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絲的不自然只是一瞬間，且他面前上一直都是淡淡的。

宋幀一直昂著臉盯著他看，只見在她說完幾秒后他才掀起薄唇道：“你打電話聯系她，說我來了，讓她來接我。”

“??？”

“沒聽清楚？”

“聽清楚了，就是……”宋幀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摸著馬尾辮問道，“就是你和桑桑是什么關系??？”

她和葉桑桑是搭檔，彼此間討論最多的是戰法和技術，有關男人的話題很少。就是剛剛說的相冊的事情，也只是偶然的一次。當時她們在國外訓練，有次偶然說到了家人，葉桑桑就拿出了相冊指著一張家庭合照說那里面全是她的家人，有葉父葉母還有她雙胞胎的哥哥，這張照片下面有一張單人照，就是眼前這位高大絕美的男人少年時候的照片。

雖然那照片清晰度不高，但是看過一眼就能記住，因為足夠帥。

不過，真人比照片上帥萬倍，也比新聞上的帥。

宋幀記得當時問葉桑桑“這帥哥是誰時”，后者回了一句“仇家”，她當時就在想“干嗎留著仇家的照片”。

現在看著眼前的男人，宋幀心里突然生出嫉妒來。

她問上面那個問題，是因為非常想知道葉桑桑是不是搶了眼前的男神。

不想，男人來了個出乎意料的回答：

“債權債務關系?！?

“……”

宋幀心里松了口氣，拿了手機播了一個小時前播過的號碼。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

宋幀晃了晃手里的手機，抱歉道：“霍總，無法接通。”

霍嘉蔭從她手機屏幕上淡淡收回視線，跟著兀自拿出他自己的手機，把剛剛記下的號碼輸入了進去。

宋幀因為身量不夠高，所以看不到這位總裁在做什么。出于討好心理，她斟酌道：“霍總，今天我們有訓練，桑桑應該在上面，要不我帶你上去找她吧？”

輸完“逃債煩人精”幾個字的霍嘉蔭頓住指尖動作，悶聲發出“嗯”的一聲。

“那我們去四樓吧。”

*

四樓，網球訓練館。

葉桑桑跟著老劉走進大門，她頂著的那頭小辮絲毫不亞于霍總頭上的綁帶。

“教練，憑什么我不能染頭發，葉桑桑就可以一染再染，你偏心！”一個留學齊耳短發的，長相非常中性的女孩喊道。

老劉將手里的包往地上一扔，再把臉一板，用更大的嗓門說：“你還有臉說，上周你失掉的那些球幼兒園的小妹妹都能接得住。你要是能像這丫頭一樣能接住莎拉波娃四個球，你就是把頭發染成粉紅色，我也沒意見?！?

葉桑桑，“……”

粉紅頭發的人，是不能參加大賽的。

她默默朝那包衣服移動，想趁機把自己塞在里面的衣服拿出來扔進垃圾筐里面，剛蹲下去就因為熟悉的聲音頓住了動作。

“霍總，你頭上的傷是怎么弄的？”這是宋幀的聲音，很溫柔，透著關切。

“你搭檔砸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