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有諸多想不懂的地方。

想想自己最初，不過是惡人谷一個搬柴的，先是認了個老頭為師，學了什么天下第一掌法，再然后……

“從今往后，你就是我商某的弟子，沒人敢欺負你。”

…………

師傅近十年的活動，陸瑾早已摸得一清二楚，除了日常練武調整內息，其他的便是琴棋書畫，夜間也常常拔刀，強勁的刀風，讓陸瑾很多次以為是師傅和誰交戰。

每當陸瑾到了那個地方，商博良往往都是無聲無息地收刀，好似之前的刀風都是他的幻聽。

在他走后，山林好似都松了口氣，緩慢坍塌。

臨走前的某夜。

陸瑾在商博良面前跪下。

“我不是說過了嗎，出了谷，你不再是我的徒弟，跪我何意？”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陸瑾在山中修行多年，自知沒什么可以送給師傅的。”

…………

“你走吧，記住，凡是我輩，皆為黑山刀客。”

…………

“陸瑾你來看看，這畫中女子如何？”

“沒什么特別的啊，就是眼睛好像有些空靈，徒弟個人感覺，還不如谷里的姑娘。”

“……給老子滾！”

…………

往事一幕幕浮現在陸瑾眼前。

黑山……勢必要求個究竟了。

兩日后，陸瑾通過各種手段，追尋到了一座寺廟。

黑龍寺。

陸瑾把著門環敲了敲，“有人嗎？”

過了半響，一身穿破布的老人打開了大門。

“施主，所為何事。”，老人年近古稀，雙鬢卻依舊烏黑。

“黑山刀客。”，陸瑾回了一句。

聽罷，老人將大門大開，“進來吧。”，走起路來竟是搖搖晃晃，隨時會倒的感覺。

收拾的還比較干凈的客房內。

“年輕人，什么來路？”，老人問道。

“只是想求一個疑問，同時，也求一個答案。”，陸瑾回答。

“哈哈，恐怕一個答案是不夠了吧，也罷，老夫也不和你打啞迷，你是那位的弟子吧。”，老人眉毛舒展開來。

“我不是他的弟子。”，陸瑾回答。

“哦？我懂，他那個性子，可沒能耐教出個徒弟。”，老人笑道，缺了幾顆牙的老者，倒是讓陸瑾有了幾分親近。

“我就慢慢說吧，這事情，估計可以講個三天三夜。”，老人說道。

“沒關系的，我喜歡聽故事。”，陸瑾給老人添了一杯茶。

老人喝完一杯，潤了潤喉，開始說道。

“……造就他的，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血月慘案啊……”

…………

五天后，陸瑾早已離開了黑龍寺，返回了毒城，來到了武林盟主府。

…………

“檔案。”，陸瑾伸出了手。

“什么？檔案？！我怎么會有那種東西。”，男人失笑。

“天羅的總部，你告訴我在哪里。”，陸瑾又問道。

“天羅？我怎么可能知道……”，男人終于驚異起來。

“廢話少說，你就是所謂的息將軍吧。”，陸瑾一個眼神，似乎直戳男人內心。

男人喉結滾動了一番。

“就算我是你說的那什么息將軍，我也不知道天羅。”，息衍說道。

“呵呵，我倒是想起來，你夫人的前身，是天羅金牌殺手，蘇瞬卿。”，陸瑾看著息衍，慢慢說道，就是想觀察男人的神情變化。

好一會兒，息衍終于繳械投降，“好吧好吧，告訴你就是。”

…………

陸瑾出了大門，看向四周遍布的護衛，不由笑道，“你們將軍的花要謝了。”

眾人瞬間有了躁動，對此，陸瑾哈哈大笑。

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