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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風(fēng)寒,心寒

  • 玉宇閣
  • 雨東靈
  • 6457字
  • 2020-07-16 14:46:02

“什么,月盈染上風(fēng)寒了!”

“是!”

“好好的怎么會染上風(fēng)寒?”

“應(yīng)該是昨天深夜時,在山頂上吹了半夜冷風(fēng)的關(guān)系吧!”

才出帳篷沒幾步的楚麟,立馬剎住了腳步,轉(zhuǎn)身盯著跟在他身后的殊辰:“她沒事跑山頂上去做什么?”

殊辰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回答:“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唄!”

林月盈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也是應(yīng)該的。可是她為什么心情不好,為什么大半夜跑到山頂去?

楚麟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那月盈有沒有說她為什么不高興?”

“殊辰也是為了這個才去追月盈小姐的。而且,飛燕不是一直跟在月盈小姐身邊嗎,殊辰就想著,能不能從她那里探聽到月盈小姐為何生公子的氣,可是……”

殊辰剛剛還滔滔不絕,現(xiàn)在卻又停了下來,本就心急的楚麟不耐煩了:“說!”

殊辰撓了撓自己的右臉,又是支支吾吾地說:“殊辰一提到公子,就挨了飛燕一腳。”

“所以說,是我在不知不覺間惹著月盈了?”

“應(yīng)該是吧。”

“那我到底是哪里招惹月盈了?”

楚麟說著,又打量了一下自己……

接到消息的羅少鳶等人,都著急的等在林月盈的帳外。

羅少鳶著急地看著那垂落的帳簾,嘴里還念叨著:“昨天月盈在帳里呆了半天,我只以為她是累了,可就是沒想過會是病了啊!”

樊若姣見羅少鳶這么急,就安慰她:“少鳶表姐別急,大夫已經(jīng)進(jìn)去了,我們再等等!”

接到消息也趕來的齊華,附耳在齊棋耳畔小聲嘀咕:“聽說林姑娘身旁的貼身丫鬟前兩天就病倒了,林姑娘會不會是被她傳染的?”

“二姐!”

齊棋打斷了齊華:“不管是不是這樣,二姐也不能這么說,以免生事!”

齊華并沒有把齊棋的話聽進(jìn)去,又說:“我說的是事實!”

“二姐!”

齊棋又一次打斷了齊華的話,齊華這才乖乖閉嘴站好。

許久,林縉卓特意請來跟在林月盈身旁的荀大夫略有所思的從林月盈的帳內(nèi)走出來。

荀大夫剛出來,楚麟和林月朗還有楚星羅也趕來了。

羅少鳶見荀大夫出來了,連忙上前一步,著急地問:“大夫,月盈是……”

荀大夫站在原地,遠(yuǎn)遠(yuǎn)地朝著羅少鳶行了一禮:“回這位小姐,林小姐這是染上了風(fēng)寒。”

眾人本就著急了,荀大夫這么一說,眾人就更著急了。

羅少鳶又問:“嚴(yán)重嗎?”

荀大夫默言了許久,才回答:“林姑娘的情況也不算嚴(yán)重,只需要靜心調(diào)養(yǎng)幾日即可。”

“那就好,你快去開藥吧!”

羅少鳶說著,就叫來青蘿:“你帶上荀大夫去找管事羅榮,荀大夫要什么藥,盡管跟羅榮要!”

“是。”

青蘿應(yīng)著,就叫上荀大夫,一起去找羅榮了。

這邊荀大夫剛走,楚麟就要進(jìn)帳去,樊若姣見了,連忙上去扯住楚麟的袖子:“麟表哥,傷寒可是會傳染的,你可不能進(jìn)去!”

楚麟自以為林月盈之所以染上風(fēng)寒全是他自己的錯,他怎么會聽樊若姣的?抬手就輕輕甩開她的手,徑直走進(jìn)了林月盈的帳篷。

呆立在原處的樊若姣,靜靜地看著楚麟掀開帳簾走了進(jìn)去。

楚麟輕手輕腳的來到林月盈床邊,卻發(fā)現(xiàn),往日里那活蹦亂跳的林月盈,現(xiàn)在卻雙眼無神的看著帳篷頂。

楚麟正在一步步靠近,林月盈要如何面對他?剛剛羅少鳶說話的語氣那么著急,她真的是著急林月盈嗎?

楚麟坐在床邊,輕聲喚著林月盈的名字。

林月盈繼續(xù)看著帳篷頂,好半天才敢去看楚麟,可是她卻不知道要跟楚麟說什么。是要問問他跟羅少鳶之間到底有什么?還是要問他,自己在他看來,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林月盈是要他二選一,還是自己主動放棄?

林月盈正在胡思亂想著,就見楚麟低頭俯身下來。

現(xiàn)在林月盈臥病在床,楚麟也要占她便宜嗎?

林月盈的心,覺得有些微寒。

楚麟也不過是跟何威一樣,是個輕薄之人嗎?

林月盈想推開楚麟,可是她卻慢了一步。

林月盈的手還沒從被子了伸出來呢,楚麟已經(jīng)俯首下來,把他的額頭貼在林月盈的額上了。

楚麟不是要輕薄林月盈,而是用他的額頭去給林月盈試溫。

林月盈呆呆地看著面前雙眼緊閉的楚麟,感受著他那溫暖的吐息伴隨著一陣清香來到林月盈的鼻前。

這是她最無法抗拒的。

隨著額上的溫度越高,剛剛也只是微微攢眉的楚麟,雙眉皺得更緊了。

楚麟慢慢起身,揪心地看著滿臉通紅的林月盈,心疼不已:“看來真的是染上風(fēng)寒了呢!我哪里惹你不高興,你不能直接跟我說嗎?為什么大半夜去吹冷風(fēng)?現(xiàn)在好了吧,難得出來玩,這還沒玩呢,就病成這樣!”

楚麟還是和以前一樣關(guān)心林月盈,這讓林月盈徹底失去了理智,就連自己為什么躺在這里的原因都給忘了。

楚麟把被林月盈弄亂的被子重新整理一下,又把林月盈伸在被子外面的雙腳蓋好,還囑咐著:“蓋嚴(yán)實點,捂出汗就好了”

林月盈羞得扯著被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嗯!”

“大夫開的藥或許會苦,但是不能不喝,你可別嫌苦,偷偷倒掉了!”

“嗯!”

“記得按時吃藥,這樣才能好的快!”

“嗯!”

“還有……”

“楚公子,要出發(fā)了,陳將軍讓你趕快歸隊!”

楚麟這邊還沒說完呢,就聽見帳外有人喊楚麟。

如今楚麟是隨駕狩獵,齊宇但凡外出,楚麟必須護(hù)在身側(cè),楚麟雖放心不下林月盈,但也不得不離開。

楚麟抬手想摸一摸林月盈的右臉,可是林月盈知道楚麟馬上就要離開了,竟鬧起了別扭。

林月盈這生氣的模樣,讓楚麟無可奈何。

楚麟摸了摸林月盈因置氣而撅起的下唇,微笑著說:“好好養(yǎng)著,我去給你打只雉雞回來,給你煲湯,讓你好好補補!”

楚麟在摸過林月盈的下唇時,順勢捏了一下林月盈的臉蛋,讓本就置氣的林月盈更長臉了,甩甩頭就把楚麟的手給甩掉了。

楚麟從帳中走出來,跟羅少鳶等人打過招呼之后,又跟殊辰吩咐了幾句,這才帶著來給他傳話的小兵離開了。

楚麟剛剛進(jìn)去時雙眉緊鎖,出來的時候卻輕松了不少,林月朗不得不懷疑,楚麟進(jìn)去之后,是不是又對林月盈做了什么!

林月朗等楚星羅和羅少鳶他們散去之后,就掀開帳簾進(jìn)去了,可是剛剛還沒什么精神的林月盈,早已掀開了那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被子,精神抖擻的盤坐在床上。

林月朗見林月盈這副模樣,有些咋舌:“姐姐,你這是在裝病嗎?”

林月盈見是林月朗,也就沒有隱瞞:“是啊,不行嗎?”

“不是……”

林月朗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林月盈,就問了:“那姐姐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次換林月盈不知道怎么反駁林月朗了:“嗯……我自有我的原因!”

“什么原因?”

林月盈沒有回答。

獵場里,偷偷放緩馬步,漸漸落在部隊后頭的的楚麟,觀望著兩側(cè),尋找著他的獵物。

“小姐病了?”

鈴鐺一聽到林月盈病了,就自責(zé)起來,怪自己傳染了林月盈,可當(dāng)她輕云那里得知,林月盈只是裝病,這才安心下來,但她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小姐為何裝病?”

這件事林月盈根本就沒有吩咐下來,所以輕云也不得而知。

玩到晌午才回來的齊氏姐妹,剛進(jìn)入她們的帳篷,候在帳篷里的丫鬟就迎了上來,指著放在門口內(nèi)側(cè)的籠子:“二小姐,三小姐。剛剛二公子送來了兩只兔子。”

齊華一聽是“二公子”,就不假思索的問:“羅少奕?”

“是。”

“他是不是跟我有仇啊?送什么不好,偏偏送兔子!”

齊華這話齊棋不是很明白:“二姐為什么這么說?”

“我們以前不是養(yǎng)過兔子嗎,它們一年就是五六胎,一窩就生十幾個,滿院子亂跑,還拉得到處都是!”

齊棋對齊華的陳訴一笑置之,然后就來到門側(cè),蹲下來敲了敲那籠子:“那這兔子……”

齊華瞟了一眼那籠子:“先養(yǎng)肥了,再燉了!”

日光下,楚麟將一把鑲銀牛角弓拉進(jìn)滿圓,瞄著矮樹叢下的一只雉雞。

薄薄的云散漫地飄過,遮住了那暖暖的陽光。

楚麟緊盯著他的獵物,也在感受著空氣的流動。

一片枯黃的樹葉被微風(fēng)吹落,又如同一只搖擺不定的小船一般緩緩飄落。忽見楚麟毫無征兆的就放開弓弦,那箭矢就被弓弦彈了出去,射穿了那飄落的樹葉,直奔那雉雞而去,那雉雞都沒來得及叫喚一聲,就被箭矢貫穿了。

楚麟見射中了雉雞,立馬從馬上下來,撿起雉雞就去歸隊。

如今林月盈臥病在床,羅少鳶和樊若姣就不能來看林月盈,只能打發(fā)身邊的丫鬟時不時的來問一句,林月盈也省得見羅少鳶尷尬了。而不能出門的她就算悶得發(fā)慌,也不能讓飛燕偷偷帶她出去,要不然被殊辰看到了,那一切就白費了。

齊宇回駐扎營時已經(jīng)是亥時了,而楚麟從齊宇那里回來時也是夜深,他就沒有去打擾林月盈,而是打發(fā)人處理了那只雉雞,再由他親自動手煲湯。

次日,剛睡醒的林月盈還沒有睜眼,就聞到一股濃香。

林月盈坐起來,眼睛都懶得睜,就貪婪地聞著空氣中的濃香:“好香啊!”

“看樣子,月盈小姐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呢!”

還聞著空氣中濃香的林月盈,一聽是海棠的聲音,有些木了。

林月盈循聲望去,只見海棠正坐在屏風(fēng)之后不遠(yuǎn)處,手上正拿著一把扇子扇著爐中的火,而那爐上還擱著一個小鍋。

林月盈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神情,假裝有氣無力地問:“海棠,煮什么啊,這么香?”

“公子昨天為月盈小姐打的雉雞。”

海棠說著就從身旁的小桌上拿起一個湯碗,盛了大半碗湯:“昨夜公子讓人處理了雉雞,公子就親自煲了湯,足足煲了一夜呢。可是公子送過來的時候,月盈小姐還沒醒,所以公子就讓海棠來看著火,說不能讓湯涼了,要不然就影響口感了。”

海棠舀湯的功夫,輕云就讓另外兩個分別端著茶杯和水盆的丫鬟來到林月盈面前。

林月盈依次簌口洗臉之后,就接過海棠遞過來的湯。

林月盈輕輕攪著那濃厚的湯水,聞著那陣陣濃香:“真是誘人啊!”

林月盈說完,就拍了拍自己的床邊,跟海棠說:“來,坐這來!”

林月盈相邀,海棠也不好拒絕,就面向林月盈正襟危坐在床邊。

林月盈舀了一口湯喝著,濃厚的湯水溫暖著林月盈的口腔,刺激著她的每一個味蕾,也滋潤著她的喉嚨。

如此美味的鮮湯,讓林月盈急不可耐的喝了第二口、第三口……

海棠見林月盈喝得津津有味,就先開口和林月盈扯起了閑話:“聽說公子當(dāng)年在軍營里生活時,經(jīng)常和將士們一起動手做吃的,可是在府中海棠卻從沒未公子下過廚,倒是月盈小姐回來之后,公子就時常往后廚跑呢。”

林月盈聽到海棠提起了這個,臉上就泛起了一絲羞澀。

海棠見林月盈害羞,就想起了一件事:“月盈小姐跟公子的婚期訂了嗎?”

“沒有啊,這不是都聽麟和姨母的安排嘛。”

“是嗎?可是這兩個月海棠從未聽公子提過這事啊?”

海棠這無心的話,讓剛剛還羞澀的林月盈有些意外。

海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楚麟沒把他們完婚的打算告訴海棠,還是楚麟壓根就沒有要跟林月盈完婚的打算?

林月盈試探著問:“麟沒跟你說什么?”

“沒有。本來呢公子還高高興興的跟老爺夫人提起這事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隔天這事就好像從沒發(fā)生過一樣。”

從沒發(fā)生過一樣。林月盈要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給楚麟了,楚麟只當(dāng)沒發(fā)生過一樣嗎?那這將近一年以來,她跟楚麟到底算什么?過家家?

林月盈的心涼了。

林月盈把最后一口湯喝掉,把碗遞給輕云,皮笑肉不笑地問海棠:“許是麟想給我點什么驚喜吧!”

“是嗎?那會是什么驚喜呢?”

林月盈也不過是隨口一說,她怎么會知道是什么驚喜。

心已經(jīng)涼了的林月盈不想強撐,就說自己沒睡飽,想睡個回籠覺。海棠倒也識趣,起身欠安就離開了林月盈的帳篷。林月盈也沒攔著,還讓輕云送她出去了。

輕云把海棠送走之后,又折了回來,可是她繞過床前不遠(yuǎn)處的屏風(fēng)時,就看見林月盈目光暗沉的看著前方。

林月盈的心里悵悵地,就好像心上壓著一塊大石頭,單單只是呼吸她都覺得難受。可是這么難受的感覺,卻是她最信賴的人給的!

次日,一處帳簾之后,袁承偷偷把帳簾掀開一條縫,確定外面沒什么可疑的人之后,就提著一個鳥籠偷偷摸摸的從帳里走出來。可是他并沒有走大道,而是沿著帳篷邊上偷偷摸了出去。

燒得正旺的火炭旁,放置著一個巴掌大的小鐵架,鐵架上隔著一壺茶。

林月盈用毛巾抱住茶壺把,把茶壺提了起來,把茶壺里的茶水倒在身側(cè)的小桌上的兩個茶杯里。

林月盈倒茶的空隙,避開耳目才來到林月盈帳中的袁承,把提來的鳥籠放在小桌旁,又掀起蓋在鳥籠上的黑布:“昨天發(fā)現(xiàn)的,我就抓來了,給你。”

林月盈看向籠中,里面竟是一只雛雕。那雛雕喙大而內(nèi)鉤,兩眼圓睜而有神,周身覆蓋著白色的絨毛,尤其是那一雙金爪,鋒利而有勁。

林月盈把其中一個茶杯推到袁承面前,驚奇地問:“哪兒來的?”

“昨天路過一處山崖時,碰巧從崖上掉下來的。”

“這么巧?那這是什么鳥兒啊?”

林月盈這不準(zhǔn)確的說法,讓袁承忍俊不禁:“這不是鳥兒,是禽的一種,是金雕!”

“哦。”

林月盈似懂非懂的應(yīng)著:“就是喜歡在空中飛來飛去的那個?”

林月盈的解釋讓袁承忍不住笑出了聲:“那是盤旋,是金雕在尋找獵物!”

“它吃什么啊?”

“都可以啊。比如鳥類、蛇鼠、兔子之類,家禽也可以!”

“這么麻煩?那你還不如給我一頭豬呢,我吃不完的飯菜直接倒給它就行了!”

林月盈這玩笑話又把袁承給逗笑了。

林月盈說完,大著膽子伸手就要摸摸那雛鷹的腦袋,可是她的手剛要到鳥籠的間隙時,那雛鷹就迅雷之勢啄向林月盈的手指,袁承見此,連忙伸手握住了林月盈的手:“小心,別看它只是雛鳥,它的喙可是很鋒利的!”

雛鷹的速度之快,林月盈都沒反應(yīng)過來呢,撲了個空的雛鷹已經(jīng)把腦袋收回去了,還囂張地張開雙翅嗷嗷地叫著。

什么都不知道的林月盈,被雛鷹那不算尖銳的嗷叫給逗笑了,想用手捂著嘴巴,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已經(jīng)被袁承給抓住了。

如今林月盈的手被袁承抓著,她既沒有一絲悸動,也沒有一分尷尬。

袁承只是想攔下林月盈,可是卻在不知不覺間就握住了林月盈的手。

兩個人靜靜地看著彼此,誰都沒有把手收回去。

一旁的輕云見倆人握著彼此的手不放,也不好說什么的她只能看向別處。

如果說,林月盈跟楚麟斷了,她會不會考慮袁承?

在林月盈帳前不遠(yuǎn)處隨意溜達(dá)的殊辰,見楚麟來了,連忙迎上去:“公子今日不用隨駕狩獵嗎?”

“今天一早陳將軍讓人來傳話,說皇上雙臂酸痛,需要靜養(yǎng)幾日,所以這幾日我也不用隨駕狩獵了。”

“哦,這樣。”

殊辰這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楚麟多問了一句:“有事?”

殊辰欲言又止的用下巴指了指林月盈的帳篷:“袁公子在里面!”

“兩個人?”

“是。”

袁承跟林月盈向來都是曖昧不明,如今兩人獨處一室,楚麟怎么放心得了?

“小姐,麟公子來了。”

袁承聽到帳外的人喊楚麟來了,終究還是先放開了林月盈的手。

林月盈也沒什么異常的表情,甚至都沒有讓人把楚麟請進(jìn)來。還是自己不請自入的楚麟,看了看鳥籠里的金雕,就冷言冷語地跟袁承說:“喲,這不是昨天袁公子抓得金雕幼崽嗎?這么稀罕的東西你不留著,竟舍得送人?”

“好東西嘛,就應(yīng)該給最好的人!”

“你還真會說話。”

楚麟又和袁承爭執(zhí)了起來,可是林月盈根本沒放在心上,就叫來輕云:“輕云,把這金雕拿下去,找一個懂的人看著。”

“是。”

輕云應(yīng)著就要拿走籠子,可是楚麟?yún)s搶先一步抓著籠子的提把:“你想要我就給你抓一只,咱不要他的!”

林月盈沒有理會楚麟,繞過他就搶過鳥籠遞給輕云,讓她拿出去了。

“你還真收啊!”

林月盈還是沒有理會楚麟。

林月盈如今對楚麟如此冷漠,讓袁承忍不住好奇,他們明明之前那么恩愛,現(xiàn)在林月盈為什么都不正眼看楚麟,就好像當(dāng)他不存在一樣?

回到自己位置重新坐好的林月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這金雕我很喜歡,我就收下了。”

“喜歡就好。不過你也別光讓下人看著,你也得跟它熟悉熟悉,要不然它跟你不熟,就枉費我的一片好心了。”

“知道了。”

林月盈和袁承一人一句說著,完全把楚麟當(dāng)空氣,楚麟就不高興了:“送也送了,收也收了,你該回去了吧?”

“不急,我還有要事沒說呢。”

“那你快說啊!”

楚麟這般咄咄逼人,讓袁承有些不高興了,可是礙于林月盈的面子,他又不好發(fā)作,只能說了來意:“這幾日皇上暫時不去狩獵了,所以慕親王也不用跟著去了,而且我已經(jīng)打聽到穆親王待會兒要去后山坡上的望月亭,你設(shè)法把羅姑娘也請到那邊去,讓他們來一場偶遇。”

袁承是要履行當(dāng)初對林月盈的承諾,要幫她給羅少鳶和齊云顧牽紅線。可是現(xiàn)在羅少鳶和楚麟的關(guān)系林月盈還沒有弄清楚,林月盈也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xù)幫羅少鳶和齊云顧牽線。

林月盈沒有回答。

袁承見林月盈雙眼無神,只當(dāng)她是累了,就說:“你現(xiàn)在身體抱恙,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己轉(zhuǎn)告羅公子就行。”

林月盈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讓你費心了!”

林月盈那一絲勉強的微笑,讓袁承毫不費力的就捕抓到了,可是礙于楚麟,他也就沒多問:“那我先走了,回頭再來看你。”

“嗯。”

袁承那邊還沒出門呢,楚麟就著急地問林月盈的病情:“好點了嗎?”

楚麟說話的功夫,就想去握著林月盈的手,可是林月盈卻把手收了回去,并且全當(dāng)沒看見楚麟一樣,可是這次楚麟?yún)s沒有由著她。

楚麟在林月盈把手收回去是瞬間,一把就握住了林月盈的手:“你還沒回答我呢!”

楚麟這近似命令的口吻讓林月盈更不舒服了。

林月盈掙脫楚麟的手,平平靜靜地回答:“挺好,就是有點累了,楚大公子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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