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那個叫做小杰的男孩,金黃色的頭發,帶著自然卷的頭發。細白的皮膚總是喜歡陽光下,他總是說:“多曬曬太陽會有很多好處的!”
他總是陽光笑臉看著眼前悲劇,仿佛任何事都不會改變他那顆純凈的心。
朵朵看著病床上的零食,忽然沒了胃口。扔給我了一包薯片,然后不知道哪里掏出一個小酒壺,扁平的金屬小瓶里是最烈的白酒,看樣子放在身上很久了。金屬色的外澤有些銹跡。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拿著這樣的一個金屬酒壺,聽她說,是她父親的,她的父親很和藹,總是偷偷用筷子沾著酒騙她喝,然后看著她辣嘴的樣子哈哈大笑。
然后母親就會罵父親,父親也不在意只是逗著朵朵玩,然后母親忙乎完了廚房里的事在桌子下坐下,一起吃飯,其樂融融。
她彎曲器膝蓋環抱著說:“那天我還記得,那一群人突然闖進我家里來,他們都拿著槍,為首的人用槍指著父親,父親讓我們回到屋子里去。當我們回到屋子里去后,我聽見他們在大聲咆哮,然后槍響了,他們沖進了有人抓著我的手拽我離開媽媽,而媽媽卻死死的抱住我的腿。另一個人拿起槍對著媽媽開了一槍。”
“我已經二十多歲了,不再是七八歲的小姑娘了。”
朵朵忽然下了床,站在窗戶旁邊,我似乎看到了一個已經長大的女人,有著一頭黑色的長發,輕輕地飄動,小小的身子里卻有著一個成年人的孤傲,就算是再大的噩夢都不會擊毀她內心里的堡壘。
她說:“我從經夢見了一個怪物,長著長長的角,嘴巴里長滿蠕動的蟲子,他們吐出的黏液能夠腐蝕鋼板,他們的力量很大,能夠推翻一棟大樓,他在到處尋找我。我拼命地跑,拼命地逃,卻逃不掉,只好躲進一間黑色的屋子里。”
朵朵看著外面的陽光說:“那里真的很冷,冷的就像是在冰柜里。”
我沉默的看著她,心里有些苦楚,是心酸,是心痛。
“我躲不過去了,只好蹲在角落,聽著越來越近的震動,特別害怕,屋子里的塵土都沙沙的落下,落在我的身上,不斷震動的房子好像要坍塌一樣。”
她看著窗外的陽光,和煦陽光照進病房里,有些刺眼的光照在她的眼睛里居然變得那么和順,那么柔和,就像是母親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
“當時我就在想,如果我能夠活下去,就一定會是母親的陽光在保護者我,可惜我卻藏在黑暗里。記得母親說:白天刺眼的陽光就是母親,漆黑的黑夜就是父親。我躲在父親的懷里,偷偷地藏著。”
她又說:“我總是看見父親的黑暗,但是卻找不到母親,天空總是灰蒙蒙的,要么就是滂沱的大雨,陰暗的烏云遮住了母親的臉,看不見她的樣子,看不見她的存在。我是總想母親,同樣想那個總是逗我的父親。”
“后來,怪物似乎停下了腳步,然后我就聽見了震耳朵的倒塌聲,石頭落在地上跌的粉碎,不斷震動的大地將墻晃的好像要倒塌一樣,那個時候我特別的害怕,從來沒有這么害怕過害怕那面墻會倒下,害怕那面墻會露出怪物的臉,或者眼睛。”
“當怪物離開后,我爬出那間屋子,在外面,看著這里,那件屋子依舊還在,上面的樓房已經倒塌了,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屋子。周圍的樓房都塌了。”
“之后,我醒了。你明白嗎?就是醒了。”
她回頭看著我,笑了,笑地就像逝去的小杰。充滿著陽光,充滿著快樂。
“那可真冷啊!”她故作怪異的說。
我有些震驚,嚇的站了起來,關心到:“你能夠睡過去?醒了幾次?”要知道,在冰下幾十度的情況下,正常人或者非正常人都不會活下來,只能永遠的被凍死。
朵朵每一次醒來,都會是一次又一次親吻死亡!
朵朵歪著腦袋想了想說:“十幾次吧,反正,睡醒了就發呆,然后又睡了,再醒了,再睡了,好多次呢。每次都被關在黑漆漆的地方,動都動不了。”
我呼出一口氣,看著她說:“好了,以后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以后在老師家里好好生活,別惹老師生氣。”
朵朵遺憾的對著我說:“哥哥,你不要朵朵了嗎?”
我看著她,回答:“哥哥有事,要去很遠的地方,不能帶著朵朵,所以朵朵要生活在老師家里。”
“可是老師家里沒有錢啊!養不活我的!”
“沒事,我會給她一大筆錢,能夠養活你的。”
又在心里說:還有王然自己。
“可是......”
“好了,哥哥要離開了,還有工作呢。”
“又是那些事情嗎?”朵朵有些戾氣,卻在眼里一閃而逝,撒嬌這對我說:“抱抱!”
“好!”
我抱起朵朵,然后放在病床上,將床上的零食全部收了起來,用一個大袋子裝了起來。她還在竊喜,沒有發現其他地方的零食,我一下子拿出其他地方的零食的時候,朵朵哀嚎的喊這:“不要全拿走!”
好吧,給你留下一包。
我拿著一大袋子的零食離開的時候,王然錯愕的看著手上的零食袋,然后看了看里面干凈的病房,天知道哪里翻出來的零食。
我看見了王然,說道:“朵朵能夠寄養在你家里嗎?我的養父母已經承受不起一個孩子了。”
“你覺得我能夠在支撐起另一個孩子的生活花費嗎?”
王然問我。
我沒說話,只是將兩張卡遞給了她說:“這是她的寄養費,這張是給你的,另一張是她的。”
她結果卡片,忽然嬉笑的說:“為什么不給你的妻子?”
我立刻編了一個謊言說謊從來不臉紅:“她身體有問題,免得太過勞累。”
王然表示認同,但心里卻在想:編,接著編。
王然知道我的習慣,有時候撒謊會從另一個地方表達出來的,比如我淡定流暢的表達。
要知道我一般都是習慣將大腦放松,不想任何事情,這樣顯得有些呆笨,如果我在想事情,或者在有心談話想要試探或者欺騙一些人我就會表達的十分流暢,因為我已經將我索要想說的話都編完了,剩下的只要表達出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