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是什么毛病？”零問道。

“致幻劑上癮。”

“啊……和我猜的差不多。”零說著，看了看同屋的另一名陪酒女孩兒，“你們是同一間屋的吧？這事兒你清楚嗎？致幻劑還有剩余嗎？”

“……”

那名女孩兒低著頭，沉默不語。

“好好說出來的話，我以我人格擔保，小強不會把你怎么樣的。”零保證道，“你應該知道，這東XZ不住的吧？”

“是……”得到保證的女孩兒這才有些害怕的抬起頭，“在……那邊的梳妝臺里。”

雪晴走過去，從上到下依次拉開抽屜，仔細翻找。

很快，就找到了三個紙包。

“就是這個了。”雪晴拿著紙包，向零晃了晃。

“零大人……藥的事……您會和老大匯報嗎？”女孩兒不安的看了零一眼。

零聳了聳肩道：“這可是致幻劑啊，你明白的吧？”

“那么她……會遭受什么處罰呢？”女孩兒瞥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經入睡的同伴問。

拿著毛巾的莉莉嘆了口氣道：“唉，真不知道該說你們什么好……你們應該知道老大對致幻劑的態度啊……”

“不過你們到也不用太擔心，你們畢竟是女人，應該不會遭到什么嚴厲處罰就是了。”零保證道。

“這樣啊……”女孩兒有些安心的說。

“那么，這些東西你們是從哪里得到的？”，零又問道，“燈火是不經營致幻劑生意的，也就是說，你們是從夜幕那里買到的嗎？”

“這個……是客人送給她的，后來……她說用了之后很舒服，可以忘掉一切煩惱……我也就……最近地震很多，我心里很不安……”

零問道：“害怕又會出現大地震嗎？”

“是的……所以……就沒忍住……”

“那么，那個客人經常來嗎？”零又問道。

“嗯，經常來，主要是找她。”女孩兒又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同伴，“好像今天晚上也會來的樣子。”

“可不可以饒了他？”躺在床上的那個女孩兒突然睜開眼睛，哀求地望著零，“求你了零老大，我會讓他以后不要再來的。”

“很抱歉，對待那些隨便對你們使用毒藥的客人，我們可沒辦法心慈手軟。”零搖頭拒絕，“而且，我也不認為他是在真心為你考慮，幫你消除煩惱哦。”

“是……我也知道……但是求您留他一命……”

“唉……”雪晴無奈的嘆了口氣，那表情似乎是在說，“這是被人渣給迷住了吧？”

零也無奈的搖搖頭道：“放心吧，也就是打他一頓，不會要他命的。不過藥這種東西，你們兩個還是不要再用了，那玩意對身心都有害。如果覺得實在很辛苦，很害怕，那就去桃花塢一趟，一杯酒之類的我還是請得起的。”

“對不起……”

“那就這樣吧。”零說完轉身出門了。

雪晴也裝好藥箱道：“莉莉，那之后就拜托你了。”

“好的好的~”莉莉很有精神的回答道。

……

離開房間，雪晴追上零道：“你啊，對她們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啊。”

“別亂吃飛醋，我就只是很普通的對待她們好吧。”

“啊是嗎？如果我也回來陪酒的話，你也會對我那么溫柔嗎？”雪晴一本正經的問。

“雪晴醫生，被贖身的人說這種話，是要遭天譴的哦！”

正好路過的紫荊帶著一絲幽怨說。

“啊，是紫荊啊。”雪晴打著招呼，“今天休息？”

“嗯，不是，剛從客人那里回來。”紫荊伸了個懶腰，似乎有疲憊似的，“今天也給您添了麻煩，還真是對不住啊。”

“沒什么，你也盯著點，別讓她們再碰那玩意了。那東西一旦上癮，再想戒掉可就難了。”雪晴叮囑道。

“嗯，謝謝雪晴醫生，我會多留意的。不過話雖然這么說……”紫荊掃視了一下大廳中的人們，“在這里的人們，無論是誰，都有些這樣那樣的傷痛啊……”

是啊，大家都是被逼無路，才會身處此地。

想必，紫荊也有著無法對其他人說出的過去吧？莉莉和伊麗絲也是……就算是雪晴，也不例外。

零只能說道：“不過就算是這樣，自己的身體還是要好好保重的。好不容易才綻放的美麗的花，可不能親手去把它掐死了啊。”

“嘿嘿，零大人說得真好。”紫荊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頓時露出了嫵媚的一面，“哎呀，真希望零大人也偶爾能來讓這朵花開心一下啊~”

“越是漂亮的花，刺就越扎人哦。”雪晴冷漠的把紫荊推遠了。

“嘿嘿嘿，雪晴醫生真是小心眼兒。”

紫荊正笑著，伊麗絲從遠處跑來，道：“紫荊，有卡美洛上層的豬來了。”

“呦，還有專門從上層跑過來的嗎？這得走一兩天吧？”零有些驚訝的說。

紫荊笑道：“零大人也許無法理解……但是對于上層那些偉大的人們來說，囚籠這里的風景可是別有一番不常見的刺激感呢~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左右擁抱的，能讓他們覺得自己高大勇猛，無所畏懼哦~”

“哈……都是些變態，死了就好了。”伊麗絲陰沉地說。

“會有這種閑錢的家伙，可能都有點變態吧。”零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不過，不管怎么說這都是難得的機會，好好賺錢吧！”

“嗯，非常感謝~零大人，有時間請務必來賞光~”

離開燈火，零和雪晴來到桃花塢。

一進門，就發現毓秀、艾雅和蕭小強她們三個聚在吧臺那里，不知在討論什么。

“呦~”蕭小強打了個招呼。

“啊啊，毓秀，來點酒。”零吩咐著，和雪晴并肩坐在吧臺前。

“給你。”雪晴掏出藥包，丟給蕭小強。

蕭小強接住，打開了其中的一個。

打開小包，用指尖沾了一點，小心的舔了一下。

“嗯……是這個啊，稍微能給舌頭一點刺痛感……是最近剛流行的那個……”蕭小強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啊，抱歉，那個到底是什么東西呢？”艾雅好奇地盯著蕭小強手中的藥包。

“嘿嘿嘿，是一種能讓人感覺到幸福的東西哦。只要一瞬間，就能讓人把討厭的事和悲傷的事全都忘掉。”蕭小強一臉壞笑的說。

“呃……那……不是個好東西嗎？”艾雅有些困惑的問道。

“說是忘掉，但是也只是很短的時間內。只要藥效過去了，就又會回到現實中哦。”毓秀解釋道。

“沒錯，而且這東西很危險。不僅是有成癮性，還會對身體造成很大影響……怎么說呢？如果是剛被零撿到的時候的你，身體素質那么差，只要用一次就會死掉哦。”蕭小強冷笑道。

“想要得到幸福的下場，就是當場死亡，這種事，在囚籠里遍地都是。”雪晴一臉淡漠的說。

“囚籠的大家可不想死的啊……”毓秀有些哀傷的嘆息道。

零瞟了一眼那些藥粉，道：“不過這玩意很受歡迎吧？特別是聯合議會的大老爺根本不怎么管。”

“是啊，銷量據說相當好。”蕭小強把藥包重新封口，揣在懷里，“雖然還不知道出處，不過據說價錢很便宜，所以相當熱銷啊。”

“啊……夜幕的那幫家伙，也真是墮落了啊……只有致幻劑是絕對不能碰的，明明老板他幾乎每天都要叨咕一遍……”毓秀嘆了口氣，趴在吧臺上。

“是啊。”蕭小強沉著臉，問道：“零老大，這個，是從那女人那里搜出來的？”

“啊，似乎是一個常客送她的。聽說，今天也會照常光臨哦。”

“哦~那還真是幫大忙了。這下應該就能弄出點情報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