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心中有魔,神仙難救
- 獵魔奇異志
- 鳳棲青山
- 2281字
- 2019-07-09 07:39:00
“其實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天生的演員,當年如果有人發掘我去演戲,說不定咱也可以成為一個角兒,諸位是否認同?”
趙川河待兩人走入廚房后,迫不及待地開口說道,他那副神采飛揚的模樣,就好像古代那些智珠緊握的軍師一般,運籌于帷幄之間。
“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代價,讓你愿意憑借普通人的身份對付一個獵魔人,我可不相信一匹斑馬就敢挑釁雄獅!”
柳青成竹在胸的模樣,倒是一點兒也不像階下之囚,他笑著問道。
“喲,還這么傲啊,也對,您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您是獵魔人!您可不是咱這在地上匍匐的螻蟻,普通人。像您這樣的人多么了不起。”
趙川河一字一句地說道,他表面還是風平浪靜的模樣,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那種暴風雨前的壓抑感。
突然,他飛起一腳,踹中了綁在桌腳上的柳青,但是柳青絲毫反應也沒有,甚至還是面帶著笑容。
李維被趙川河的動作嚇了一跳,他剛想開口怒斥一句,結果發現柳青并沒有什么反應,轉念一想,連他這樣的菜鳥獵魔人都能感覺到靈力對身體的強化,更何況是柳青這樣的大佬級獵魔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趙川河狀若瘋顛地仰天大笑著,他笑的辛酸,笑的斷腸,李維甚至看見了他眼角滴下的淚。
李維很難去理解,一個如此成功的人會笑的這么辛酸,就仿佛他的成功是裝出來的,是白日作夢,是一覺醒來之后萬事皆休的痛苦。
“人和人生來就不一樣嗎?這到底是為什么?所謂的公平就不存在嗎!告訴我!好嗎?”
趙川河大聲的吼道,他張開雙手,平攤在空中,做出一副一籌莫展的模樣,像是在發問,卻是在質問!
他的聲音在這棟別墅里不停的回蕩,但是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無論是柳青李維,抑或是剛剛蘇醒的清虛道塵兩師徒。
這個問題是個大問題,沒有人能夠說自己回答得上來。這個世界總是在強調著公平,追求著正義,但是絕對的公平又怎么可能真實的存在。柏拉圖的《理想國》終究只是理想國,《烏托邦》也只是童話罷了。只要這個世界還存在看社會這種政治體制,那么階級就永遠不會被消滅。人的階級從一出生就注定,所能做的,只是用力地去擊碎這階層的鎖鏈。
趙川河眼看所有人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自言自語地回答道,
“這世界上就沒有公平,也沒有正義可言。我父母死后,我們三兄弟,我們三兄弟是怎么過來的,你們肯定想不到!”
“我們仨沒什么能力,家里的錢很快就用的一干二凈。沒有辦法,我要去找工作,我要養活我兩個弟弟。”
趙川河平靜了下來,他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搬了個凳子坐在了李維面前,一本正經的說。
“所以我接了我父親的班,去走私,然后才能養活我們幾個。”
“那時候,我看到了人生百態。我為了十塊錢拼了命的去走私,去做各種各樣的工作。沒辦法!我只想好好活著,我只想我的兩個弟弟能夠好好活著。”
“但是為什么有些人一生下來就含著金鑰匙,十塊錢只是他們一天的零花錢,他們每天吃剩下的東西就是我夢寐以求,做夢都得不到的。”
“為時我就在想,既然別人都可以過的那么充裕,可以無憂無慮,肆無忌憚地活著,那為什么那個人不可以是我呢?為什么?”
“所以我開始做另外的一些事了,違法的事。像什么販賣人口啊,毒品交易。剛開始干的時候,良心還會痛一下。后面就漸漸麻木了,人死在我的面前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哈哈哈哈哈!”
說著說著,趙川河撫面而笑,笑的酣暢淋漓,把前半生的怨恨都笑了出來。
“然后,我就有錢了,這輩子都用不完的錢。我可以活的很開心,我兩個弟弟也能干自己想干的事了。這錢來的不干凈,但是誰又在乎呢!哈哈哈,這世界上不干凈的錢多了去了,不會有人在意。成王敗寇,勝者為王!”
“李維,我想你這樣的獵魔新人才會懂吧,畢竟像柳青那樣的資深獵魔人,早已漠視了社會與人的本質。弱肉強食這個世界的道理!”
趙川河像是在詢問李維,但很快他又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一點兒也不給李維說話的機會。
“可是,那個叫劉倩的賤人,破壞了這一切!”
“她是當年被我販賣的兒童,她還有一個弟弟,在被運送的途中死掉了。摸著良心講,我當時可是哭了的,畢竟值一大筆錢!”
“她來找我復仇,像是古龍和金庸筆下的剛烈女子,不過是個賤人罷了。她騙了我弟弟,又騙了我,我弟弟深深的癡迷著她,說這就是愛情。”
“愛情,呵呵!愛情,算什么東西啊,比的過我們兄弟情嗎?我們一起長大,我竭盡全力把所有最好的給這兩個弟弟,可是川輝是怎么報答我的!”
“他信了那個賤女人的話,一心一意地要他哥哥的命啊。”
“川輝他偷了我做人販子和販毒時的證據,想要去警局舉報我,然后跟著那個賤人遠走高飛。”
“你們誰能理解我當時有多痛苦,我的親弟弟,我當年為他遮風避雨,為的就是他在關鍵時刻捅我一刀。我不是什么天生命賤的人!”
“我趙川河,這輩子,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想成為有錢人,我沒有想娶妻生子,我為的就是我的弟弟,我的家人。”
趙川河右手緊緊握拳,用力地在空中揮動,像是在抗爭著這不公正的命運,但終究,他的右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我給過川輝機會,只要他離開那個賤人,他還是我的好弟弟,我還是他的哥哥。”
“但是他選擇了那個賤人。在黃蒲江上,我逮住了他們兩個。川輝大聲地求我放過那個賤人,我沒有聽他的。我拿著一把刀,大概這么長。”
趙川河用手比劃了一下刀的長度,大概一尺多一點兒,有點兒像是削水果的刀。
“我捅了那個賤人七十多刀,她渾身是血,我至今還記得她的眼神,充滿了恨意,嘖嘖,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不殺人,別人就會殺你。我不想死,就只能請別人去死了。”
“可是那個賤人迷惑了川輝,川輝一頭撞死在了我面前,臨死前他要我把他倆的尸體沉入黃浦江。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害怕警察來查我,他是我的好弟弟。”
“但是那個賤人,真的是一個賤人。你說對吧,道塵!或者叫你另一個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