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會先在這里工作一段時間，如果最后的最后我覺得留下來會比自己單打獨斗幸福我就會留下。反之，我會離開不惜一切代價！”

戳在門口唏噓了好一會兒后，人字拖對陳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隨你。”陳桉表現得很佛性。

契約簽不簽隨你。

要不要留下也隨你。

你是自由的。

人字拖點點頭，然后問陳桉道：“晚上吃什么？”

陳桉想了想道：“紅燒肘子吧？”

“這么油膩？”

“最近吃素比較多……”

在陳桉和人字拖對話的時候，和交易所僅隔了一條小街的舍人茶舍二樓，本該躺在搖椅上打盹兒的夏老板揉了揉眼睛看向戳在交易所門口和陳桉嘮嗑的人字拖。

“這人……該不會是聽雪軒那個小老板吧？”

聽雪軒的飯他帶孫女夏桐吃過。

很好吃。

不，單單用“好吃”“難吃”形容聽雪軒的飯菜已經不合適了，在夏老板看來，聽雪軒的飯菜和他茶舍的茶水一樣，后者從止渴境界超脫了出去，前者則是從果腹的境界超脫了出去。

他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給孫女夏桐發了過去，并配了語音：“桐桐，你看這是肖老板嗎？”

夏桐的消息很快回了過來，“有九成相似……

不過我估計就是他，他前段時間發帖子說是要找零號交易所的老板，我還跟帖說您那條街有一家零號交易所來著，結果他說他女朋友實地勘察過了，那零號交易所的老板不是他要找的那個――”

一條信息不夠說，下一條緊跟著發了過來，“看他所在的地方好像就在咱鄰居交易所門口，怎么，他親自去勘察了？”

“不清楚，要不……我去問問？”

“別問，”夏桐趕緊回道：“這夏老板因為手藝不錯的緣故規矩多脾氣大，您去要是問了他不開心的事，分分鐘給您沒臉，您上次又不是沒被他懟過……”

夏老板：“可我想吃聽雪軒的紅燒鐵獅子頭了？”

“那天過后您不是發誓再也不去了嗎？您說再踏入聽雪軒一步就跟肖老板姓的……”

“……”老夏聞言老臉一紅，經夏桐這么一說，他突然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前事，少不得厚著臉皮道：“我說的是再踏入聽雪軒一步就跟他姓，可他如果在樓下的話，那就不算我踏入聽雪軒了吧？”

夏桐嘆了口氣，“既然您已經臣服在肖老板的廚藝下，那當初也不知道您究竟在硬氣什么……”

“得了得了，我聯系你不是讓你戳我脊梁骨的……”

“那您聯系我是為了……？”

“下午沒課的話來一趟，來了后咱爺孫倆詳談！”

夏桐：“……”

―

―

被陳桉帶到廚房后人字拖見所謂的廚房堆滿了雜物，便跟自家系統打商量讓自家系統幫忙把廚房打理下。

誰知廚神系統氣他擅自做主把簽契約日期延遲，任他如何打哈哈愣是沒理他。

沒法子人字拖只能親自下場打掃衛生整理廚房。

在一旁看到這一切的陳桉暗暗咋舌，“廚神系統這么任性的嗎？”

“系統界的每一種系統都有它自己的性格，不然偌大的系統界將會失去很大的樂趣。”

識海里，系統做了回答。

陳桉奇怪道：“系統不都是一些程序一樣的存在嗎？這樣的存在要什么樂趣？”

“宿主說需要系統有系統的樂趣，于是系統就有了樂趣。”

這算什么回答？

陳桉哭笑不得。

他不打算理系統了，而是問正在廚房忙碌的人字拖道：“需要我幫忙買什么食材嗎？”

人字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喘著粗氣道：“不用，我的食材一般都由我家系統提供……”

陳桉看著賣力干活的人字拖狐疑道，“你確定你家系統現在會給你提供食材？”

人字拖：“……”

妹的，得罪系統果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啊！

“我和它談談吧……”把抹布一扔，人字拖一屁股坐下在識海里和自家系統展開了交流。

“你到底想怎樣啊？”識海里，人字拖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碎碎念起來，“沒錯，我確實延遲了簽契約的時間，可我并沒有違規啊？你規定的任務時間是一個月，我只需要在一個月的最后一天把契約簽了就行……”

“你不是不保證到最后絕對會簽嗎？”

“那我也沒說最后絕對會不簽啊！”

廚神系統：“呵呵→_→”

人字拖：“……”

他當然知道自家系統這聲“呵呵”的意思，當即補救道：“你別不講道理，又不是我不想直接簽的，是交易所老板說讓我考察一段時間后自主選擇我才沒有立刻簽，錯不在我……”

“別給我整這些有的沒的，你當時若態度堅決點，我就不信交易所老板會不讓你簽……我看你就是自私。”

“我自私不也是為了將來，我現在簽的心不甘情不愿，將來有機會我一定第一個反水……”

“你敢！”

人字拖，“有機會反水的時候還會有你嗎？”

廚神系統：“……”

一人一系統吵了好一會兒，互相傷害過了后皆有些氣悶。

“你為什么總執著于早簽還是晚簽這樣的事呢？什么時候簽不是簽啊？”

“你懂什么，先進門的不管是資歷還是好感度都遠優于后進門的系統？據我所知，在咱們之前，預知系統的宿主已經先一步和交易所簽契約了……”

“那咱也就是比它晚一步……”

“那是晚一步的問題嗎？是態度問題。在最該沖上前去表忠心的時候，你竟然后退一步要做什么‘實地考察’，你氣死我了你！”

人字拖奇怪了，“表忠心？為什么要表忠心？不就是一交易所系統嗎？我不認為你比它差呀？”

“你懂個屁！”

人字拖聳肩，攤手道，“我也不想懂屁，如果你告訴我真相的話我很樂意認真聆聽……那個交易所系統，究竟有什么背景？”

陳桉不傻。

人字拖也不傻。

他們都敏銳的察覺到了交易所系統的不尋常，也都開始從自家系統那里套話。

然而，廚神系統和交易所系統一樣三緘其口，“這不是現在的你該知道的事，我不告訴你是為了保護你，等時機成熟了我再告訴你一切……”

人字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