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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老乞丐的故事

下午的太陽就像是熾熱的火球,就是一個超級大的火球。釋放的熱量足夠將整個地球融化。

好在我們距離太陽足夠遠,不需要這樣的擔心,但是下午的熱量依舊那么炎熱。

老乞丐說:“生活不就是這樣嘛?柴米油鹽,瓶瓶罐罐,在熾熱的風還能把你燒了不成?”

“人啊,老了,以前的故事時不時的想起,太多的遺憾了,以前的人也都走了,東西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給她,你說,遺憾還能不能彌補?”

老人又說:“在以前,我也算是個名人,家有黃金萬兩,夫妻恩愛,后來一場變故傾盡傾盡全家之力也沒有辦法改變分毫。”

老乞丐叫范清,在那個風起云涌的時代里也是一個數得上的人物,手底下有著數千號人,帶著這些人掀開了一個充滿激情的時代,再后來的港資之戰中遺憾的被拋棄了崗位,失去了工作的機會,無奈下老人選擇下崗,自主創業,跟好友創辦了新的公司,新的面貌,遇見了心愛的人,后來公司越做越大,又被政府盯上了,捐錢蓋了一棟大樓卻發現資金鏈斷了,加上銀行的債務,這家公司站不住了倒閉了,原本年輕的他已經沒有了斗志,打算平平安安的過小日子,可是天不隨人愿,老伴突然生病,一病不起,在與病魔的五年奮斗里,卻成了他最好的回憶。

“那是候,我始終還記得她說:老伴,去給我買碗綠豆吧?我想吃了。”

“我沒買,因為明天就要到醫院做手術了,只要病好了什么都能吃了不是?”

老乞丐說。

“可惜了,明明明天就好了,病就好了,可是她卻先走了。拿碗綠豆始終沒給她。你說,遺憾不?”

我點點頭,確實有些遺憾,如果能夠撐住一天他們的結局大概就不是這樣了吧。

老人卻說:“說來也好,早死早超生,后來聽醫生說,這個病其實很難治,手里的錢只能支撐一個療程的,況且現在那個病還依舊治不了,那幾年見過的人都死的的差不多了,癌嘛,只能唉了。臨走前我去見過他們,一個個瘦的不成樣了,我還在慶幸,自己當年跑的快,不然指不定在哪塊地上埋著呢。”

繼續感受著陽光,這里的光線很充足,一個下午,一直都在陽光的沐浴下。

他說:“其實賺錢很容易,無非是賺多賺少而已,很多人都說夠花就好,但是多少才夠花的?我之前不知道,老伴死了我才知道,一天又一天的過著,輕松,悠閑,后來撿到了個孩子,那孩子小的嘞!像個小狗似的,在雪地里躺著,好在還有東西蓋著,沒凍壞,要是在晚一點,就遲了,我厚著臉皮賴在一戶人家里,人家看著我可憐給了我幾口飯吃,我抱著孩子,心里想,我撿了他,給他了一口飯吃,覺得來世上不走一遭怪可惜的,就帶在身旁。期間也想過孤兒院,只是孤兒院里孩子太多,難免有顧不過來,就讓他跟我當了乞丐,你可別說乞丐的不好啊,我跟你將,說不定你錢還沒我多呢!”

“餓了,就跑醫院去要點奶水給他吃,冷了就挨家挨戶的要點點碎布料,請人家幫著做套衣服,本來我想做的,可是沒有了一直手不方便。就找人幫忙一套衣服穿一年,在最苦的時候,我直接把我的給了他穿,辛虧那年不咋冷,不讓真的就涼了。”

老乞丐俏皮的說。

“小子挺爭氣的,聽說考上了科技大,當了一個老總,聽說過得不錯。”

我有些奇怪,一個乞丐養了個大學生,可是怎么還當乞丐?

我不由得問:“可是…”

老乞丐擺手說:“聽我說,孩子沒戶口,是黑戶,是上不了高中的,于是就給了孤兒院,這樣不就能上來嗎?孩子也大了,應該有自己的主見了。”

“后來,我遇見了一群買小孩的,偷偷跟了上去,看見他們打孩子真的不忍心啊,就沖了上去,抱著孩子就跑,沒成想跑沒跑成,卻被抓了,一頓打啊,打的我鼻青臉腫的,再后來,他們打累了走了,我不死心跟了上去,在醫院了拿了幾片安眠藥,偷偷放進了水里,可惜又被發現了,又是一頓。”

“我差點死了,要不是命大被人發現送到了醫院就真的要去見老伴了。”

“醒了剛好看見警察在邊上就把事告訴了警察,我帶著警察找到了他們,好巧不巧,我下藥的水被他們喝了,都喝了,一點不剩,哦,還有一點,不過就是后來藥翻了了一個大意的警察,你說好玩不?”

“后來,警察把孩子們都帶走了,卻沒想到落了一個,那小丫頭鬼著呢,偷偷的藏在了那個油桶里,就把那個大鐵桶翻過來扣住自己,差點就跑了,警察們把她落了,應該說在警察找到他們的時候,她就提前跑了。我還是在之后好多天后才發現的她,小姑娘還蠻漂亮的,聽他說是被家里人買的,你說,這么可憐的小丫頭就被賣了多可惜,我看她餓的不行了,就給她個饅頭,她就想好多年沒吃飯似的那叫一個快啊。”

“再后來我把她送到了孤兒院了,誰知道她居然又跑了出來,要跟著我,我就納悶了,好好的大房子不住非得跟著我干嘛?飽一頓餓一頓的,她說是我救得她,她要照顧我到死,我聽了快笑死了,一個不到十二歲的孩子還要照顧我這個快五十的老頭子,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你說是不是?”

“我特煩她,我去哪她去哪,很煩,尤其是街坊們都斜眼看我,你知道嗎?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后來,我想了個法子,把她送到了寄宿學校,剛進學校,我就往火車站跑,坐著火車到了最遠的云南,云南好啊,風景如畫,秀麗俊美。”

“在云南遇見了幾個孩子,這幾個孩子都是被遺棄的,我就跟著他們,偷偷照顧這他們。嘿,這群小子退忒機靈,差點要喝了這幾個小子的尿!但姜還是老的辣,一股腦的全送進了學校,就像那寄宿學校一樣,不過那里是全年軍事化管理,一年放不了幾天假,出來后,也就再也沒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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