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洛笙說要離開的時候,俞定延便一直低著腦袋,生怕引起黃洛笙的注意,直到黃洛笙讓她離去的時候才抬起頭不甘心的說道,“可是店長nim不是讓我一直在這服務店長nim的母親么?”
“不用了,你跟我走就行了。”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可是。。。”俞定延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但看著黃洛笙越瞇越細的雙眼,少女身上的汗毛也跟著立了起來。
“內。”雖然她的心里很是不屈,但還是迫于壓力點了點腦袋。
“那邊有圍裙自己穿上。”他指了指一旁掛在墻上的圍裙,“蔬菜沙拉會做吧。”
“會。”她點頭道。
沒見過豬跑還能沒吃過豬肉?作為一名練習生,蔬菜沙拉她是再熟悉不過了,在有一段時間里,她的一日三餐幾乎全是蔬菜沙拉,差點沒把她吃吐了。
“做兩份然后端過去。”
“內。”
“做沙拉、做沙拉。”俞定延一邊嘟囔著一邊摘著菜葉,“小心眼、吝嗇鬼。。。”
“喂,你在嘟囔什么呢。”黃洛笙困惑的看著俞定延,剛剛他從少女身邊走過時隱約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詞匯。
“沒、沒什么。”她連忙搖了搖頭。
“認真點。”雖然黃洛笙懷疑俞定延的語言的真實性,不過沒有證據,他也不好再說什么。
懷疑的又撇了俞定延一眼,他搖了搖頭,拿過準備好的紅酒,準備調制搭配鵝肝的醬料。
酒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有人用它一解方愁,有人小喝一籌,而黃洛笙更新還用它來做菜。
葡萄酒具有很好的去腥作用,葡萄酒中的乙醇是烹飪中產生香氣和去除腥膻味的重要因素之一,特別是烹制動物性原料菜肴時,稍稍加入一點,葡萄酒中的乙醇就會與料理發(fā)生奇妙的化學作用,產生一種香氣撲鼻的酯類化合物。
醬汁的調制并不需要花費太多功夫,沒過幾分鐘,酒紅色的醬汁已經裝碗放在了鍋爐旁。
“哦莫,你這是做的什么東西。”出于一絲的不放心,黃洛笙在將鵝肝放入鍋中翻炒前,又刻意的走到俞定延身邊看了一眼。
這一看,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問題。
“你做的蔬菜沙拉就這個樣么?”他拿起裝有蔬菜沙拉的玻璃碗在桌子上用力的敲了一下,發(fā)出了刺耳的撞擊聲。
“怎么了、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主廚nim。”
千秀浩顧不得自己的鍋里還在烹調食物,急急忙忙的跑到了黃洛笙和俞定延二人中間,生怕黃洛笙一個激動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
“沒什么。”他用手輕捏著自己的鼻翼,或許是回國后第一次給他的母親做菜,他的情緒有些難以控制。
如果不是千秀浩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黃洛笙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會說出什么難聽的話。
“俞定延你平時做沙拉就是這樣把所有東西都混在一起,都不顧它的美觀性么?”再次平復了一下心情,他才說出令自己憤怒的理由。
蔬菜沙拉的制作并不需要什么技術,只需要用沙拉和選好的蔬菜水果搭配在一起就可以了。
高檔餐廳的蔬菜沙拉的賣點無非就是沙拉的配方、蔬菜的新鮮程度以及樣品擺放的美觀度了。
之前黃洛笙雖然因為俞定延不小心切到自己的手而責怪她,說她刀功只配是0分,但不意味著在黃洛笙眼里俞定延的水準就是分文不值了。
恰恰相反,從俞定延切菜的細節(jié)上,他還是能夠看出她是有一定的刀工基礎的,而且之后他也有從俞定延和其余人聊天時聽到,俞定延的父親也是個廚師,那看的過去的刀工就是她父親教的,這也正是他會讓俞定延進廚房幫忙做的原因。
只不過黃洛笙沒想到的是,當時他的偷聽其實只是聽到了一半,其實俞定延后面還有一句“當時我學了幾個月切菜后,就厭倦了,于是就和老爸說不想繼續(xù)學下去了。”
“可我平時吃的沙拉就是這個樣子的。”俞定延委屈的將自己的小腦袋縮在衣服里,害怕的躲在千秀浩身后。
“你別說話。”千秀浩回過頭給了俞定延一個顏色,見她終于閉上嘴后又看向黃洛笙,“主廚,要不我現(xiàn)在幫你在做兩份吧。”
“不用了。”黃洛笙伸手阻止道,又開了一眼扮成一坨的蔬菜沙拉嘆了一口氣,“就這樣直接拿過去吧。”
“至于你。”他看了眼俞定延,心中突然有些五味具雜,怎么不管自己發(fā)生什么臭事都會被她看到呢?
“你過來一下。”他拉起少女的手腕走出廚房,一直走到了雜貨間。
“店長nim,你這是干什么。”俞定延一路被拽都不敢說話,直到黃洛笙將她拖到了雜貨間,并將出去的門鎖上時,才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放心,你這種要胸沒胸、要長相沒長相的人我沒有一點興趣。”
“我。。。”
“別說話。”他強勢的打斷了俞定延的頂嘴,“你給我聽好了,等等你拿了沙拉過去后,就繼續(xù)待在哪就好了,不用再給我回到廚房,然后今天你聽到的所有東西都要給我忘了,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咦?”
不讓我把今天聽到的是東西說出去,這不是應該求我么?怎么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她抿了一下嘴唇,黃洛笙臉上的劍眉一如既往的擠在一起,如果換作平時她早就被嚇的不敢說話,可是現(xiàn)在這么一看,她又突然覺得有些可愛。
“聽沒聽明白。”看著俞定延含糊其辭的說到一半又停了,黃洛笙又不耐煩的說道。
這不會是他裝的吧?
“沒聽明白。”突然想通了些事情,少女的臉上露出了像是勝利的微笑。
如果自己猜錯了,大不了辭職不干得了,反正娜璉歐尼的生日禮物需要的錢已經到齊了一半了,沒了這個工作,最多就是換個苦一點的兼職,在忙上一段時間。
“你說什么!”黃洛笙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想不通剛剛還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那個傻丫頭怎么不見了。
轉而卻成了一面帶微笑的女人,那個微笑看的黃洛笙有些發(fā)怵。
“我說我沒聽明白。”這一次黃洛笙的斥責,非但沒讓她驚慌失措,相反她對于自己的猜想又多了一些把握。
是時候站起來了,打到壓迫人民的地主階級,無產階級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