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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記憶封印與花癡

  • 天官決
  • 末軒閣w
  • 4940字
  • 2021-06-10 18:41:51

官長竺在練功臺督促師弟們練功,看見唐天星以驚人的速度飛奔而來,下意識伸手去扶住唐天星,免得他因為慣性剎不住。

“不好了,胖綰出事了,長老讓我帶你過去。”唐天星喘著粗氣著急地說道。

“誰出事了?你先緩緩,慢慢說。”官長竺懵了,唐天星這是遇著什么大事了?

唐天星稍微平復氣息,解釋道:“胖綰出事了,在藥堂忽然咳嗽了起來,然后就昏了過去。”

“昏了過去?皇上呢?”官長竺運氣幫唐天星恢復損耗。

“事發突然,來不及解釋,你先和我走吧。”唐天星也是懵的。

“大師兄你快去吧,綰綰應該是舊病復發。”子敬說道。

“這里等會兒師姐來了我們會解釋的。”文奇也跟著說道。

“好,你快帶我去。”官長竺估摸著綰綰應該是舊疾復發,師傅閉關,長老就只能來找他。

官長竺隨唐天星來到藥堂,卻不見人。

“人呢?”唐天星不知道長老將人帶到哪里去了。

“一定在寒洞!”官長竺不常來藥堂,但還記得通往寒洞的機關在哪。

他們日常閉關修煉就在寒洞中,但是寒洞也分三六九等。

師傅用的是最冰寒的玄鏡寒洞,是獨立不與其他寒洞相連的。

除玄鏡寒洞外獨立的就只有每個弟子小時候斷脈后修養的吉天寒洞。

以往師傅給綰綰治病安排的就是藥堂深處的吉天寒洞。

兩人匆匆趕到吉天寒洞時,綰綰已經被厚厚的冰霜覆蓋,至軒轅也被冰霜包裹得看不出面貌,只能靠胸口的起伏知道人還活著。

長老已經脫離引導,在一旁研究幻花枝上摘下的花蕊。

“長老。”官長竺上前行禮,“綰綰怎么樣了?”

說來慚愧,官長竺從未見過綰綰真正發病的樣子,只知道有咳血的癥狀,每次師傅只讓他在寒洞外守著。

“很不妙。”長老放下裝花蕊的冰碗,有些無奈地看向冰霜中的綰綰,小丫頭就是不讓人省心。

“胖綰有多糟?是不是有生命危險?”唐天星恨自己沒有像至軒轅一樣強大的氣運來救綰綰。

“別著急,長老會有辦法的,而且綰綰咳血只是看起來嚴重,其實不礙性命。”官長竺安撫好唐天星。

長老無可奈何地嘆息,往冰碗里加入了自己的胡子。

他百年養護的胡子不是一般的胡子,每日用不同配方的藥水洗濯浸泡,一根胡子的藥用價值抵得上一支百年老參。

除了胡子,長老另外從身上掏出許多瓶瓶罐罐,各取了一些加到碗中,使得冰碗的花蕊被藥物包裹起來。

唐天星在冰洞里冷得打寒顫,有點磕巴地說道:“胖綰沒有生命安全就好。”

“雖然沒有生命之憂,但是不能掉以輕心,不然師傅為何要竭力治好綰綰,另外我也沒料到治綰綰的法子如此兇險。”

官長竺看向正受著寒毒蝕骨之痛的至軒轅,起身幫長老拿取藥材。

藥堂離吉天寒洞有一段距離,而長老和官長竺在原地伸手,藥材就自動飛到手里。

“天星,你幫我去跟采兒說一聲,綰綰已經沒有大礙,也讓師弟們安心。”

官長竺見唐天星無事可做,又怕他在這里添亂瞎操心,不如支使他干點活。

“知道了,也不知是我今年是倒霉還是得罪神仙了,以往都是我對別人呼來喝去,現在輪到我自己到處跑腿。”

唐天星盤膝坐著,屁股已經快凍嚴實了,此時站起來,感覺下半身凍到不是自己的,“讓我緩緩先。”

“你是客人,本不該讓你做這些,只是實在脫不開身。”

“別說了,我都懂。”唐天星用內力給自己解了凍,好奇官長竺站著不動是因為腿已經被凍成冰塊了嗎?

好奇心驅使下,唐天星摸了一把官長竺的大腿趕緊開溜,居然是熱的!

寒洞的溫度一點也沒影響到他,難道這也是氣運能影響的?天官府的人果然不是人!

官長竺無奈地被唐天星吃豆腐,唐天星走后,官長竺嚴肅地說道:“長老,是不是需要師傅提前出關?”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們只能順其自然,再者我們便是天意,天意如何逆改自己?”

“長老說的是,可……”

官長竺有些擔憂至軒轅的身體,自小沒有練過武,又是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萬一承受不住寒毒就完了。

他也曾經歷過一次寒毒,至今忘不了那份痛苦。

“帝皇星象沒有隕落的征兆,大可放心。”長老讓官長竺寬心,若非有十足把握,他又怎么敢讓至軒轅來做。

官長竺聞言放心下來。

天官府人少,長老也不多,但也不算少,可留在天官府里的長老只有他。

別的長老基本上脫離俗世游玩去了,要么就是避世一心想要脫離肉體凡胎。

據長老自己說的,他是為了自己的胡子留下來的,沒有比天官府能更好保養胡子的地方了。

“希望皇上和綰綰都能渡過難關。”官長竺專心幫長老配藥。

星月暗淡,天光破曉,云海從深藍過渡成朦朧的橘色,風載著花肆意地云游,已是第二日光景。

程采和唐天星一前一后到了藥堂。

官長竺已經起來為長老準備膳食,見到程采很是高興,“采兒,天星,你們怎么來了?”

“綰綰怎么樣了?”程采奪過官長竺端著的飯碗,放到一旁。

官長竺嘆了口氣,“跟皇上在里面休息。”

昨日他們一直忙活到后半夜才能歇下。

綰綰情況完全穩定下來后,在長老的引導下斷開至軒轅和綰綰的聯系并化去他們身上的凝霜,各自喂了驅寒的姜湯送到長老床上躺著。

程采皺眉,沒有著急進去,“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綰綰怎么會突然發病?”

“我也不是很清楚,天星拉我過來時,長老已經帶著綰綰在吉天寒洞里了。”

唐天星比官長竺要迷茫得多,他是第一次經歷綰綰發病。

“會不會是像幾年前那樣?”程采向官長竺問道。

“這次可沒有師傅在,好在綰綰已經穩定下來。”官長竺回憶起幾年前發病的綰綰。

不似現在這么突然,剛開始是時不時咳血,綰綰自己沒有放在心上。

后來一次比一次嚴重,直到她自己控制不住在師傅面前咳血至昏厥,整個人像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當時師傅臉色極為難看,抱著綰綰就去找長老,他們在吉天寒洞里待了整整七天才出來。

出來后師傅休養了半年才恢復過來,由此能看出綰綰那次發病有多嚴重。

但自那次治療后,綰綰就再也沒有發過病,所以官長竺他們都快淡忘綰綰發病是多么嚴重的事,也自以為綰綰的病可能不會再復發。

“我去看看她。”程采想進屋親眼確保綰綰沒事。

官長竺拉住程采,“晚些吧,等綰綰醒來再說,而且長老在里面才剛歇下。”

“你得保證綰綰沒事。”

“我你還信不過么?”

唐天星擔心綰綰,壓根沒聽官長竺和程采在說什么,已經溜進綰綰和至軒轅在的房間。

綰綰攬著至軒轅睡得香甜,至軒轅也躺在床上沉沉睡著。

長老坐在躺椅上沒有睡,見到唐天星,示意他噤聲,不要吵到他們休息。

“胖綰額頭上是什么?”唐天星注意到綰綰額上多了跟花鈿似的紅色紋路。

“唉,出去說。”長老帶唐天星出去,把門輕輕叩上,免得吵醒床上的兩人。

“見過長老。”程采向長老請安。

“采兒也在,正好,老夫將事情與你們一并講清。”長老拈著胡須,看起來心事重重。

官長竺為長老奉茶,“長老請說。”

“綰綰額頭上的封印你也見到了,應該知道發生什么事了吧。”長老對官長竺說道。

官長竺點點頭,“綰綰的封印又出現了。”

“所以綰綰又會失憶?”程采皺眉,這已經不是綰綰第一次出現封印,在綰綰經常發病的那幾年基本隔小半年就要失憶一次。

長老點頭,唐天星一頭霧水,“什么封印?什么失憶?”

“我給唐兄弟解釋吧。”官長竺冷靜地說給唐天星聽,“綰綰應該和你說過她小時候偷練天官決的事。”

唐天星點頭,就是因為這個,薛綰的武功才那么差的。

“偷練天官決不是小事,綰綰當時還小,但是天賦卻很好,對天官決的領悟力極高,只是她體質特殊,必須要到十歲才能進行斷脈。”

這些都是長老和他說的,那時他也只是十幾歲剛出頭的年紀。

“特殊?怎么個特殊法?”

唐天星聽官長竺的說法,綰綰原來不是天賦差,純屬是自己作的,不過很符合綰綰的做法。

“從娘胎里帶出來的癆病,你別看綰綰現在生龍活虎,壯得跟豬似的,小時候的她瘦得只有骨頭。”

官長竺還記得綰綰小時候瘦得可憐的模樣,哪像現在一捏一把肉。

“完全看不出來……”唐天星搖頭,難以想象。

“綰綰也算是因禍得福,癆病不好治,長老也只能配些補身的湯藥給綰綰,

誰知綰綰誤打誤撞偷練天官決,竟將癆病治好了,只是因為沒有斷脈,不得再學天官決,不然會重新引發癆病。”

說到這官長竺不得不汗顏一把,綰綰是真的初生牛犢不怕虎。

當時知道自己不能再練天官決后不信邪,故意在師傅面前練,氣得師傅又要救又要罰的。

“所以那個封印是封印癆病的?那跟失憶有什么關系?”

唐天星是個凡人,還沒接受世界上有封印這種神奇的東西。

“封印是封印記憶的,每次綰綰發病治療后就會失去一段時間的記憶,不過只是暫時的,封印會慢慢消失。”

唐天星給自己捋了捋思路,胖綰小時候有癆病,等不及十歲斷脈,偷練天官決走火入魔有了咳血的毛病。

發病后會失憶出現封印,封印消失后記憶就回來了,懂了。

“除了失憶沒有別的后遺癥了嗎?如果她總是發病要怎么辦?”

“不曾出現其他后遺癥。”官長竺搖頭,“師傅閉關正是準備要完全根治綰綰,不能再拖下去了。”

長老長嘆一聲,沒有告訴他們幻花枝的事情,“希望掌府早日出關吧。”

唐天星也沒聯想到幻花枝,畢竟綰綰剛醒那會兒已經吐過一次,只是沒那么嚴重。

綰綰舊病復發的事早已傳遍天官府,大家想來看看,但是被官長竺和唐天星攔著,長老吩咐過,不許任何人吵著他們。

兩個大男人跟門神似地堵著藥堂唯一的入口,被守著的兩人還在渾然不知地熟睡著。

直至第二天清晨,至軒轅從疼痛中醒來,渾身跟被人揍過一樣。

綰綰兩只小手扒著至軒轅的腰身,睡得很是安穩,嘴角還掛著笑。

小姑娘不知道做了什么夢,笑得比蜜還甜。

至軒轅慢慢撐起上半身,盡量不驚擾到綰綰,不過還是弄醒了綰綰。

“誰!”綰綰噔得坐起來大喊,爾后懵懵懂懂地看著至軒轅,“咦,你是誰?”

“小姑娘問我是誰?”至軒轅反問,看著綰綰真誠又迷茫的眼神,他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妙。

“你……”

“你真好看。”綰綰恬不知恥地笑了,笑得還相當猥瑣,就像大灰狼看著小白兔。

她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誰,但她已經被這個人的顏吃得死死的,長得太合她胃口了。

至軒轅扶額,“小姑娘當真不記得我了?”

“我該記得你嗎?”綰綰努力地回憶卻沒有頭緒。

她估計是又失憶了,但是不要緊,如果每次失憶醒來都有這樣的美人同床,她愿意失憶一萬次,嘿嘿嘿。

“像你這么好看的人,我肯定不會忘的。”

“我是炎國的君主。”至軒轅說道,“你代你師姐入宮,之后發生了很多事,我便隨你來到天官府。”

“我把皇帝拐回來了?”綰綰有些激動地抓著至軒轅的手。

至軒轅看著綰綰花癡的模樣,一雙桃花眼含著笑意,小姑娘失憶還不忘惦記他。

不過他不知道為什么長老將他和綰綰放在一張床上,可能醫者無性別。

“我們醒了該向長老報聲平安。”至軒轅抽出手,摸摸綰綰的腦袋。

“嗯嗯,我套件衣服,你也換身衣服吧。”

綰綰不好意思地看著至軒轅皺巴巴的衣服,明顯是被她抓皺的,她睡覺不老實,她自己清楚。

“好。”至軒轅應聲,他們的外衣被長老脫了,不過有兩套新衣服放在桌上,應該是給他們準備的。

為了避嫌,至軒轅背對著綰綰在屏風后換衣服。

綰綰胡亂地穿戴好衣物,坐在銅鏡前,銅鏡正好能照到屏風后。

綰綰看著銅鏡里至軒轅換下舊衣時露出的身段。

天哪,這身材也太好了吧,綰綰感嘆地別過頭,一抹紅暈悄悄爬上她的臉頰。

“小姑娘換好了嗎?”

“好了!”綰綰捂著臉應聲,她現在臉紅得不行。

“怎么了,身體難受嗎?”至軒轅不知道剛剛綰綰通過銅鏡偷看他,見綰綰捂著臉,還以為她不舒服。

“沒,沒有,我們出去吧。”綰綰平復心緒,臉紅成這樣,她還是第一次。

“好。”

兩人從房間里出來,迎上在外面做門神的官長竺和唐天星。

“長竺師兄早~”

綰綰向官長竺揮手,瞥見唐天星的時候愣了下,她不記得天官府有收新弟子,她當天官府老幺很多年了。

“綰綰你終于出來了。”官長竺親昵地上前和綰綰說話。

唐天星死盯著綰綰,好樣的,失憶了就正大光明地無視他。

綰綰感受到唐天星熾烈的目光,小聲地向官長竺問道:“大師兄,他是誰?小師弟?”

“胖綰你記得他,居然不記得我!”

唐天星大步走到至軒轅和綰綰中間,強行分開二人。

“……”綰綰看著天,也試圖回憶,依舊未果,“不記得。”

“他叫唐天星,是唐城的少主,我們在唐城遇到的,一路跟來天官府。”官長竺給綰綰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不過他為什么叫我胖綰,我哪里胖了?凈瞎說。”

綰綰就算失憶了還是介懷胖綰這個稱呼。

“你這肉肉的包子臉,不叫胖綰都不行。”唐天星捏住綰綰的臉頰,手感依舊很好。

“你放手,我失憶前一定很討厭你。”綰綰反手也捏住唐天星的臉,這種感覺怎么這么熟悉。

“你丫下死手,給我松開!”唐天星覺得臉上的肉都要被綰綰揪下去了。

“一二三一起放!”綰綰說道。

“好!誰不放誰是小狗!”

“你們倆幼稚不幼稚。”官長竺都看不下去了,將兩人分開。

唐天星揉著臉頰,忍不住喊疼,“這事沒完!”

綰綰也揉著臉頰,“絕對沒完!”

兩人氣呼呼地瞪著對方,此事完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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