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如何？其實相比于帝都方面，我對楚衛的情況更想了解一下，如今諸侯暴亂，異族并起，我大胤的國勢也走到盡頭了，改朝換代，在所難免。”，息衍躺在太師椅上，煙桿叼在嘴上，整個屋子布滿濃煙，而手下人早已習以為常。

“將軍，根據可靠消息，楚衛國如今已有精兵十萬，風虎兩萬，其余十五萬，而帝都，坐擁羽林天軍八十萬，金吾衛二十萬，其余普通步兵加上騎兵，合計大約一百五十萬！”，臺下的鬼蝠營將士回稟道。

“呵，一百五十萬？如今白柒尚未徹底掌握虎符，又和肱骨大臣內戰，你想過沒有，先帝之死必然沒有那么簡單，鎮國大將軍宇文泰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我敢篤定，他白柒，所握兵馬不過五十萬而已，至于鎮國大將軍，邊疆離帝都數千里之遙，而白柒不可能與宇文泰主動聯系，他若還呆在帝都，不過是困獸猶斗，自尋死路。”，息衍細細分析，臺下的將士也仔細聽著。

“去，安排鬼蝠營的得力高手，去楚衛，給我的老朋友送個東西。”，息衍將一根黑羽箭拿了出來，交由他的手上。

“末將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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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后，楚衛國。

白毅讓下人出去，門關上后，他輕撫著一支箭，箭身純綠。

“息衍，你我之間，做到如此份上，也是可以了。”

“好，你的調令，我答應就是。”

說完，白毅折斷了黑羽箭，“義盡于此，你我再不相識！”

這黑羽箭，還有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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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衍與白毅自小就是故交，一起做過帝都的金吾衛，一起到稷宮學習軍法武藝，拜入兩個不同方面的天才老師上，一個是箭術，一個是劍術，兩人投奔下唐和楚衛之前，曾在一處荒廟深嘆，也是那一次，定下了以后的路。

“息衍，你我過了今夜，就要各自為主，若上了戰場，可不要留手，你若留手，我可不會客氣。”，白毅坐在篝火旁，看著烈焰燃燒，眼里滿是渴望。

息衍反而毫不在意，“隨你嘍，我對這個，不感興趣，我的劍，目標從未是你，現在是，以后也是。”

“為什么？”

“因為，你眼中有天下，而我心里，只裝有那么寥寥幾人而已。”，息衍喝口熱茶，“靜岳之劍，憑心不動，萬壘之壁。師傅教我，這是守護之劍。”

“你我信仰不同，我希望，世界不要這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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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衍早年發動兵變，逼問百里景洪要人之時，白毅是支持的，答應支援兩千騎兵相助，只可惜，因為種種原因，消息泄露，終導致息衍被捉，計劃失敗，失敗地一塌糊涂。

心愛的女人獻給了國主，換了他一命，最親的兄弟背后插了一刀，將他推進萬丈深淵。

息衍往后不長的歲月里，常常是玩世不恭的樣子，世人給他名將之稱，他也只是笑笑，并沒有說什么。

息衍出牢后，白毅的救兵才遲遲趕到。

兩人交談時間不多，白毅將自己常年用的黑羽箭送予息衍，“息衍，憑此箭，你可調動我麾下的所有將士，以此為證。”

“好，我還應該感恩啊，是嗎？”，息衍滿臉的不在意。

至此，兩人變為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