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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楊志賢站隊圣武帝

能讓驃騎將軍楊志賢親自領著人馬沖進左府相救的人,自非一庸碌之人。

最起碼在楊志賢看來,周思道此人,并非于常人。

自圣武帝龍床之上“失手”取了怡妃的性命,朝中官員表面順著圣武帝一起裝著糊涂,心里卻個個都跟個明鏡似的,這個擁有整個臨國至高無上權威的圣武帝變了。

雖然朝中官員不知圣武帝何時改變,更不知他為何而變,但那些個一直身處于無形的刀光劍影中的官員,練就如同火眼般毒辣的雙目,看著那個依舊弱不禁風的年輕人,心里都很清楚,這個人確實變了。

變得不再昏庸、變得善使陰謀。變得不再燥怒,變得學會隱忍。變得不再沉迷情色,變得冷血而又殘忍的殺死自己最為寵愛的怡妃。

所有人都清楚,殺死怡妃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他向那位權傾朝野的柳榛王爺發(fā)出了挑戰(zhàn),意味著他要干倒對方,直至讓他的叔叔消逝于朝堂之上。意味著他要從柳榛手中,奪回原本就屬于自己的東西。

沒有人能預料到結局成功或失敗,但他們清楚,弓弦上的箭一旦射出,就沒有再收回的道理。

在這樣的背景下,一直都以柳榛馬首是瞻的官員不得不再次審視奪度,重新選擇哪方陣營。

他們的選擇會直接影響到他們未來的命運,升官發(fā)財亦或滿門抄斬。

陳志賢搭救周思道,并非出于心善,而是在如今暗流涌動的朝局中,為了出路,他必須作出選擇,盡管可供他選擇的只有一條。

圣武帝與柳榛的博弈,牽扯著整個臨國未來的命運。無論勝負如何,在不久的將來,一場腥風血雨在所難免,要么圣武帝倒下,要么柳榛人頭落地。

楊志賢敏銳的嗅覺到了這一點,他與柳榛不合,若圣武帝倒下,也就意味著他本人離死不遠,。

死,對他而言并不可怕,若是戰(zhàn)死沙場,他會說出一番“馬革裹尸,吾生幸甚”的豪言壯語。

若是讓他死在柳榛手中,他會覺得這是一種屈辱。

他不甘心就這么屈辱的死在這種人手里,因此,他毫不猶豫的拔起手中利劍,劍指蒼穹,凜然的與圣武帝站在了一起。

當冀州府探馬火速來報,說上谷郡來了位欽差大臣,被冀州太守左伯山請至府上接風洗塵。

楊志賢劍眉一挑,二話不說放下手中碗筷,帶領院中府將威風凜凜的朝著太守府府疾速奔去。

“欽差大臣。”

何為欽差大臣,王公將相稱不上欽差大臣、三公九卿亦算不得欽差大臣。

能夠稱得上也算得上欽差大臣的人,就只有一種人,而那種人,就是被朝廷欽定過了的人,

能夠欽定欽差大臣的人,也只有一人,那人就是當今的尊上,圣武帝劉勝。

被圣武帝欽定的欽差大臣,那自是圣武帝的人。

盡管楊志賢知曉以前周思道是柳榛的人。

人過境遷,世事變幻,況且在這瞬息萬變的朝堂。今兒是張三的人,明兒便成了李四的人,這算不得一件稀奇事。

柳榛的人為圣武帝的人接風洗塵,這對于戎馬一生,見慣了兩軍對陣之前爾虞我詐的楊志賢而言,直覺告訴他,此事絕不簡單。

既然選擇站在圣武帝一方,眼看著周思道羊入虎穴,楊志賢便不能袖手旁觀。

救下周思道,便等于宣告天下:“他楊志賢是當今圣武帝一方的人。”

以這種方式宣告天下表明立場,對楊志賢而言,再合適不過。

盡管…沒有人會對他的立場產生意外。

將軍府的演武場,十幾個身著胄甲的精銳排成一個弧,謹慎的朝著眼前的獵物逼近。

雙手死死地握住手中長槍,手腕暴露的青筋似要捏碎手中的槍柄,兇狠的臉上夾雜著一抹兇殘,似要將眼前的獵物撕碎了吞食。

被稱作獵物的楊志賢站立對面,龐大的身軀如同一座屹立的小山,就這么杵著一動不動。

面色坦然,微閉雙目,似乎即將到來的這場廝殺與他沒有任何關聯(lián)。

“啊?!?

一聲怒吼,精銳之中,一將持著長槍奮然上前,金屬的槍尖劃破長空,閃著刺眼的寒光,如一條毒舌朝著楊志賢胸膛鉆去。

楊志賢虎目猛睜,臉色亦變得陰狠,身上頓時散發(fā)出強大的戰(zhàn)斗力,猶如一尊天神入世,威嚴之間使人顫栗。

箭頭距離胸膛一尺距離,楊志賢身形一側,輕松躲過攻勢,那進攻之人撲了個空,正要收槍,只見楊志賢快如閃電,順勢抓住槍尖后的柄,用力一扯,那將便使了控制,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朝著楊志賢撲來,接著一只大腳毫無征兆的踹在那將肚子上,那將如同被山撞擊,只聽得一聲慘叫,整個人飛出一丈開外。

“砰”

那將如麻袋一般,被人從高空扔下,重重的掉落于地面,幸得胄甲防身,否則不死也殘。

描述過長,但二人交手皆在剎那之間,那將下場之悲慘,眾人竟視若無睹,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兇狠而又殘忍的注視著眼前的楊志賢。

又聽得一聲暴喝,精銳之中一將從楊志賢側面進攻,攻勢剛能,不留余地,將長槍直立于半空,似要將楊志賢劈成兩半。

楊志賢向后退了半步,長槍自胸前劈下。楊志賢側身向前,反手一掌隔著胄甲擊中那將左肩。

盡管胄甲防身,但肩膀依舊傳來陣痛發(fā)麻之感,手上疏忽,長槍掉落,后被楊志賢伸腳一挑,抓到手中。

十多精銳見狀,全部一擁而上迎戰(zhàn),或刺、或劈、或掃、或砍、或虛、或實。

十多精銳的攻勢猶如風旋,配合默契,毫無破綻。

楊志賢非但不退,反而面對十多人進攻孤身上前,利用手中長槍抵住進攻招式。

沒有破綻,楊志賢便用手中長槍打出破綻,楊志賢動作極快,非但止了對方進攻,讓其不得近前半步,反而利用“力拔山兮之勇猛”,逼得眾人節(jié)節(jié)后退。

“呵”

楊志賢暴喝一聲,喝聲如雷,久久回蕩。一個飛身旋轉,后使了一招橫掃八荒,聽得一連串“咔咔”斷裂聲響,眾人手中長槍個個身首異處,槍尖盡掉落于地。

勝負已分,這場廝殺落下帷幕。

“精彩至極、精彩之至,楊將軍不愧為一員曉勇?!?

周思道遠遠走來,面露驚嘆之色,雙手鼓掌,為其喝彩。

周思道暴露在額頭上的紗布明顯,盡管傷口未愈,但臉上起色卻已經恢復的與常人無異。

“爾等日后還需勤奮苦練,先下去吧!”

“是。”

楊志賢遣散精銳,接過軍士手中濕巾,擦了擦比武時因為激烈打斗遺留在臉上及脖頸上的汗水,擦拭過后的濕巾幾乎成了一塊灰色的抹布,后楊志賢把那塊抹布交還給那名軍士。

“頭上的傷好點了吧!”

楊志賢說的很隨意,沒有任何官架子,但也沒有文人墨客的謙卑。

周思道溫文爾雅的站在一邊,拱手道:“已無大礙,謝將軍搭救之恩?!?

“都是為尊上做事,有何言謝?!?

看似一句漫不經心的閑扯,卻讓周思道聽出另一番含義,用周思道的解讀便是:“咱倆都是尊上的人,救你是我分內之事,用不著言謝。”

周思道不禁微微一怔,臉上不經意間浮出一抹喜色,便開門見山的說道。

“臨行之時,尊上令我若遇難事,便找將軍救助,日后少不得還要勞煩將軍,到時請勿推辭?!?

“尊上、真有此等尊御?”

聽得周思道說出圣武帝令他遇事而尋他楊志賢,不免心頭一震,轉而如受恩寵,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周思道正色道:“矯傳尊御,將軍亦知罪過之深重,下官惜命,故不敢妄言。”

從周思道嘴里確認之后,楊志賢不覺對周思道親近幾分,說話也客氣三分。

“來來來,周大人,我二人亭中小坐。”

楊志賢請著周思道走到前面一處亭子坐下,后又讓軍士端來茶水止渴。

“周大人,可否告知尊上派你來上谷郡所謂何事?”

有些話該說,周思道便可肆無忌憚的隨意從嘴里說出。而有些話不該說,周思道他便不能泄露一言或一語。

圣武帝讓他說的,便是可說之言,圣武帝不讓他說的,便是不可提及之事,他周思道便要守口如瓶。

而楊志賢當下所問,便是不可告人的秘密,故而周思道便不能隨意說出。

周思道作揖相歉,“將軍到時自知,請勿相問。”

周思道不肯說,楊志賢自然想到并非交情深淺,而是有人不讓他說。

他也沒有再問,反正周思道不說,他心里也大致有數(shù)。

左、胡二人猜得,身為驃騎將軍的楊志賢又怎捉摸不透。

“周大人既有尊令,本將也不逼迫,總之一句話,凡是阻著阻礙,找我便是,本將定當竭盡全力?!?

“將軍豪情,下官拜謝。”

周思道從青石小凳上起身,與楊志賢拜別:“下官已在貴府耽擱兩日,上谷郡那邊不能再有拖延,故與將軍道別。”

楊志賢知周思道身肩尊命,也沒故作挽留,將周思道送出府門,站在府門目送著周思道漸行漸遠。

楊志賢正準備回府,只見一兵士騎著快馬從遠處火急火燎的向他奔來。

那軍士跑到楊志賢面前,累的面紅耳赤對其單膝下跪,行了軍禮。

“稟楊將軍,據臨都探馬報,皇宮之內,有人下毒暗害尊上。”

“你說什么?”

一聲怒吼,楊志賢只覺得氣血上涌,大腦猛然傳來及其短暫的劇痛,隨后碩大的身軀搖搖晃晃。

那軍士起身上前攙扶,被楊志賢一把推到一邊,過了好長時間,身體才有所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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