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精神病人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要讓他們做面包？”這是陳稷聽過的反對聲最大的理由。

陳稷一手轉(zhuǎn)著筆，另一只手在桌沿上輕敲，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眉頭緊皺的各位醫(yī)生，最終琢磨著開口：“我們可以讓他們學(xué)，我們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病人康復(fù)嗎，如果這點事情他們都不會的話，以后就算康復(fù)了回到社會里他們也無所適從。”

“但是我們的資金有限，請師傅，占用空間等會是很大一筆費用，況且我們現(xiàn)在請護工，藥劑等已經(jīng)花費很多了...”

“請師傅可以先請幾個來教部分生活比較正常的病人，再讓他們繼續(xù)教其余病人，空間的話，醫(yī)院里有庫房，可以拿來作為面包房。”

“家屬也不會同意吧，萬一出了什么亂子。”

“我已經(jīng)詢問過幾個家屬了，他們都表示贊同。”

“幾個不代表所有...”

“別吵了，”坐在最上位的院長終于開口，“陳醫(yī)生，如果要實行這個計劃的話，你有幾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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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這么信我的話，我一定會把它做好的！”宋承顏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握了握拳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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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成。”我信她。

會議室內(nèi)又開始騷動。

院長意味深長地看了陳稷一眼，思索了快一分鐘：“那先按陳醫(yī)生說的辦，至于后續(xù)，如果病人的反響程度不夠好的話，陳醫(yī)生你要負全責。”

陳稷抿唇，然后微微低頭：“明白。”

“那么，散會。”

會議室人走的快差不多時，院長叫住陳稷：“你留下。”

陳稷抬頭看了他一眼：“是。”

院長走到窗邊，太陽已要落山，陳稷跟在他后面。

“這個主意是你想的？”

“不是，是我的一位病人提出來的。”陳稷老實回答。

“陳稷，我希望你知道，我很看重你，所以你的意見我一般都是通過了的。”

“謝謝院長的厚愛。”

“這次你也一定不要讓我失望。”

“明白。”

“你也要認清自己，別做錯事。”

陳稷抬眼，看著院長的背影：“...是。”

我陳稷一生未曾犯過錯，但當我想起她。

抽煙時眼睛虛瞇像只小貓的她。

動人地說著讓我“輕一點”的她。

害怕讓粉絲失望的她。

對我無論假意，感激，開懷大笑的她。

跳繩時鼻頭帶有微微細汗的她。

認真救助小貓的她。

害怕小貓受顛簸一直逞強的她。

認真向我保證“一定會做好”的她。

……

我大概真的會做錯事了吧？

但只要是她，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