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繼續做了？”陳稷跟在宋承顏的身后，聲音有些悵然。

“沒意思了，”宋承顏用腳踢著小石子，踢出好遠，“這個面包房的興起是因為她，現在她也不在了，無所謂了。”

“嗯，好?！?

宋承顏繼續往前走，忽然止住：“你還要繼續嗎？”

“嗯，我覺得那些病人很開心，”陳稷也跟著停住，“也還是要謝謝你肯提出這個建議?！?

“當然，如果你什么時候想回來繼續的話，也可以和我說，隨時歡迎你回來。”

當然，如果你什么時候不喜歡他了，也可以和我說，隨時歡迎轉向別人，轉向...我。

陳稷當然不會說出這話，他不會，也不敢。

“嗯，我也會繼續為面包房做些宣傳的，就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吧?！?

突然，宋承顏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從牛仔褲包里抽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遲疑了一下，撇著嘴按下了接聽鍵：“干嘛？”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很興奮，聲音大得連后面的陳稷都能聽見：“哎喲，我的小姑奶奶你終于肯接電話了！”

“說人話，”宋承顏皺著眉，將手機遠離了自己的耳朵，同時捂住麥克風對陳稷示意，“是小助理?！?

陳稷挑眉，她平時和別人的相處模式也是這樣的？

“姑奶奶，你一天貴人多忘事，過的逍游快活，但是可別忘了這個月底還有你的新書簽售會啊?！?

“不去，掛了?！?

“誒別呀，公司都要罵死我了，那些粉絲的電話也要打爆了，您給小的一條活路唄?！?

“我現在的情況你不知道？我有病?！?

“誒喲我知道您有病?！?

陳稷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宋承顏沉默幾秒，沖陳稷翻了個白眼，手指移向了紅色掛斷處。

小助理像是預料到了宋承顏的行動，馬上接話：“不管韓嵩了嗎？！”

宋承顏的手指頓住了，陳稷的笑容淡去，只剩一臉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