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聽來,鬼靈好像的確不壞啊。”白汐附和道。
“她當然不壞,最壞的就是天界那幫神仙,后面還將去給她復仇的徒弟給關進了囚魔山,那個惡毒的天女。”說道惡毒的天女時,風清小孩模樣看起來更加生氣。
“你能救他嗎?”紅綃突然出聲,十分殷切的看向風清。
風清搖搖頭,不過隨即又笑著開口道:“我雖然不能,但她可以!”
“白汐?”紅綃疑惑的望向同樣一臉懵的白汐。
“對。我察覺到白汐體內有一股鬼靈的靈力,如果加上白汐自身的靈力,方可破了那九星盤。”
“我不愿意。”白汐說完立馬拉著紅綃一起離開。
紅綃卻反過來拉住了她,白汐疑惑的回頭看向她。
“看來,你的姐妹并不想跟你走呀,再說了難道你不想報仇嗎?以你們兩個的力量可報不了仇。”
“白汐,我要留下來救蕭夙。”紅綃表情十分難為情。
“你若不想救,且等你恢復了再走,現在外面可都是追殺我們的人,你打不過的。”
最終白汐還是沒有走,她知曉紅綃的性子,若是蕭夙一輩子救不出來,紅綃就會一直闖囚魔山,她若再受了傷,那她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上次仙魔大戰后,留下來的妖魔已經離開魔界了,如今的魔界只有紅綃一個人,而風清則居住在魔界的另一面,那個俗稱鬼域的地方。
風清只告訴她們不要硬闖,因為鬼域里可不止她一個,若是受了傷,丟了命,她可管不了。
魔界有些陰冷,白汐身著單薄衣衫坐在一個石堆上發著呆,她想到了地界,地界雖然孤魂野鬼多,但尚有些人氣,倒添了些溫暖,這里純純就是寒冷無比。
她看著剛從外面進來的紅綃,忍不住發問。“我一個水系精靈都覺得這里陰冷無比,你一個火系精靈是怎么在這里待這么長時間的?”
“你覺得冷,大概是你受了重傷的緣故。你一個在極寒之地存活的植物怎么會覺得這里冷?而我……應該是吸收了他的血的緣故。”
“他是誰?蕭夙?”白汐問道,突然有些好奇“你到底為什么要救他,為了他甚至受了天界的重罰。”
紅綃頓了頓,靜靜的坐在白汐身邊講了起來。“你可記得無妄山,我們最初待的那個山洞。”
白汐點頭,那地方她不至于忘記。
“應該是我們的沉睡期已經過了,我醒來時,你已經不見了,不知道被誰摘了去。后來,他就來了。”講到蕭夙時,紅綃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
“他一眼看到我,便把我帶到了魔界,他是那樣的威風。”
“他將他的血滴在了我身上并且告訴我,如果他回不來,我可以因為他的血再存活一段時日,直到有人再來找到我。”
“他為了給鬼靈復仇,帶著眾魔沖上了天界,再后來就被關押了。”
白汐聽她講完,仍是不理解。“但他是魔啊,還是魔族的頭,救出他以后,萬一他大殺四方,我們就成千古罪人了。”
“不會的,他沖上天界,那也是天界先欺負了他師父在先,他不會亂殺無辜的。”
“紅綃,我只能這么說,但愿我們所做的決定都是對的。”
這是那晚,白汐最后與紅綃所說的話,或許這就是她們姐妹兩個的命運,注定要牽扯其中,白汐不想成為罪人,卻又不得不做出選擇,只能祈禱事情能順著她們所想而發展。
意外的是,她修養身體這些日子,天界竟然沒有派人來捉拿她們二人,就像此刻,她獨自一人站立在魔界入口處,根本沒有天兵出來,抬頭看向天空,除了偶爾飛過幾只鳥別無異常。
“你在想什么?明日就要去闖囚魔山了,如果你不愿意,真可以不用去。”紅綃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我是在想那日之后,天界當如何處罰花靈呢,還有……”
她擔心君王殿下,她后來聽紅綃說起過,那日君王殿下替她們擋下了不少天兵,可惜她不能當面道謝了,甚至明日還要放出他的敵人,恐怕以后都不會有機會道謝了。
“那天帝都被你救活了,她身后好歹還是個花界,應當不會有事了。至于那位殿下就更不用說了,那惡女人可是他師姐,天帝又是他師哥,他總不至于受大懲罰的。”
白汐心想覺得也是,她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比劃了一番,就見她的指尖浮現了一道光珠,光珠消散不見后,她慢慢放下那只手,臉上的表情也輕松了許多。
紅綃識得這是她們專屬的傳信法術,問白汐這是給誰傳?
白汐看向遠方,淺淺一笑。
“一個故人。你不是說當年不知誰摘走了我嗎,就是他。”
在遙遠的靈姽山,樹下一著紅衣的男子手里把玩著一根草,定定的出神,眼神落寞而無助,一只蝴蝶在他身邊不停的飛著,像是在陪著他。
突然,男子丟掉了手里的草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狐七哥哥,自從你醒來,你每天都出去找人,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白汐姐姐要是知道你這幅模樣,她會傷心的。”
“花靈被抓回天界毫無消息,白汐也早就不在古潼鎮,我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受傷醒來周圍的事物就都變了樣,兩個人都毫無消息傳來,天界他又上不得,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就在這時,一串光珠落在他眼前……
這是……
“是白汐姐姐。”翩翩興奮的說道,飛了過來。
這是白汐經常與他傳消息用的法子,他伸手觸碰光珠,觸碰的瞬間光珠變成了一串發光的字:
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