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走了”莫初染說。

“嗯”

“可能要很久”

“嗯”

“可能有危險”

“嗯”

“可能回不來了”

“嗯”

不管莫初染說什么，云清笳就一個“嗯”字。

莫初染拉過云清笳，雙手把她圈在墻上。

“我想吻你”莫初染在她耳邊說道。

“嗯……嗯？不行”云清笳本來還想說嗯，然后感覺到不太對，猛地抬頭，嘴唇剛好擦過莫初染下顎。

莫初染輕笑，作勢想要吻她。

云清笳伸手準備推開他，莫初染伸手握住她的手，低頭覆上她的唇。

“唔……”云清笳想把他推開，奈何手被他困住，一點勁都使不上來。

云清笳被吻的有些混沌，慢慢地閉上眼睛，下意識地回應著他。

莫初染見云清笳不再反抗，嘴角上揚，繼續深入。

莫初染環住她的腰，漸漸松開了她，云清笳整張臉都通紅。

“害羞了？”莫初染輕笑道。

云清笳腦子還有點不清醒，伸手抓住莫初染的胳膊。

“莫初染，你混蛋”云清笳清醒過來，死死地盯著他。

“還有更混蛋的事，想不想試試”莫初染在她耳邊吐氣呵蘭。

“你……”云清笳伸手就要扇他巴掌，莫初染一把抓住她的手，笑的痞痞的。

“你什么時候這么不要臉了？”云清笳瞪他一眼。

“只對你一個人不要臉”莫初染咬了咬她的耳垂。

云清笳臉色羞紅，死死地盯著他，“你在流氓一下試試看”

“怎么？要謀殺親夫么”莫初染輕笑。

“莫初染”云清笳皺起了眉，有些惱怒。

“生氣了？”莫初染說道，

“你讓云辭小心，讓云辭一定要回來，對我你就愛答不理的？”

“他是我哥啊”云清笳說道。

“我是你男人，你怎么不囑咐我？”莫初染把她死死地困在自己懷里。

“你再說這種話試試？”云清笳是真的生氣了。

“云辭沒死，你父皇母后都好好安葬了，笳國也平反了，你現在也是定國公的干女兒，你還有什么疑慮？讓你認識自己的心真的難么？”莫初染指著她的心口問道，

“怎么？說不出話了？”

云清笳低下頭，也不知道說什么，低聲說道，“你究竟想怎么樣？”

“跟我在一起”莫初染用手扼住她的下頜，強迫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你說過你不會逼我的”云清笳低聲說道。

“我原本是這么想的，但是我發現，如果不逼你，你就更加不會正視我一眼，倒不如逼你，讓你看清自己的內心。”莫初染淡淡地說道。

“我會恨你的，你也在所不惜么？”云清笳說道。

莫初染盯著她，看了一會，把云清笳放開，離開了涼辭苑。

“對不起”云清笳走出門，看向莫初染走的地方，低聲呢喃著。

“姐姐，你的嘴怎么了？”莫曦回來的時候，看到云清笳的嘴唇有些紅腫。

云清笳摸了摸嘴唇，耳根有些泛紅，“沒事，剛剛不小心咬著了”被莫初染咬著了……

“娘娘知不知道你今天不回宮”云清笳詢問道。

“我讓晨雅回去了，母后應該知道了”莫曦答到。

“晚上想吃什么？我讓人吩咐廚房”云清笳沖莫曦笑了笑。

“四喜丸子，魚香茄子，水煮肉片，繡球乾貝，奶汁魚片”莫曦報了幾個菜名。

“還真是一點都不跟我客氣”云清笳捏了捏她的鼻尖。

“姐姐你不會是舍不得吧？”莫曦笑道。

“舍得，對曦兒有什么舍不得的？”云清笳笑道。

兩個人在云清笳院子里用了晚膳，期間國公夫婦也來慰問了一下莫曦。

“哇，姐姐的床好舒服好香”莫曦做坐在云清笳的床上說道。

“怎么，我的床還沒有公主殿下的床舒服。”云清笳調侃道。

云清笳兩人洗了洗躺到了床上。

“姐姐，你好香啊”莫曦趴在云清笳身旁說道。

“貧嘴”云清笳笑道。

“姐姐身材這么好，二哥日后肯定有福了”莫曦捏了一把云清笳的腰。

“曦兒”云清笳有些吃痛。

莫曦吐了吐舌頭，轉身假寐。

云清笳輕嘆一口氣，給莫曦掩了掩被子。

翌日，兩個人早早的就起來了。

“姐姐，今日二哥他們出發，我想去送送他們吧”莫曦懇求道。

“我不想去，你若是想去，我讓漠顏陪你”云清笳說道。

“姐姐，你就陪我去嘛，好不好？不讓我跟著去，總得讓我去送送他們吧”莫曦搖了搖云清笳的手。

“那好吧，用完早膳再去”云清笳淡淡地說道。

兩人用完早膳，就在上都城外等候莫初染等人。

兩人坐在馬車里等了一個時辰，才聽見漠顏在馬車外說道“殿下他們來了。”

“曦兒，你去吧，我在馬車里等你”云清笳說道。

“姐姐，你……你就不怕二哥出事么？”莫曦忍不住說道。

“你去吧”云清笳沒有接話，只是讓她過去。

莫曦見她不說話，自己下了馬車。

莫初染等人看到是莫曦，便下了馬。

“二哥，慎哥哥，小四一路小心”莫曦沖著三人說道。

“就你一個人來的？”莫凌看莫初染臉色不對，替他問道。

莫曦沒說話指了指馬車，三人默然。

莫初染看了看馬車，沒有說話。

“慎哥哥，你還生我的氣么？”莫曦拉了拉蘇慎的衣擺。

“咦？三姐居然能把蘇慎搞生氣？蘇慎脾氣這么好”莫凌調侃道。

“小四”莫曦皺了皺眉。

“沒有，等我回來再說”蘇慎淡淡地說道，拂開了她的手。

“慎哥哥，我……”

蘇慎轉身上了馬，莫凌也上了馬，莫初染又看了看馬車，翻身上馬。

云清笳聽著外面的動靜，她一直偷偷地在從馬車的車簾看，一見莫初染眼睛掃過來就放下簾子。

三人帶著人繼續前行，他們要去和云辭接頭。

“莫初染”云清笳出了馬車，莫初染等人已經走出去大半。

但他們還是停了下來，莫初染聽見了，他點起輕功，到了云清笳身邊。

“一路小心，一定要平安回來”云清笳說道。

云清笳踮起腳，吻了吻莫初染的唇“我等你回來”

莫初染理了理她的發絲，笑道“等我回來，我就娶你”

云清笳輕輕地點了下頭，沖他笑了笑，眼底噙滿淚花。

莫初染笑出了聲，吻了吻她的額頭，“等我。”

“這個，你收著”云清笳將東西放到莫初染手心。

莫初染看了看，是除夕夜晚，面具攤子的中年男人，送給他們的銅錢。云清笳把半枚銅錢串了起來，打了個絡子。

莫初染輕笑，把那半枚銅錢放進懷里，吻了吻她的唇瓣。

莫初染點起輕功上了馬。

云清笳低頭淺笑，是她現在確實已經沒有顧慮了，他說的對，自己應該放下顧慮，看清自己的內心。

“小姐，你終于放下了，找回自己了”梔兒笑道。

“姐姐，我就知道你會舍不得二哥。”

莫曦和云清笳上了馬車，回府。

“姐姐，慎哥哥這次，好像很生氣，他都不理我了”莫曦撐著腦袋看向云清笳。

“曦兒這是思春了？”云清笳輕笑。

“姐姐知道了？”莫曦臉色有些緋紅。

“就你那點小九九，我如果還看不出來，怎么擔得起你叫我聲姐姐”云清笳輕笑。

“那，慎哥哥他是不是也知道了？”莫曦揪了揪手帕，樣子別扭極了。

“他應該不知道。不過放心好了，我的曦兒這么漂亮，這么可愛，蘇慎肯定會喜歡上你的”云清笳捏了捏莫曦的臉。

“可是他現在生我的氣啊”莫曦嘟了嘟小嘴。

“誰讓你昨天這么不懂事的，長記性了沒有？”云清笳不重不輕地敲了一下她的頭。

云清笳其實明白，蘇慎對莫曦未嘗不是有情，蘇慎勸莫曦這么久都不管用，結果自己幾句話就把莫曦勸好了。

蘇慎心里能不難受么，自己和莫曦那么多年感情，結果被一個認識半年的人給捷足先登了。蘇慎又想送莫曦回宮，莫曦又躲到她身后，要她是蘇慎她也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