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58章 真心,真意

  • 玉宇閣
  • 雨東靈
  • 7770字
  • 2020-04-22 08:27:01

林府后院,來了半天的羅少鳶,一直沒見著林月盈,就問了問身旁的羅瑾瑜:“大姑母,少鳶來這都半天了,為何不見月盈表妹呢?”

羅瑾瑜也在奇怪這個呢:“我也不知道啊,說是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都沒回來,還有麟也是。許是他倆約好了一起出去了,又忘了時間了吧!”

“也是,畢竟月盈表妹那么貪玩!”

“可不嘛!”

羅瑾瑜和羅少鳶姑侄倆說說笑笑著,而羅少鳶身旁的樊若姣,則摸著茶碗蓋,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

樹下,林月盈又張望了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后,就看著身前的楚麟,大著膽子抬起右手,輕輕探到楚麟的鎖骨上窩,又輕輕地由下往上,摸著楚麟那皎白的脖頸,摸著那凸起的喉結,直至摸到楚麟的下顎。

摸上癮了的林月盈,想順著楚麟的下顎摸向他的下巴,可林月盈卻看見,楚麟那原本緊閉的雙唇微微張開,說了句“癢”,嚇得她立馬就把手收回來,抬起頭就眨巴眨巴著眼,看著遠方。

暮色中的垂柳,隨著輕風飄搖;暖春的燕,劃過天空,飛向遠方。

“你,真睡,還是裝睡?”

“你摸我之前,是真睡;你摸我之時,是裝睡!”

楚麟才說完,一字不差的聽進去的林月盈,臉上就出現了一團紅暈。

兩個人一問一答著,可是卻沒有一個人亂動。一個傻愣愣地看著遠方,一個靜靜地繼續睡覺。

來給楚麟報信的殊辰,遠遠地就看見,楚麟枕在林月盈的大腿上睡覺,都不好意思過去打擾了,可是林府里那么多人等著呢,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公子,月盈小姐。”

楚麟和林月盈如此親密,也不是第一次被殊辰看見了,所以兩個人聽到了殊辰的聲音,都沒有慌亂,而楚麟甚至是就那樣,枕在林月盈的大腿上問他:“何事?”

殊辰見楚麟沒有起身的樣子,卻還是回答他:“快要開席了,大人讓殊辰來請公子和月盈小姐回去。”

楚麟深吸了一口氣,又呼出來,這才從林月盈的大腿上起來,可是因為他一直是側躺著,還是在這硬邦邦的石椅上,剛起來就覺得左肩和腰部僵硬得厲害,就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本來已經夠愣了的林月盈,一聽到楚麟的低吟聲,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

楚麟一坐好,就揉著自己的腰,見林月盈不說話,就轉頭盯著她。

林月盈察覺到楚麟在正在看自己,傻愣愣地她,轉頭就假裝沒好氣的問他:“干嘛?”

楚麟盯著林月盈,還用下唇頂著上唇,好半天才開口:“肩膀僵硬得厲害,幫我揉揉?”

楚麟說著,就抖動了一下左肩。

一旁的殊辰,見楚麟放低姿態的在跟林月盈撒嬌,不好意思看下去的他,一聲不響地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了。

林月盈見楚麟這得寸進尺的樣,真的后悔在酒樓里,讓他吃了自己的紅唇。她現在真的想念以前那高冷的楚麟了,而不是現在這個粘人楚麟。

楚麟見林月盈撅著嘴盯著自己,就厚著臉皮又問:“行嗎?”

林月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忍下去:“若不是看在你今天等我半天的份上,我才懶得理你!”

楚青云和羅瑾旻等人圍坐在一起,就等著林縉卓喊開宴了,可是楚青云卻見林縉卓臉上的笑容很不自然。

“今天月朗考了個狀元,縉卓賢弟為何不高興啊?”

有些走神的林縉卓,聽到了楚青云問話,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了:“高興,高興,月朗這孩子考上了狀元,我能不高興嗎?”

楚青云還是覺得林縉卓有點奇怪,可是他自己都這么說了,楚青云也沒追問,就看著門口的方向:“不是讓殊辰去找麟兒和月盈了嗎,怎么一個都沒回來?”

林縉卓見楚青云問起了這個,臉上那不自然的笑容就更僵硬了。

走在林月盈身后的楚麟,也是笑容有些僵硬的,看著走在前面的林月盈,他不知道他們回了林府后,林月朗要是真的跟林月盈說了什么,林月盈會如何抉擇?他是該放手,還是該緊緊的抓著?

跟羅少卿同坐一桌的林月朗,見已經開席了,就是不見林月盈回來,就心急地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楚麟和林月盈,一入林府的門,就分開走了,一個去前院,跟自家人招呼上門的賓客;一個回后院,跟自家人吃飯。

林月朗時不時地張望著門口的方向,沒見著自己想見的人,卻見著了自己不想見的人。

楚麟才坐下來,同坐一桌的羅少奕就問楚麟了:“你去哪了,這么晚才回來,早就開席了!”

“我的錯,我的錯!”

楚麟說著就拿起面前的酒杯:“我自罰一杯!”

楚麟說完,就是一飲而盡!

羅少奕見楚麟這么爽快,就又問了:“你去忙什么了,現在才回來?”

楚麟不好直說,自己跟著林月盈去了穆親王府,只能敷衍羅少奕:“哦,沒什么,就出去走走!”

許是楚麟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對,羅少奕就猜測了:“是跟月盈一起嗎?我們來這里時,就沒看見她!”

楚麟見羅少奕一猜就中,也只能承認:“是,我們一起來著!”

羅少奕見楚麟承認了,就忍不住調侃道:“看情況,怕是沒幾天,我們這幾個人怕是要到對門去,同坐一桌吃飯了!”

“但愿吧!”

羅少奕說的輕輕松松,而楚麟卻回答的很不自然,羅少奕也沒注意,還調侃楚麟:“大家看看麟,還不好意思了!”

羅少奕說著,就引得桌上的人就是一笑,唯有那林月朗獨自飲酒。

因事發突然,而且在這帝都,跟林月盈認識的官家小姐并不多,所以除了自家人之外,就沒有外人了。

姍姍來遲的林月盈,一入后院,眼尖的羅瑾瑜就跟邊上的人說:“看,可算回來了!”

羅瑾瑜說完,眾人都紛紛看向了院門口,只見林月盈在鈴鐺端著的水盆里洗了洗手,擦干凈之后,才來到眾人面前。

羅少鳶見林月盈來了,就讓她站在自己的身旁:“你怎么現在才回來,不知道月朗考中狀元了嗎?”

“不知道啊,我也就快到了家門口才知道。”

林月盈沒有把事情都說完,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不好意思說。

林月盈說她不知道,羅少鳶只當她貪玩:“那先吃飯吧,你主家不在,我們都不能動筷子!”

“看少鳶表姐說的,舅母和大姑母、二姑母,溪婷表嫂、齊灼表嫂都是長輩、長者,用不著等月盈。”

紀珣聽著林月盈的話,都被她逗笑了:“看這孩子,真會說話!”

林月盈見紀珣夸贊自己,立馬就不好意思了。

舉杯換盞之間,羅瑾旻忽然說:“那地方可不是好去處啊,畢竟發生過那種事!”

樊廖晨一聽羅瑾旻這話,也是心有不甘地埋怨:“就是,帝都里,閑置的宅院那么多,遂寧王怎么就說了那個地方呢?與其說是賞,倒更像是罰呢!”

楚青云見樊廖晨把話就這樣直說了,連忙攔住他:“廖晨賢弟,小心禍從口出!”

本就替林縉卓不甘說樊廖晨,一聽楚青云說教自己,又是不甘地提起酒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林縉卓聽著三人為自己抱不平,欣慰不已,站起來舉起酒杯就要敬酒:“小弟不才,多謝三位兄長掛心,小弟無以為報,只能敬三位兄長一杯!”

羅瑾旻三人見林縉卓向自己敬酒也都站起來,一一舉杯。

羅少奕見林縉卓跟羅瑾旻等人敬酒,他也湊這個熱鬧:“來,來,來,我們也敬林月朗一杯。”

羅少卿見羅少奕來湊這個熱鬧,酒意來的他,也難得的聽著羅少奕的話,跟著他舉杯,和楚麟、樊若狄給林月朗敬酒。

后院,蘇溪婷吃飯的間隙,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林月盈說話。

正在吃飯的紀珣,見蘇溪婷跟林月盈談得來,也是很高興,就問了她身旁的羅瑾瑜:“瑾瑜啊,月盈這孩子回來也小半年了,聽說她跟麟而感情也不錯,我怎么一直沒聽到什么的喜訊啊?”

羅瑾瑜聽到繼續問起來這個,也高興的樂呵:“我也急啊,去年我就選好了日子,就在十二月十五的,可是麟兒而卻說太急了,就沒讓我操辦,這不就一直沒辦嘛!”

正在吃飯的林月盈聽著倆人的談話,就停下來吃飯的動作。

紀珣又問了:“那麟兒是怎么打算的?”

“那孩子也沒說,不過我看這兩個孩子相處的也挺好的,就由他們去了,說不定的,哪天他們就主動跟我說了呢!”

羅瑾瑜說著,就笑著看著正在埋頭吃飯的林月盈。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林月盈把紀珣等人,送離了林府之后,也是忙了一天的她,就回了望舒閣,可是她才入閣樓的門口,就被先一步等在閣樓里的楚麟一把抱住了。

楚麟的突然出現,還突然抱住了林月盈,把林月盈嚇了一跳。

林月盈想推開他,可是楚麟卻緊緊的抱住了她,還說:“就一會兒,我怕明天之后,我就不能再抱你了!”

時間稍稍回溯。

楚星羅把林月朗送走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流云苑上課,在下午楚麟陪他練劍的空檔,跟楚麟提起了林月朗離開前,跟林月盈說的話,沒聽明白的楚星羅就問了楚麟:“大哥,你說月朗哥哥要跟月盈姐姐說什么?還非得等他考完了再說!!”

不管是金榜題名,還是名落孫山,這對林月朗來說,都是個轉折點,他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間,跟林月盈坦白,無非是想留住本該屬于他的東西。

楚麟聽著楚星羅的話,心知肚明的他卻說:“誰知道?”

回歸正題。

楚麟這話讓林月盈不明白了,楚麟為何明天就不能抱自己了?是楚麟要離開一段時間嗎?可是今天他什么也沒說啊?

“麟?”

“就一會兒!”

林月盈不知道楚麟這是怎么了,可是她聽著楚麟那低沉的語氣,就沒有推開楚麟,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抱著。

跟著林月盈身后一起進來的鈴鐺,還沒進閣樓呢,就看見才入閣樓的林月盈被楚麟抱住了,雖覺得不妥,卻還是退了下去。

楚麟身上那酒香太過于濃烈,完全掩蓋住了他身上本來的香味,讓林月盈喜歡不起來。

跟這太過于濃烈的酒香相比,林月盈更喜歡楚麟身上那淡淡的茉莉花香。

酒量遠不如楚麟的林月朗,早就被羅少奕等人灌得不省人事,連衣服都沒脫的,就倒在床上睡過去了,只能由林峰幫他脫下身上的衣服。

獨坐在窗邊的林縉卓,抬頭看著那被烏云掩蓋的月亮。

楚麟剛剛明明說,就一下,可是林月盈站得腿都軟了,楚麟還是沒有放手,實在是堅持不下去的林月盈,抬手就拍了拍楚麟的后背:“那個,麟,你的這一會兒,到底是多久啊?”

楚麟見林月盈說話,雖不舍,可是他也明顯感覺到,林月盈那有些晃動的雙腿,就不舍地放開她。

楚麟雖放開林月盈,卻還是握著她的雙肩。

尚未點燃燭火的閣樓里,站了半天的林月盈,已經適應了這昏暗的光線,就算只是憑著那微弱的月光,也可以看清楚麟的臉。可是現在的楚麟,既沒有剛剛的柔情,也沒有以前的高冷,而是林月盈從未見過的落寞和不舍。

林月盈看著這么落寞的楚麟,心頭就是一酸:“麟……”

林月盈想說話,可是楚麟卻抬起右手,捧著林月盈的左臉,還用右手拇指,輕輕的按在林月盈的嘴上。

林月盈靜靜地看著面前的楚麟,她很奇怪,回來之前,楚麟明明還好好的,現在又為何這般?

可是楚麟的手還按在林月盈的雙唇上,讓林月盈問都沒法問。

楚麟靜靜地看著月盈,真想時時刻刻把她捧在手心上。

久久才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的楚麟,開口就說:“走了,你好好歇著吧!”

楚麟說完,立馬就把雙手從林月盈的雙唇和右肩收回來,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站在原地的林月盈,看著逐漸遠去的楚麟,邁步來到門口,右手搭在門框上,一直看著楚麟離開了望舒閣。

躺在床上一點困意的沒有的林月盈,盯著床榻的頂蓋,思考著事情。

次日,日上三竿才起床的林月盈,來到前廳時,就看見主位上林縉卓,和坐在左側的楚夫婦說著話,可是臉上的神情卻不是很高興。

林月盈進入大廳,逐個問候完,就來到坐在右側,坐在林月朗身旁,八卦著問他:“我們的狀元郎,說說唄,怎么考上的?”

剛剛也是情緒不高的林月朗,見林月盈問話,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就回答了林月盈。

時間再次稍稍回溯。

齊宇看著底下的考生,想了半天,問了一個問題:“若再給曹操,劉備,孫權三人十年,你們覺得,他們誰會一統天下?”

齊宇這問題一出,考生們都在想著怎么回答,唯有羅瑾旻,楚晟,袁恒三人,略有所思的看著彼此。

“皇上這是以這三人,來影射如今的三足鼎立嗎?”

無論是三國爭霸,還是如今朝堂的局勢,林月盈也略知一二,所以林月朗就這么一說,她就知道齊宇的用意。

林月朗見林月盈如此開竅,就來了興致:“這不是最明顯不過的嗎。”

林月盈又問:“那你又是怎么回答的?”

“我啊,我說……”

林月朗回想著當初殿試的事……

側殿的考生都一一回答齊云顧的問題。

有的考生說,孫權多活十年也沒什么變化,給他十年也是白活;而劉備沒有才能,沒有領導能力,所以只能是曹操。

有的考生說,曹操內憂外患,而劉備即使人心所向,也不知禮賢下士,所以必定不會長久;而孫權用人得當,掌握人心,必定能笑到最后。

有的考生說,蜀吳自夷陵一役,元氣大傷;而此時的魏則是兵強馬壯,最多是幾個上不了臺面的太守造造反,卻根本不能動搖其根基……

各個考生眾說紛紜,各執一詞,而唯獨那林月朗卻深思著齊宇的問題。

高高在上的齊宇,見林月朗深思不語,就問了:“你,想半天了也沒說話。怎么,想不出來?”

眾人見齊宇問林月朗,都紛紛看向了他,而林月朗則不緊不慢的站出來,先是抱拳行禮,再回答齊宇:“曹操兵強馬壯又如何,孫權用人得當又如何,劉備人心所向又如何,時間終會流逝,朝代始終會更替,他們縱使是人上人,這也是他們無力回天的。而這天下,風云過后,必定會等來一位明君!”

林月朗此言一出,眾考生一片嘩然,有人說他答非所問,又有人說他不知天高地厚,而羅瑾旻和楚晟則是很滿意林月朗的問題。

袁恒也看著林月朗,一下子就聯想到了,跟他一樣傲氣的林月盈。

齊宇之所以問這個問題,就是想看看,被林月盈看重的林月朗,到底有幾斤幾兩。他若是有真本事,那他該是什么就是什么;他若沒什么本事,那就讓他從哪來回哪去!

“所以,皇上很滿意你的回答嘍!”

林月盈問了。

林月朗見林月盈這么問,就得意了:“那是,要不然我能是狀元郎,而且,我告訴姐姐哦,我可是連中三元呢!”

林月朗說著就抬起左手比了個三。

林月盈見林月朗還上頭了,拿上放在桌上的香蕉就剝了起來,還附和著他:“是啊,我們的月朗最厲害了!那再說說唄,現在是什么官啊?”

羅瑾瑜一聽林月盈問林月朗這話,就看向了林月朗。

還在興頭上的林月朗,樂呵呵地跟林月盈說:“是父親的侍御史!”

林月朗這個回答,讓林月盈把剛要放進嘴里的香蕉放低了:“你跟爹爹在一處共事?”

“對,何駒入獄,他的御史中丞不就空出來了嗎,皇上讓父親填補了他的空缺,而我填補了父親空缺!”

林月盈剛剛說的意思是,林月朗和林縉卓一樣是侍御史,可她沒想到林縉卓升官了!

“真的嗎?”

聽到這個消息的林月盈,頓時喜上眉梢,抬眸就看向了林縉卓:“恭喜爹爹升官了!”

剛剛還心事重重的林縉卓,見林月盈笑得那么開心的給自己祝賀,也露出一絲笑意,跟她點了一下頭。

林月盈這邊剛說完,林月朗接著說:“還有,皇上還賞了我們一座府邸!”

剛剛還喜上眉梢的林月盈,一聽這消息,就有些高興不起來了:“那就是說,我們要搬家咯?”

林月盈這話,在林月朗聽來沒什么,可是在座的林縉卓和楚青云夫婦,就有些高興不起來了。

林月朗沒有回答林月盈這個問題,卻又高高興興地跟林月盈說:“姐姐,我跟你說件事!”

林縉卓和楚青云夫婦,一聽林月朗這話,都紛紛看向了這邊。

不知道林月盈是不是接收到的消息太多了,一下子沒消化,還是不想聽了,所以她就搶了林月朗的話:“回來再說吧,待會兒我要跟麟出去一趟!”

林月朗一聽林月盈說要跟楚麟出去,就不高興了:“又去哪?”

“你管不著!”

林月盈說著起身,然后又補充了一句:“記得替我給娘親磕個頭!”

林月盈說完就走。

林月朗等著這天,已經等了好久了,他不可能就這么讓林月盈走了。

“姐姐,等一下!”

林月朗喊著就要起身,可是他因為昨天酒喝得有點多,現在還有些頭疼的他,又因為起得太猛,一下子就站起來的他,竟眼前一黑,就跌坐回了椅子上。

林月朗這一下,可把林縉卓和楚青云夫婦嚇得不輕,連忙來到他身旁噓寒問暖。

套好馬車的林峰,聽聞有馬蹄聲傳來,就抬頭看著前面,只見才回來的楚麟正騎馬回來。

林峰還沒來得及多看一眼楚麟呢,又聽見門里傳來陣陣的鈴鐺聲,林峰回頭看去,就看見林月盈正在跑出來。

剛出門的林月盈,就看見楚麟停在了家門口,而剛停下來的楚麟,突聞陣陣鈴響,卻不敢尋聲望去。

林月盈一見楚麟就停在大門口,繼續跑出去。

楚麟突聞鈴聲變得急促而越來越近,卻還是不敢看過去,直至林月盈來到他右側,雙手挽著他的右手,用右腳腳背輕輕挑開楚麟的踩在馬鞍上的右腳。

林月盈這輕車熟路的動作,還是讓楚麟忍不住問她:“月盈?”

林月盈沒有回答楚麟,踩在空出來說馬鞍上,抓緊楚麟的右手,抬起左腳就高高跨上馬背,坐在馬鞍上之后,就重重的一踢馬腹,倆人身下的馬兒被林月盈這么一踢,就是飛奔出去。

才停下來的殊辰,見林月盈又拐跑了楚麟,都不知道要不要追上去了。

許久,林峰可算是把林月朗等來了:“公子,怎么這么久啊?”

林月朗也沒回答林峰,開口就問:“姐姐呢?”

“小姐剛出來,就碰上了剛回來的麟公子,小姐什么也沒說,上了麟公子的馬就走了。”

林月朗聽了林峰這話,就是心有不甘地握緊了雙拳。

追著林月朗出來的林縉卓和楚晟夫婦,見林月朗沒追上林月盈,就是心緒復雜的看著彼此。

楚麟帶著林月盈又來到了煙柳湖。

林月盈剛從馬上下來,就去廊椅上坐著,而楚麟則是把馬的韁繩,系在湖邊的柳樹上。

楚麟系好韁繩之后,只是靜靜地看著坐在廊椅上的林月盈。他不知道林月朗有沒有跟她說什么,可是他又不敢跟林月盈確定,所以他也不敢朝林月盈走過去。

春日的暖風,輕輕拂過垂落的柳枝,吹過楚麟那矛盾的雙眸。

林月盈見楚麟站在那里沒有過來,就問他了:“站在那干嘛?過來啊?”

楚麟聽到林月盈叫自己,猶豫了半天才朝她走過去,可是卻坐在離林月盈有三尺元的地方坐著。

林月盈很奇怪,楚麟為什么隔著自己坐那么遠,明明昨天還恨不得貼在自己的身上。

林月盈也懶得跟楚麟計較,就自己起身坐在楚麟身旁。

楚麟見林月盈來到自己身旁坐下了,就算他心如火燎,還是做出一副鎮定的樣子。

林月盈剛從楚麟身邊坐下,就側著腦袋問楚麟:“剛剛看你情緒不對啊,怎么,被在你之上的人為難了?”

“沒有!”

林月盈見楚麟說沒有,也沒在意,就又問:“那你昨天說的話,又是什么意思?”

楚麟見林月盈問起了這個,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她,就反問林月盈:“你出門前,月朗跟你說了什么?”

林月盈見楚麟不回答,也懶得為難他:“月朗好像是要跟我說什么的,可是我沒聽。”

林月盈有口無心的話,讓楚麟點燃了一絲希望:“沒聽,為何?”

“因為我想見你啊!”

“什么?”

“你昨天眼神暗淡,就那么走了,害我擔心了一晚上,直到半夜我才睡著。麟,你昨天到底想跟我說什么?”

林月盈隨口說著自己的真心話,可是卻在楚麟的心里激起了朵朵浪花:“你就這么擔心我嗎?”

“是啊!”

林月盈這十分肯定的話,讓楚麟重新露出笑容。

楚麟不再猶豫,轉身就把林月盈攬入懷中:“你怎么不早說,害的我擔心了一晚上。”

林月盈又被楚麟抱著,他又說著這莫名其妙的話,林月盈都有點糊涂了。

楚麟緊緊地抱著林月盈,恨不得和她融為一體。

春日的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還時不時要一兩只魚兒躍出水面。

許是楚麟抱的實在是太用力了,讓林月盈有些喘不過氣。

楚麟稀罕地抱著懷中的人兒,許久,就趁熱打鐵的說:“我們成親好不好?”

林月盈一聽楚麟這話就慌了。她是喜歡跟楚麟在一起沒錯,可是她跟楚麟的婚事,林月盈還真沒有認真想過呢,楚麟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林月盈怎么回答?

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林月盈,索性就假裝肚子疼,可是楚麟卻不上他的當,但是林月盈一直在喊疼,楚麟也只能放開林月盈。他不放開林月盈還好,他一放開,林月盈起身就跑了,還撂下一句話:“剛剛我胡說的,你就當沒聽見!”

林月盈這話真的是讓楚麟無語了,可是楚麟既然已經知道了林月盈的心意,他也就不急著去追林月盈,而是慢慢地跟在林月盈的身后。

袁府附近的一處荒廢的府邸里,數十個人聚在一處祠堂,齊刷刷地跪在地上,叩拜著供奉在桌上的排位,以及供桌上那一身威風凜凜的猛虎盔甲。

金玲穿過那雜草叢生的前院,摸著那如人粗的頂梁柱,拂過那集滿厚厚一層塵埃的桌子,問來人:“林姑娘沒來過嗎?”

來人回答:“沒來過,這可如何是好?”

金玲聽了來人的回答,也不急:“無妨,反正也只是這兩天的事,你就先回去看著吧!”

“是!”

那人領命,慢慢退出了房間,而金玲則摸著左側那第一張客椅,嘀咕到:“十年了,可算是讓我等到了!”

主站蜘蛛池模板: 临洮县| 普安县| 威宁| 年辖:市辖区| 襄城县| 宝兴县| 吴堡县| 镇宁| 册亨县| 新密市| 泰和县| 县级市| 龙门县| 荆州市| 介休市| 吉木萨尔县| 富蕴县| 广元市| 安丘市| 峨山| 商丘市| 梨树县| 潞西市| 莱西市| 中阳县| 长沙市| 时尚| 定西市| 萍乡市| 淄博市| 荣昌县| 伊宁县| 邵武市| 黄陵县| 安国市| 万全县| 龙游县| 会理县| 保德县| 陵川县| 无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