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花靈所說的忙就是幫天帝送些吃的。
白汐施法來到牢房,映入眼簾的就是天帝被鐵鏈束縛一動不動。
天界之主竟然是這般慘像,白汐走近卻發現天帝真氣欲絕好像快死了,白汐立刻放下手中的點心,探了探他的鼻息……
天上天帝的命星突然墜落天際,就像當初月神殞身一般。
瀾依瞧見這一幕,心里感到不安。
云亦天竟然不顧蒼生毅然決然的跟著花靈跳入了天井,若不是她在眾仙家面前幫襯著,天界恐怕早就大亂了。
她看了星星隕落,其他仙家也發現了。
下一秒她的月神殿就站滿了來進言的仙家,很快夜辭也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龍玥兒。
“師姐,天帝他出事了?!”
“亦天進境域也有段時間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也看到他的命星墜落了。”
“我這就去境域將他找回來。”夜辭說著就要走,立馬被瀾依攔住。
“你們都這樣,從沒讓我省心過。你知道境域是什么地方嗎?你就去,亦天生死未卜,天界再失去你可怎么辦?”
“是啊,殿下,帝君如今下落不明,您不能再離開了。”龍玥兒跟著說道。
只有她知道白汐此時此刻就在境域,她不能讓夜辭見到白汐,否則她所有的努力都將白費。
夜辭斜倪了一眼龍玥兒,龍玥兒立刻閉上了嘴。
“你別怪玥兒,她說的對。這事兒還真不能讓你去。”瀾依將龍玥兒擋在身后。
“可是天帝他好像更聽的進我的話吧,你們還有誰能將他帶回來。”
夜辭的話很正確,瀾依心里想了下,是她將花靈送進境域的,恐怕云亦天還真不會聽她的。
眼見瀾依有所動搖,龍玥兒又出言阻止“可是殿下你身負舊傷,恐怕有心而力不足。”
“我這點傷,早就被你那固元珠恢復的差不多了,難道你還不了解你自己的固元珠嗎?”夜辭反問道。
龍玥兒還想說什么,可見夜辭已經表現的很不耐煩了,她不敢再說了,看了一眼瀾依。
瀾依心領神會。
“那就由你去帶回天帝吧,但是得讓玥兒陪著你,我才放心。”
夜辭一心想著救云亦天,也不再說什么。
夜辭和眾仙家退去后,瀾依才問龍玥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你為何這般阻止夜辭進境域,恐怕不是擔心他這么簡單吧?”
龍玥兒欲言又止,她最終還是將白汐等人進入境域的事說了出來。
瀾依聽后并沒有生氣,而是笑看著龍玥兒“玥兒,你此行跟著去可不能白費,你得找準時機將白汐永遠留在那里。”
龍玥兒被最后一句怔住了,她從未這樣想過,她想的只是不想讓白汐和夜辭見面,面對瀾依的點撥,她陷入了沉思。
“記住,只要白汐在這兒一天,夜辭就永遠不可能心系于你。但若她永遠困在那里,你還怕地界夫人不是你的嗎?”瀾依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龍玥兒睫毛微微顫動,對上瀾依深沉的眼眸,她的心猛的咯噔一下。
“玥兒退下了。”
看著她慌忙離開的背影,瀾依微翹起嘴角。
在眾仙家的目光下,龍玥兒跟隨著夜辭入了天井。
剛入境域,龍玥兒一時沒站穩向身后倒去,夜辭出于善意伸出手扶住她。
在她想要感謝時夜辭已經收回了自己的手,正眼都沒有看過她,冷聲說道:“自己站穩。”
龍玥兒只能跟在他身后走著,他的腳步極快,她差點跟不上。
看著前方越走越快的背影,她真不明白,自己真的要在這棵樹上吊著嗎?
牢房中,云亦天雙手被禁錮,只能白汐親自喂送。
“你說你,好好的天帝不當,非跑這兒來當階下囚。”白汐一邊喂食一邊吐槽著。
“你又救了我!”
云亦天張口吃了一口,他知道他能有力氣吃飯全靠面前的這個蓮花精,她再次救了他一次。
“只是給你輸了些靈力,要不是花靈,我才不會來呢。你們天界欠我的太多了。”
“是我欠你的。那你呢?你和夜辭到底怎么回事?”云亦天的話讓白汐頓了頓,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徹底靜不下來。
“他為了你受了天雷之刑,一夕之間烏發花白,難道他也欠你?”
咚的一聲,飯碗跌落地上摔得稀碎。
“你說什么?君王他……”
“怎么?你不知道這件事?”云亦天看她的反應,真像是一點不知道。
“他都沒有告訴你,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他現在如何了?”
“托別人的福,除了發色不能恢復其他與往日無恙。”
“那就好!”白汐心里想著,沒事就好,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同時向是想到什么。
“君王他不欠我的,是我欠他的,他還好嗎?”
回房間后,白汐還在想著云亦天說的那番話。
“他可一點都不好,心里的人不在身邊,怎么都不會好的。”
心里的人?他心里的人該不會說的是她吧,她又搖了搖頭,告誡自己絕對不可能。
白汐偷溜出宮,很快在郊外一處廢棄的木屋內找到了爵都和青木,以及床上雙目緊閉的狐七。
“你們居然找到了狐七!”
“是帝君,是他救了狐七。”爵都向她解釋道。
白汐聽后心里想到這么說來云亦天好像也不欠她什么了。
“我喂他喝下了我葉子泡的水,他醒后應該恢復記憶了。”
青沐走到白汐身邊十分關切的模樣“你呢,這些天可有受傷?!”
白汐搖搖頭。
“原來準皇后就是花靈,可再過幾個時辰她就要嫁給那個人皇了,我們必須救她。”白汐又看向爵都:“對了。還有天帝,他也在人宮還被關了起來。”
“啊!天帝沒事吧!那我們完了呀。”爵都聽后神色緊張起來,他本以為天帝在此,他們還能靠著天帝逃離此地,沒想到天帝也落網了。
“事情就是這樣。他為了花靈甘愿被縛靈袋奪去靈力,淪為階下囚了,暫時沒有危險。”白汐簡單交代了幾句事情經過。
青沐略有所思。
“縛靈袋?聽你這么一說,那花靈體內八成就是魔靈石了。”
“魔靈石?”白汐和爵都異口同聲。
“那是什么?”爵都問道。
他覺得這個青沐果真不簡單,像是知道很多事。
“我也只是道聽途說罷了。聽聞魔靈石聚集許多魔氣,一旦啟動,三界第一魔頭將會出現,這也是為何縛靈袋在它的影響下會作用顯著了,因為縛靈袋屬于魔器,魔靈石就等同于給它灌注魔力的法寶罷了。”
“那你可知這第一魔頭是誰?”白汐問道。
可惜青沐也不知道魔頭會是誰。
“那有什么辦法能取出魔靈石嗎,那個人皇不就是看中魔靈石嗎,要是取出來花靈就不用嫁給他了。”
青沐搖搖頭表示不可以。
“這魔靈石出現在她體內只有一種可能,她與魔靈石相生相克,她毀魔靈石出,所以你若想取出來,那就等同于要她的命。”
“而且魔靈石出,魔頭亦現,到時候我們恐怕就都沒命出這境域了。”爵都一語中的。白汐瞬間感覺失去了希望,那就除了硬闖別無他法。
縛靈袋又在人皇手上,無疑是以卵擊石。
三個人都想到了同一層,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說這么久,應該都餓了吧。我出去找點吃的回來。”青沐率先打破僵局,沒等到回答他就已經不見了。
“他屬兔子的吧,跑的真快。”爵都忍不住向白汐吐槽。
白汐正喝著水,埋怨的眼神看向爵都:“別提兔子,你一提我總能想到你們那個月神,她不就是一只兔子嗎?”
“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得罪她了,明明是她欠我的。”
“我倒是把這茬忘了,抱歉。”爵都正笑著,突然嗅到一陣殺氣,整個人都變得嚴肅了。
同一時間,白汐喝水的動作也停了。
“這會是誰?這么大殺氣。”白汐一邊說一邊跑了出去,爵都連忙跟著跑出去。
暗處一人正用手擦過手中的長劍,仔細一看竟是一把斷劍,锃亮的劍面反射出男子的半張臉,充滿殺氣的眼神正看向明處中四處張望的兩人,這半張臉還有著一道刀疤更是增添了他的銳氣,長發懶散的披在腰間,腰間還別著那把斷劍的劍鞘,劍鞘上赫然寫了兩個字——斷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