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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霧里看花

什么?霍心云的行為出乎陳倏之意料,溫豪他們不管了嗎?

侯圣驍在哪里?破曉的其他人呢?陳倏之疑惑,即使侯圣驍被大護法重傷,破曉也不應該只有這兩個人出現。

“調虎離山?”陳倏之抬刀指著霍心云,“原來侯圣驍并不像表面那么高尚,用棄子來牽制我們,拋下溫豪和自己的女人跑了。”

“對,對,你說的都對!”霍心云語氣咬牙切齒,似乎是不愿接受事實的否定。

霍心云和蕭敬警惕著陳倏之慢慢往后退,距離陳倏之十幾步遠處迅速轉身向相反方向狂奔。

陳倏之爆發出極速超越二人攔在前面,蕭敬速度不減探爪暴扣,霍心云緊隨其后跳躍翻身八千代春助戰。陳倏之雙刀交錯擋住二人攻擊,再以圣控力震出將他們擊退回去。身后的殺手呈包圍之勢追擊,眼前陳倏之窄刀寬刀左右更換,雙刀揮出發動攻勢。

蕭敬側身堪堪躲過攻勢,霍心云向前翻滾自刀下避開,回身兩指將金光禁錮打在陳倏之身上,趁定身未破之際收起蝶戀花水流成繩纏住蕭敬的手腕。蕭敬飛身而出時手臂發力,順帶著把霍心云扯出危險范圍。

定身術破碎,陳倏之回身就馬上斬出刀勁,攻擊才打出來馬上察覺危險,連忙以窄刀抵擋。潔白的圣控力轟在他的刀上,將他整個人打得后翻了一圈,以至于自己的攻擊偏離沒有命中霍心云。

是龍湘湘,破曉門的其他成員開始慢慢出現了。

這記偷襲對應著破曉門隱藏的成員逐漸的現身,陳倏之卻對局勢產生迷惑了,侯圣驍如果真的靠調虎離山以便自己金蟬脫殼,棄子難免有些多了,如果不是為了自己脫身,那么他又在哪里?

其他地方也沒有發出信號,也就是其他地區都沒有受到襲擊,他不信侯圣驍的易容化妝能以假亂真到騙過大護法的這些直系手下,何況溫豪還在屋里沒救出來。這一疑慮下陳倏之沒有馬上出手,他開始質疑起自己的判斷。

這讓龍湘湘抓住了機會,她雙手握柄舉劍朝前,圣控力透過六云劍激發出去,陳倏之這才回過神來交叉雙刀,兩人距離依舊劍氣閃現到面前削在陳倏之的刀上,砰砰砰三招迸出碎星般點點圣控力殘屑。

“快走!”霍心云大手一揮,三人迅速停止纏斗往外撤去,龍湘湘還在撤走之際塞給霍心云一個木匣子。

陳倏之不堅定的想法再次被鞏固起來,只認為這幾個棄子不認為自己是棄子,他們對自己還抱有一線希望。

然而局勢并不向著破曉一方,不止是作為破曉支援的龍湘湘到了,簕殄方宋泓和李恒昌也到了。

霍心云撤走途中橫刀格擋住兩顆鐵膽,當當兩聲打飛暗器時蕭敬側身擒腕,李恒昌的黑刺幾乎貼著他的胸口劃過。蕭敬抓住對方滯空突襲的破綻,手掌自李恒昌腋下穿過反掌攻其面門,逼得他仰身躲避,馬上又扯手腕拉近反手變按掌攻胸,占一招便宜把他擊飛出去。

宋泓兩記鐵膽后也持黑刺攻過來,速度不亞于李恒昌的出手,畢竟是暗器開路動作慢了一步,龍湘湘代替霍心云防御揮劍擋開了他的黑刺,兩削一刺也把他逼退回去。

交手稍一停歇蕭敬就馬上回身打出掌勁遠遠攻向陳倏之,總是在最適合偷襲的情況中干擾在場最狠的刀的行動。雖然宋泓和李恒昌截住了三人,但霍心云借蕭敬的勢脫困后陳倏之和他的距離還是很遠,陳倏之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出有效的突進和進攻,他指揮著隨行殺手一起追上前時,霍心云左右打出水曇花牽制宋泓和李恒昌,三人趁機又撤出十幾步遠去。

他們和陳倏之就像夸父逐日一樣,一邊進一邊就退,陳倏之一想拉近距離,他們三個馬上就遠遠撤出去讓他無法進行有效進攻。宋泓和李恒昌距離最近,奈何那三人都不戀戰,全都一撤再撤過兩招就走,讓簕殄的三高手一身武功難以發揮。

雙方一來一回糾纏著,霍心云的動作卻突然慢了,她邊跑邊掐著指訣,沒來及反應背后中了宋泓一記鐵膽。霍心云踉蹌一步,口中吐出鮮血險些摔倒在地,宋泓還在使鐵膽攻擊,龍湘湘見霍心云受傷連忙替她抵擋,這一來兩人都被拖住,蕭敬也不得不停下來撞開伺機而動的李恒昌護住她們。

霍心云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兩指豎在額前,早已預備好的云山霧罩迅速釋放出來,短短幾息時間附近就被云霧縈繞。陳倏之側頭后看,才發現他們早已遠離溫豪的住址,在追逐中脫離了最早的那片迷霧。

不對勁!強烈的不安讓陳倏之放棄了最佳的進攻時機,他們還是調虎離山,離的山卻是溫豪的山,目的還是溫豪。

“湘湘,你先走吧。”霍心云在龍湘湘的攙扶下慢慢站起來,像是要做最后決戰前的托孤。

令陳倏之很意外的是江湖義氣同生死扭捏的戲碼并沒有出現,龍湘湘竟然很干脆地點頭,丟下霍心云和蕭敬拔腿就跑,那身法速度根本不顧別人死活。宋泓和李恒昌剛要去追,被陳倏之一聲“慢”喊停。

“向家林三個和金凌川呢?”陳倏之看著李恒昌。

“按命令,還在守著。”李恒昌說。

陳倏之把刀柄放在嘴里叼住,拿出第二個竹筒打出不同的煙花信號,顧不上更多了,現在必須回防溫豪那里,他認為那個隱藏在水面下的破曉門主侯圣驍已經出動了。

即使如此他也是打出了召喚金凌川的信號,向家林的昂字殿依然在嚴防死守,以侯圣驍的武功表現來看,雖然他們交手勝負未知,但他不可能可以迅速解決向家林及手下。

“宋泓,李恒昌,你們回去看看溫豪的情況,這兩個人我來解決。”陳倏之雙刀上蓄積了大量的圣控力,準備一舉將霍心云和蕭敬擊殺當場。

隨他來的殺手部下蠢蠢欲動,但陳倏之抬刀阻止他們亂動,只令他們形成包圍圈。

“這怕是最難的一步了吧。”霍心云苦笑著。

蕭敬不予回應,只是慢慢往霧濃的位置挪了挪。

霍心云在如此危機情況下竟然拿出了龍湘湘給自己的木匣子打開,從里面拿了幾個瓷瓶出來,在陳倏之眼皮下取了顆藥丸吃下去。陳倏之突進揮刀進攻,霍心云卻像根本沒受傷般向后飄出隱匿在霧中,蕭敬抬起手,手心多出來個帶有標簽的瓷瓶,也在陳倏之揮刀攻來時迅速隱在霧中。

陳倏之用老辦法以圣控力爆發驅散附近濃霧,接著再次攻向顯現身形的霍心云。霍心云不退反進以聚沫異花過招,蕭敬也閃到其身后背后干擾,使得陳倏之前后顧應只找到機會傷了霍心云兩刀傷蕭敬一刀,還被蕭敬抓住機會打中窩心掌被擊退出去。

陳倏之雙刀刀勢迅速補充旺盛,霍心云則和蕭敬當著他面取瓷瓶吃藥丸,驅散的霧氣補充籠罩,陳倏之再次爆發圣控力以做驅散。

他的刀已經立起來準備動手了,忽然聽到一聲尖響,陳倏之的刀僵在空中,又三聲尖響依次飛上天空,在天際炸出四朵燦爛的煙花。

陳倏之回身望去,正是他們作為信號的煙花,那里是溫豪住宅處,這一次的信號是提醒他們所有人的。心底的慌亂讓陳倏之沒有去判斷宋泓和李恒昌這個時間有沒有趕回去,也逼著他在殺死霍心云和蕭敬與回防之間做出抉擇。

“一起上!”陳倏之想要拼一把,想要和手下速戰速決制住二人。

可是又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他的那些手下同時捂住胸口或躬身或半跪,手中兵刃叮叮當當掉落,瞬息間全都倒下沒了氣息。陳倏之心中大驚,以為遇到了什么隱藏的高手,忙四下打量尋找,卻一無所獲。他原地旋轉以刀風吹散迷霧,然而霍心云和蕭敬在他分神之際已然逃匿不見蹤影。

陳倏之馬上到一個殺手尸體跟前檢查傷勢,卻發現他身上竟無一處傷口,再一刀刺入其肺腑,見刀上的血發黑發紫,才知這些人都是中毒。

何人?何時?誰能在自己毫無察覺下給他們挨個下毒?又如何算準這個時機讓他們集體毒發?陳倏之心里千萬個疑慮,卻也只能先趕往溫豪住處。

溫豪住宅處還有些薄霧未散,宋泓和李恒昌已在大門外等候,見到陳倏之回來,馬上半跪在地道:“大人。”

“人跑了?”陳倏之已經看出來了。

“是……”宋泓和李恒昌低下頭。

“誰打的信號?”

宋泓猶豫片刻,指著地上一具尸體,“是他。”

“他是誰?”陳倏之的怒意不可控制,這個尸體極其平庸,身上并無修煉痕跡,也沒有帶任何兵刃。

宋泓和李恒昌趕到前信號已經打出來了,他們來到這里就見這個人人畜無害的模樣站在原地,李恒昌上去就一刺把他刺倒在地。那血泊紅里發黑,似乎也是中毒模樣,守在這里的手下也全倒了,明顯和追出去的那些殺手是同一種毒同一人所為。

陳倏之一刀刺入那具尸體,卻察覺刀上的質感不對勁,尸體上突然傳出圣控力波動,三人一齊后退閃開,躲避了尸體的突然爆炸。紅色黑色的液體飛濺到處都是,卻不見原本人形,陳倏之低頭兩指抹起一灘黑色液體,湊到鼻前聞了聞。

“是墨。”宋泓率先聞出來空氣中的氣味。

這時金凌川一伙殺手也趕到了,看見陳倏之迅速上前道:“大人,小的來遲。”

陳倏之并不回話,一刀橫斬卷起場小型風暴吹散了附近的薄霧,如同自言自語道:“霧氣里有迷香。”

“迷香?那他們……”李恒昌不可置信。

“不是一種毒,這是埋伏我們的。”陳倏之說。

金凌川聽后馬上來到一殺手尸體前,開膛破肚觀察其內臟,很快得出結論,來到陳倏之跟前恭敬道:“大人,他們是先受到藥粉迷幻,再中了劇毒,這種毒延時觸發,條件是運功行動之際就會毒發。而這種迷幻的藥粉能讓人短暫失去意識,有片刻脫節,如果下藥者動作快行動隱秘,能讓中招的人沒有下藥者的記憶。”

“迷霧就是為了掩護那個下藥者的?”宋泓聽明白了。

“他還趁機帶走了溫豪。”陳倏之說,“所有發現者一旦要阻截,毒藥就會發作,還在我手下身上搜到了信號筒,把所有人都調虎離山了,他們打的一手好算盤!”

“什么人能在我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用毒?莫非是侯圣驍?”李恒昌問。

陳倏之指向剛剛的爆炸痕跡,“他的分身能藏匿氣息,本體一定也可以,那時我的注意力都在蕭敬他們身上,正是他下手之時。”

“大人,我到了。”匆匆趕來的向家林遠遠看到陳倏之他們,揮手令手下把附近圍得水泄不通。

“晚了!我們都被耍了!”陳倏之氣不打一處來,現在過來有什么用。

又是一聲煙花信號,這次是北城門的方向,是召喚宋泓和李恒昌的。宋泓和李恒昌剛要行動,腳下一軟雙雙俯身半蹲在地。

“這藥……針對經脈,卻根本無從察覺。”宋泓粗喘著氣說道,“好厲害的藥。”

“是沈榕季,她肯定也跟著跑了。”向家林說。

“出了北城門地勢復雜,幾乎再難找到。”陳倏之咬牙切齒,“從這里過去的距離我們也趕不上了。”

他被戲耍怒不可遏,一刀斬出,把溫豪那用以隱喻的宅院轟得粉碎,人去樓空,他只能泄憤于無人樓宅。

龍湘湘掀開車簾往外看去,他們已經出了城,正繞著一圈往侯圣驍預留的落腳處趕。蔡氏專心趕著馬車,后面并無追兵,溫豪和沈榕季都在馬車內,連順子和書童都一起被帶了出來。

從云山霧罩一開始,蔡氏就借迷霧隱藏身形,和龍湘湘暗中潛入溫豪的房間,一人一個帶出了溫豪和他的書童,又在龍湘湘加入戰斗時挨個湊近陳倏之手下殺手用藥用毒,其無情道心法作用下隱藏氣息,下手一個快準狠,在所有人沒發覺情況下對每一個人下了毒。他還留了墨分身藏在暗處,陳倏之等人一追出去馬上現身,從而引導留下的殺手運功毒發,再搜出了傳信的煙花,馬上布置迷煙溶入薄霧中。

龍湘湘找到早等候多時的蔡氏時,蔡氏馬上操控分身打出煙花,跟龍湘湘一起突破北城門出城,等簕殄發覺不對勁時,他們的馬車已經出城很久了。

“我們要等多久?”龍湘湘問。

蔡氏并不回頭,道:“十天,時間再長也沒有意義了。”

“心云姐受了傷。”龍湘湘說道。

“相信他們,我們也只能這樣,做好自己該做的事。”蔡氏只看著路。

一句話打消了龍湘湘再度回去的念頭,她想了想,說:“有紙筆嗎?”

蔡氏指指身旁的包袱,龍湘湘在里面翻到了紙筆,卻見筆上沒有干涸的墨。蔡氏看出自己洗筆的習慣讓她不知所措,于是抬手以圣控力制造出墨水浮在空中。龍湘湘趕緊蘸了墨返回車廂,把紙鋪在車門上開始寫信。

“我給我爹寫信,讓他里應外合來助圣驍哥他們脫困。”車里顛簸得讓她難以下筆,“你穩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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