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蕭小強報告完之后，零走上回家的路。

不久，桃花塢的燈光映入眼簾……久違的來一杯吧。

進入桃花塢，毓秀精神十足的打著招呼道：“歡迎光臨~哎呀，這不是零嘛，感覺你最近很忙嘛。”

“算是吧。”零坐到吧臺前，點了平常總喝的燒酒，然后在店內環顧一圈。

感覺上，客人似乎和燈火差不多，已經減少了很多。

“來，我給你倒上。”毓秀擺開杯子，給零倒滿酒，“所以，今天早上燈火那邊到底是怎么了？”

“就是和夜幕的一點爭執，小強已經解決好了。”另避重就輕地說。

“那就好。”毓秀松了口氣，“你看，最近事情很多吧，我一直很擔心。”

“你就對小強放寬心吧，他肯定能把這些事處理好的。”零安慰道，“酒吧的老板娘要是這么消沉下去，酒都會變得難喝了。”

“嘿嘿嘿，嗯，說得對。我得振作一點！”毓秀說著，把圍裙緊了緊。

這時，艾雅從廚房探出頭來，看到零不禁驚喜的喊道：“啊，零先生您來了……歡迎光臨！”

零點了點頭問道：“嗯，有沒有認真工作啊？”

“嗯！當然了！”艾雅自豪的揚了揚手中的菜刀。

“啊對了。”毓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艾雅，能幫我把保險柜旁邊抽屜里放的荷包拿來嘛？就是紅色的那個。”

“好的，我知道了！”艾雅丟下菜刀，跑開了。

“荷包，怎么了嗎？”零問道。

“嗯……前幾天看到有客人拿著毒品來賣，我就把它搶過來了。”毓秀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說。

“在你面前賣藥，還真是不要命了啊……”

“就是，我可不允許有人在我店里干那種事。”毓秀氣沖沖的說，“我警告他了，下次再被我抓到，就直接把他送到燈火去。”

“嗯，不過這些磕了藥的人說不準會干什么事兒，你得小心點。”零提醒道。

這時，艾雅拿著荷包跑了過來道：“我拿過來啦~”

“嗯，麻煩你打開它吧。”毓秀笑著說。

“好的。”艾雅打開了荷包，從里面拿出了幾個小紙包，“這個……是什么呀？”

“應該是毒品吧。”

“哦，原來如此……呃，誒誒誒誒誒？！”突然反應過來的艾雅嚇了一跳，連忙把紙包丟到吧臺上，“對，對不起，嚇了一跳……”

零拿起紙包，小心地打開。只見有一包里面混著黑色的顆粒，而其他紙包里面則是比較普通的毒品。

毓秀見零皺起眉頭，便問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零搖搖頭道：“不，沒什么。我會把這個交給小強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嗯，那就拜托你了。”

艾雅準備回廚房去，剛走了兩步就又跑回來道：“啊，對了，今天醫生小姐來過了。”

“雪晴嗎？她來干什么？”零問道。

“買了點菜，說是拿回去給零先生吃。”艾雅回答道。

雪晴……

零的心中莫名的感受到一陣疼痛。

艾雅有些疑惑的問道：“做菜的話，不是醫生小姐負責的嗎……啊！難道……零先生您和她說她做的飯菜難以下咽？”

零沒有說話。

大概，以后再也吃不到那家伙做的菜了吧？

零搖了搖頭道：“那倒也沒有，就是因為她最近有點奇怪，忍不住對她發火了。”

“唉，果然啊……”艾雅皺著眉頭說，“零先生太過分了，雪晴小姐明明為了您在這么拼命的努力。”

毓秀見零的臉色不太好，連忙拉了拉艾雅的袖子道：“艾雅，廚房那邊很忙，先回去幫忙吧。”

“啊，好的，對不起……總之，零先生要對女孩子溫柔一點啊。”艾雅說完，慌慌張張的跑開了。

零嘆了口氣，將燒酒一飲而盡，道：“再來一瓶吧。”

毓秀一邊開著酒，一邊說道：“不過，雪晴最近的樣子確實是有點奇怪。”

“是啊。從這次同居開始，就有點不太正常了。”

“結果還是沒能好好相處啊。”毓秀嘆息道，“那孩子也是很有個性的，怎么才能好好溝通呢？”

“是啊，她是個把自己隱藏的很深的女人，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毓秀點點頭道：“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越是搞不明白，就越應該努力去敲開她的那扇門吧？你這樣努力過了嗎？沒有人能完全察覺到別人的心思。就好像是做菜吧，你覺得很好吃的菜，雪晴可能不那么想。就算很難有共鳴，零你也該把自己覺得什么好吃的這份心情傳達給雪晴吧？”

“已經晚了。該來的，已經來了。”零搖搖頭說。

“再努努力吧，如果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地方，不管是什么事情……”

“已經夠了。”零站了起來，“我能做的就只剩一件事了。”

零說著，把剩下的燒酒灌入喉嚨，感受著酒精浸透身體的快感。

“你打算怎么辦？”毓秀擔心的問。

“不久之后你就會知道的。”

“不要讓人太擔心啊。”

“啊，我知道了。”

連續兩天睡眠不足，睡意極速襲來，身體也有些搖搖晃晃。

“零，不要緊嗎？”毓秀擔心的問，“在我這里住一晚吧？我和艾雅擠一擠。”

“沒關系，我得回去去見雪晴。”零揉了揉太陽穴，“嘁，才喝了三杯就這樣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不要太勉強自己。”

和毓秀告辭，離開了桃花塢。

夜風襲來，半醉半醒的神經讓思考都變得遲鈍起來。

搖搖晃晃的來到家門口，卻看不到燈光。

難道雪晴已經睡了嗎？

推開門，卻看到純白色的物體在房間內飛舞。

在透過窗戶射入房間的月光下，猶如雪一般潔白。

零抓了一片在手里，是羽毛。

“什么啊這是……”零喃喃地說，然后關上門，揮散被風卷起來的羽毛，點燃了桌上的油燈。

此時，在床上。血清的身邊，有著一個已經破損了的枕頭的殘骸。

“歡迎回來~”雪晴揮舞著枕頭的殘骸，和零打著招呼。

更多的羽毛從枕頭的破洞中飛出，不規則的飄舞，讓零因酒精而變得沉重的腦袋增添了更多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