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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唇紅齒白的少年

  • 風吹秋水泛漣漪
  • 貓眼CAT
  • 3016字
  • 2019-06-13 08:36:26

現(xiàn)實很多時候都是比較殘忍的,小說總歸是小說,是假的。

人越是渴望某樣東西或者某種感情時,卻偏偏得不償失。

2006年1月26日星期四陰

年三十將近,黃月秋來看安然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開始一個月會來三四次。

漸漸,一個月一兩次。而她這個月還沒來過。

她望著陽臺上的花,陷入了沉默,黃月秋走后,這些花都由她來照顧,好在她悉心認真,這些花跟黃月秋在時無差別,但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家家戶戶張燈結彩,紅色的燈籠,紅色的中國結,紅色的福字和招財進寶。

年三十的徐建國仍要出車,班上明確的寫了五點下班,在安然看來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是大年三十,誰不能確保路線能一帆風順,一點小意外都不出吧。

徐建國怕自己不能早回來,便還是讓安然去大伯家吃年夜飯。

安然拒絕了。

她不想去打擾其他人一家團聚。

在他們一家人面前,自己無非是個外人。

再則,看著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難免會觸景生情。

安然腳上的傷休息了一個禮拜好的差不多了,簡單的做了個大掃除,也象征性的掛了一些喜慶的裝飾,好歹也要有點過年的氣氛。

白川看到安然在陽臺上澆花,喊她:“安然!”

她循聲望去,這個少年穿著白色的高領毛衣,雖然頭發(fā)亂了點,卻絲毫不影響他那干凈的臉。

她看著他笑了。

他不出聲的,說唇語,安然認真的盯著他的嘴唇一張一合。

出神了。

唇紅齒白。

安然覺得自己的臉在發(fā)燙。

白川一遍一遍的重復著唇語:我、們、去、公、園。

確鑿了安然看明白了,少年轉身跑進房間。

下一秒,他就出現(xiàn)在樓下。

安然也轉身穿鞋跑下樓,白川跑在前邊,安然跟在后面。

白川跑定,“我在上海的時候都很少放煙花,今天除夕,我們也一起放吧。”

“我們?”在沒有肯定我們之前,安然還在心里竊喜。

可……??

“還有陳默,你還有什么朋友也可以叫來,人多放煙花才好玩啊。”

雖然有些失落,但是想起,上次頭戴塑料垃圾袋躲雨的那個嗎?

“噗呲!”安然想起他那個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白川睨著她,“笑什么?”

安然搖頭,“陳默應該是個很搞笑的人吧。”

“嗯,世界上再找不到第二個那么搞笑的人。”

安然深有體會。

下一秒,陳默的大嗓門就響起來了。

“放什么二六八大禮炮,老子手快斷了!白川,你還不快點過來幫我!”眼前這個男孩,兩手拖著一個大麻袋,原本嘴里還叼著一個大袋子,里面好像放了類似于仙女棒,銀色噴泉之類的小煙花,為了能說話,陳默停下來,將叼在嘴上的袋子放到地上,朝著白川大吼,絲毫沒有形象可言。

白川陳默倆人把煙花搬到公園角落里,陳默又將麻袋蓋在上面。

安然不解,“為什么還要把蓋個麻袋?”

陳默調侃她:“傻呀?這天還沒黑呢,現(xiàn)在放也只能看到一股青煙在天上飄,現(xiàn)在先藏在這里,不然別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嗯,我們吃完年夜飯再來放,對了,陳默你沒跟蘇子萱說我們晚上的活動吧?”

陳默鄙視的看著他,“放心好了,我可是守口如瓶的人好嗎?你小子艷福不淺啊,我也很想下球場的時候有人給我遞水遞毛巾。”又做了個投籃的動作,“難道我這投籃的動作不帥嗎?”

“帥帥帥,就是臉沒我?guī)洝!卑状ㄒ桓睂嵲拰嵳f的樣子。

惹來了陳默的一個白眼:“不要臉!”

安然看著這兩人吵嘴的樣子,實在好笑,“不然,我把張雅也叫來吧。”

白川點頭,陳默則問:“你同班那個張雅?”

“怎么了嗎?”

“那是我表妹!”陳默有些無語。

“表妹?”白川眼前一亮,“那你把她也叫來。”

陳默連忙擺手拒絕,“算了算了,我可不去。她在家被管的死死的,我叫不動她的。”他又看向安然,“你去叫,你叫得動她!”

“可我不知道她家在哪兒啊。”安然詳裝不知道。

白川和安然一副無能為力的表情看著陳默,白川兩手一攤,“還是你去吧,以你的能力,叫一個媽管嚴還不是搓搓有余?”

陳默想了一會兒,抬腳就跑,“兄臺抬舉了,告辭。”

安然一臉茫然的看著陳默的背影,白川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他就是這樣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下一秒會做什么,沒人會知道。”

“那他真的會去叫張雅來嗎?”她擔心張雅的媽媽不允許張雅晚上還跟自己的表哥跑出去玩,更何況是放煙花,“不然,還是我晚飯過后去找她。”

白川笑的明靜如水,“沒事的,陳默肯定會把張雅帶來的。”

安然瞪大雙眼,”你怎么知道?“

白川露出潔白的牙齒,猜的。”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你爸應該也回來了,回家吃年夜飯吧。”

安然在心里暗暗說,我爸不在家。琥珀色的瞳孔里有悲傷在涌動,這樣的悲傷,沒能落入白川的眼里。

“新年快樂,安然,你又長大了一歲。”

“嗯,你也是。”

陳金玉早上就看到了對門的徐建國出門,街坊鄰居聊天總會提起這些有的沒的八卦,她作為婦女之友的其中一位成員,多少也會知道。

她偶爾會看到白川和安然放學一起回來,同校又是對門,下課時間也一樣,路上碰到也不奇怪,大年三十一個人在家,沒有家人的陪伴,總是不好的。

一向善良隨和的陳金玉看不了這樣的畫面,便招呼白川把安然帶過來一起吃團圓飯。

“你爸不在家怎么不知道說?要不是我媽說我還不知道呢。”白川過來敲門的時候,安然還在糾結今晚到底吃什么,是該有點儀式感還是將就一些?

然后對著冰箱陷入了沉默。

“我爸在上海,不能回來過年了,今年有了你,我們正好湊一桌,多熱鬧。”

白川回過頭來,淺淺一笑,安然看著他干凈的側臉,好看的眼睛,臉有些發(fā)燙,伸手拍了拍臉,這不是在做夢。

這個男孩連外套都沒披,穿著毛絨拖鞋就過來了,頭頂上還有一根不聽話的頭發(fā)高高翹起。

不笑還好,一笑安然就控制不住自己小鹿亂撞嘭嘭跳的心。

陳金玉對安然印象不錯,是個乖孩子,并沒有因為徐建國和黃月秋的關系而對她產生了奇怪的看法,在她眼中只要比白川乖的孩子都是好孩子,“不要客氣,就當做是自己家,你看看,哎呦太瘦了,應該要多吃些。女孩子,現(xiàn)在長身體的時候很關鍵,知道嗎?”陳金玉熱情為安然添了碗筷,安然乖巧的點頭,看著陳金玉數(shù)落白川那些不成規(guī)矩的行為,很是融洽,雖然少了父親,但是他們一樣開心。

看著火鍋沸騰而起的霧氣,聽著他倆的對話,眼睛又有些酸脹。

白川一個勁的給安然夾菜,搞得安然有些不好意思,陳金玉伸手拍了拍白川的手,罵道:“你別什么不好吃自己不想吃的都加給安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頭想的是什么。”

白川吐舌頭。

就這一個簡單的動作。

安然便優(yōu)哉游哉,輾轉反側了。

白川和安然到在廣場等了一會兒,只見陳默真的把張雅帶來了。

張雅一眼就看到了安然,“安然,阿默騙我媽說復習理科,不然我還出不來呢。”

又看到了白川,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指向白川:“學長?”又看向安然,“你們什么時候混的這么熟了!?”

陳默一把拍掉張雅的手,“什么叫混的這么熟了,他倆是鄰居,又是對門,話說你們之前不是還一起補課嗎?混在一起不也是正常的嗎?一驚一乍的哪里還像個女孩子,你看看人家安然多淡定吧啦吧啦……”他見張雅呆呆的看著倆人,一個巴掌直接拍在張雅的頭上,張雅吃痛的叫出聲,下一秒,張雅惡狠狠的伸出手朝陳默撲去,“我馬上也要讀高中了,你再這樣欺負我,小心我直接把你的手卸下來!”

陳默裝腔作勢的,扭著屁股跑著的說了:“我好怕怕哦,哈哈哈哈!”

白川和安然站在原地,氣定神游的看著角落里的煙花,心有靈犀的對上眼,完全無視了打鬧的兩人。

張雅追上,一腳直接踢上陳默的屁股,“哎喲,謀殺親表哥啦!”

張雅看他這個模樣,又好氣又好笑。

白川不顧他倆打鬧,拉著安然放煙花。

他點了一直仙女棒遞給安然,“女孩子都喜歡玩這樣的。”

安然接過,看著煙花靜靜燃燒,空氣中彌漫著硝煙燃盡后的焦味兒。

抬眼,白川蹲在地上,點了一排的銀色噴泉,他站在花火后面。

眼前的男生太過于耀眼,火光印在他俊逸的臉龐。

安然伸手揉了揉眼睛,被火光刺痛了。

好痛。

痛到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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