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逐漸在掌心凝聚，秦聿的神情也越發寡冷。

老頭知道他是動真格的，他是真的想除了他。

“秦聿！”這兩個字老頭幾乎是驚恐著吼出來的。

君寧已經解決了所有剩下的暗衛和那些藥人，當然，除了那個成功的藥人。

藥人站在她身旁，站的筆直。靜靜打量著她，沒了剛才廝殺的兇狠和暴戾，反倒是有了一些詭異的乖巧。

君寧沒有過去，只是站在那里看著秦聿和老頭。

看樣子老頭認識秦聿，當初她給秦聿把脈，自然知道他也是藥人，所以當初秦聿也遭受過這里一切非人的折磨嗎？

君寧不知道她看向秦聿的目光帶著些許溫柔，和那不易察覺的心疼。

其實老頭也不確定面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秦聿，畢竟多年未見了，可他剛才的眼神真的太像了，如果不是這張臉不一樣，他都能想象到秦聿看著他的表情。

“好久不見。”清淡的嗓音響起。

“真的是你！秦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老頭先是驚訝，隨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解，憤怒的看向他。

聽到他的話，秦聿嘴角不屑而厭惡的勾起，黑眸越發幽深。

他們待時間已經夠長了，雖說他們回去后另一波送藥的才會來，可時間過長也容易引起懷疑。

至于外面的暗衛，他并不擔心，因為這里因為實驗藥人的緣故經常會有劇烈的聲響，況且為了避免外人發現，這里的隔音非常強，所以不用擔心外面的暗衛發現。

沒有絲毫猶豫，秦聿一掌拍向老頭的胸口。

手里捏著的火藥也從手中滾到了秦聿腳下，本就被鮮血浸染的衣襟血色更加明顯，老頭躺在地上，望著昏暗的頭頂，眼里的光也漸漸熄滅

“老夫早就料到終有一天你會親手了解了我，以報你當年之恨。可沒料到這一天竟來的這么早。”這一字一句都像是用盡了余生所有的力氣。

秦聿始終是冷淡的站在那里，對老頭的話，或是對當年的恨與痛都已無動于衷。

老頭看向秦聿突然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古怪，老頭疲憊的眨了幾下眼睛，眼皮再也支撐不住逐漸合上。

暗室外，一切都是那么平靜，只不過夜色好像更深了一點，墨色的夜空中除了那點點亮光還有那一輪清冷的彎月，時不時就有幾朵云飄過，慢慢遮擋住月亮，然后再慢慢離開，一切好像那么快，也好像那么慢。

丑時已經快來了，今日已成為了過去，明日也不知不覺的到來了。

秦聿轉身離開，他要回去找他的阿寧，他不想再看到他。

“小心！”一聲驚懼的嗓音傳來。

在秦聿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一抹光亮從老頭指尖傾出，直逼君寧。速度太快，秦聿的雙眸在捕捉到那一抹亮光時就出聲提醒了君寧，以此生最快的速度奔向君寧。

而君寧身旁的藥人目光里只有君寧，對周遭的一切完全不關心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