是秦燁衡,聽她這么一說,點點頭:那一定。
我想……我還是不要把秦燁衡忘得太徹底。
我們又在大理待了幾天,然后去了西安。
我們參觀各種博物館,欣賞各種歷史文化古跡,穿上漢服在不夜城拍照玩耍。
逛古玩店的時候,霓子看上了一個鐲子,試戴了好幾次。老板在一旁極力推銷,眉飛色舞道:“姑娘好眼光啊,這鐲子可是兩百年前的,它還有個故事呢。當年一個宮女出宮時,帶出來許多嫁妝,其中就包括了這個鐲子。有個男人貪圖她的錢財娶了她,后來她年紀大了,丈夫就又娶了一個年輕小妾,扣下她的嫁妝把她掃地出門,她走頭無路,才把她最真愛的這個鐲子典當了。”
霓子摸鐲子的手一頓。
“后來呢?”我聽入迷了,“那個宮女怎么樣了?”
“那我怎么知道,這只是個故事而已,真假都不一定呢。”老板樂呵呵,“不過這鐲子是真的漂亮,襯氣質。”
霓子卻利索地取下鐲子遞回去:“不好意思,我可能和它沒緣分。”
拉著我出了店,她挫敗一笑:“我覺得這個故事,和我還挺像。只是我還不如那個宮女,起碼她還有資本。”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道:“別想太多了好嗎,老板不都說了,這只是個連真假都說不準的故事。況且,咱們還有那么長的時間可以緩沖呢,開心點吧。”
霓子一怔,隨即笑道:“嗯。”
這番話與其說是在勸霓子,不如說是在開導自己。
秦燁衡給我的傷害,總會隨時間淡化的。
只是……我和霓子都控住不住自己的思念。
畢竟,這是一場失戀者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