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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練功

塑料板房內,眾人正收拾著地上的裝備材料等等,不時的言語兩句。

“龍鱗你看看需要負重多少,不夠再給我一些,十三你拿兩枚狙擊槍彈藥,裝備穿戴好,血玫檢查藥品,小白鼠滾開一邊玩去。”

刺刀說道,接著便是在地上將所有人的裝備歸納完后,又說了一句。

“今晚在這里過夜,明晚便去找那嗜血野豬群,這是情報,你們看下。”

說完便從衣袋內掏出折的有些發皺的紙張,遞給了林成鱗。

陳帆看著幾十平米內的房間,里面除了空調,衛生間,圓桌,電視外別無他物,所有人以及滿地的裝備都擠在這個有些狹小的房間內,不由得有些擁擠。

接過兩顆狙擊槍丹藥后,陳帆將丹藥收好放在腰包之中,之后則是接過血玫遞過來的情報。

情報上的嗜血野豬是一種豬類的異獸,生有一米多長的獠牙,眼睛長期發紅,易怒,富有攻擊性,肉食性,交配期為夏秋季,會集合攻擊附近其他異獸巢穴,并且雌性大量吞吃血肉來補充營養。

這群嗜血野豬位于A3補給站外附近游蕩,已有多人受傷或者死亡,數量約在百頭,為首的頭領是在四品低階境界,推測大約有兩三只三品以及少量二品,推測是原生于z市,不知何等原因曾經襲擊補給站。

力量極大,進攻方式為沖刺,弱點是眼睛以及大腦,切記小心野豬的獠牙,獠牙可比肩與同級別的金屬,近戰不出眾者切莫肉搏。

陳帆看了看,對于嗜血野豬則有一個大概的認識,最后將印有情報的紙張還給了刺刀。

刺刀見狀點了點頭,便是讓林成鱗出去買點東西回來吃,之后茶余飯飽之后又打起了撲克。

“是不是很無聊?”

忽然正坐著擦拭狙擊槍的銀眼說道。

“還行吧,只是與我想的不太一樣。”

陳帆被銀眼問得一愣,接著說道。

銀眼笑笑,便是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接著將槍械與布料收好,對著刺刀說道。

“隊長,我和十三出去外面逛逛。”

“八點前回來,別喝酒,別去逛窯子。”

刺刀淡淡回道,接著小白鼠翻出三張公眾牌之后,連連說道:“All in!”

“等著就是你,梭了,小鱗子你要不要也all,來給姐姐我送點錢。”血玫笑道。

“不去,兩個神經病!”

林成鱗撇了撇嘴,將底牌丟給了小白鼠。

銀眼見狀笑笑,回了句好之后帶著陳帆走到馬路上。

路上,那些風塵女人與原先來的時候還要多,還有幾個正對著銀眼與陳帆二人拋媚眼,然而二人并沒有什么反應。

“去城墻上看看?”銀眼說道。

陳帆點了點頭,銀眼見狀,便是與陳帆來到了城墻的碉堡之下,下面更有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正在把守。

銀眼拿出一個黑色的牌子之后,一名為首的士兵檢查一番,又看了看二人身后背負的狙擊槍,點了點頭,便是讓二人走上了樓梯。

城墻上,冷風有些涼颼颼的,吹動著二人的衣衫,陳帆緊了緊身上的襯衫,幾十米內只余二人在此,但見銀眼盤坐在城墻上,自己也不好多說什么,也坐了下去。

“你應該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銀眼說道。

陳帆一愣,沒有言語也沒有表示,但心中卻略微一涼。

“說真的,身為一個狙擊手沒有品級,技巧能達到掌握的程度,并不多見,至少在我見過的人之中沒有幾個。”銀眼繼續述說道。

“我比較天才?”

陳帆裝傻,滿不在乎的說出這句話來,但銀眼也只是笑笑,并沒有反駁什么。

“當年我剛來這個世界,也以為我有什么不同的,但是十年過去了,我依舊還是這樣,日子過得太久,我都快忘了自己究竟是誰。”

銀眼的話讓陳帆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腦中不停的思索,原來這個世界不止我一人重生,那他對我說這些話的目的是什么。

陳帆的身形變得緊張,右手慢慢藏在身后,做出一個可以最快拔出匕首的姿勢,但這些都逃不過銀眼的耳目。

銀眼笑笑站起身來,之后陳帆就看他身形一陣模糊,接下來便不見到銀眼的身形,在自己感知中猶如一道閃電,一把來到自己身前。

陳帆也是心驚,沒想過三品的速度是如此之快,鏗鏘一聲拔出匕首橫擋在自己身前,接著便是想要反擊。

鐺……

手中的匕首落了地,而陳帆的手腕被一股巨力抓的發疼,陳帆心驚,抬了抬頭看見了月光下,那張笑的有些不自然的臉。

“我只是開個小玩笑而已,別認真。”

銀眼笑道,接著松開了扣住陳帆手腕的手,之后又離遠幾步坐在了地上。

陳帆有些無奈,已經知道自己與銀眼的實力天差地別,現在如同砧板上的肉,想被他怎么收拾便是怎么收拾。

心中剛掠過一絲絕望,但卻聽到銀眼這樣說道。

“我只是想試試你的實力而已,嗯,反應不錯。”

聽到這話,陳帆不由得更加無語,之后便聽到他說。

“在你之前的世界,聽說一個叫林雨蝶的女人嗎?是一個明星。”

“沒有,至少我對這個名字特別陌生。”

“你上個世界,是在承國么?”銀眼聲音有些迫切。

“承國?”

“是的,承國。”

“不是,上個世界的我依舊生在華夏國,怎么了?”

“那你聽說承國嗎?附近是周國,現在正與玄遲國打仗。”

“三個國家我都沒有聽說過。”

“是這樣,好吧。”

銀眼笑道,而陳帆則是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惡意纏繞在自己的身旁,不由得讓他有些絕望。

半晌后,惡意漸漸消失,陳帆的腳下已經形成了一汪小水潭,全身上下也被汗液浸濕,之后撲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再抬頭看銀眼的時候,則看到了他眼睛有些朦朧,兩眼起了些水霧,本來有些桀驁的眼神變得溫柔起來,似乎是被陳帆盯得有些不自在,他便拿著袖口擦了擦雙眼。

他的兩眼已經恢復成以往像禿鷹那般銳利,但眼睛仍舊有些發紅,之后則是笑笑。

“回去吧,我沒問題了。”

“嗯。”陳帆應了一句,二人便是沿著城墻的樓梯上一步步走下。

路上,銀眼在前一步步走著,而陳帆便是在了后頭,兩眼盯著銀眼,似乎在防備著什么。

“不用防備我什么,我不會動手的。但這次任務過后你就退隊吧,我看到你,就會想起以前的事情,很抱歉。”銀眼說道。

陳帆點了點頭,與他之前的想法不謀而合,畢竟身邊有個知道他身份的定時炸彈,他也沒辦法放下心。

二人漸漸走著,不久后便回到了平房之內。

“回來啦?銀眼快來給我點籌碼,回去還你錢。小鱗子今天造反了,虧大發!”

血玫叫到,之后則是連連催促。

林成鱗一聽翻了翻白眼,之后看了陳帆一眼,見沒有缺胳膊少腿之后又低下頭去擺弄著籌碼。

“都快八點了,大家早些睡吧,明早還有事呢。”

銀眼笑道,而后便是找了些箱子堆好,之后躺在箱子上沉沉睡去。

眾人見狀一陣無言,看了看躺在箱子上的銀眼,又看著陳帆,氣氛有些詭異。

……

半夜,周圍的人已經睡著,而陳帆則靠在墻上,似乎怎么也睡不好。

“這個世界,不止我一人重生嗎?”

陳帆喃喃道,看著地上已然熟睡的眾人,漸漸嘆了口氣。

而此時窗外的月光灑落在地上,讓整個房間充滿了微微光亮。

想起腦海中的星辰訣,陳帆神差鬼使的走出了房間,輕輕的合上了門,走在泥路的兩旁。

本來還算作熱鬧的路上已經逐漸變得冷清,遠遠望去只余月光灑在泥路上,時不時伴隨著獸吼與鳥叫蟲鳴的聲音。

而泥路的兩旁也只有幾名風塵女子穿著稀少,站在馬路上百般無聊,見陳帆走過,幾名女人低下了腰,露出大半個雪白,姿色平平的女人身上增添了些許嫵媚,更有一女膽大,直接除下褲子,露出一從黑森林來。

陳帆視若無物,直直的向前走去,心中還在因銀眼的話而有些懊惱,突然他靈光一閃。

既然銀眼都清楚這些,那當初武館應聘之時,黃意以及林成鱗能不知道,雖然招聘的標準有了漏洞,但還是給了自己助教的身份。

(是不是這個世界,重生已是尋常之事?又或者人榜的某個強者也袒露了自己是重生而來的?也可能不是強者,又有可能是某些科學家,以及貢獻極大的人呢?)

陳帆喃喃,想到了關鍵之處,這樣重生的人也不是過街老鼠那般的境遇。

“我怎么來到停車場這邊了?”不知不覺的他這才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走著走著,回到了停車場的周圍,陳帆晃了晃腦袋,看到了前方的一處樹叢,轉身便鉆了進去。

“這里一時半會應該不會來人,試試吧。”

陳帆喃喃道,隨后盤坐在一處月光灑落的地上,做個一個古怪的姿勢,心中默念起星辰訣的口訣來。

陳帆盤坐在地上兩眼緊閉,漸漸的,隨著口訣的默念,他感覺頭頂似乎有個漩渦,正吸收著某種無法言明的東西,吸收完后,漩渦排出一股清流慢慢灌輸在他的腦海之中,向著他的周身擴散。

“嗯,好冷,有效果。”

陳帆心中想到,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周圍沒有一點風,只余月光覆蓋在他的身上,整個人也變得有些空靈起來。

半晌,陳帆感覺身體有些難受,有一種身體吃飽了的感覺,并不是那種茶余飯飽的感覺,但他卻明顯感覺到再繼續運行功法下去會有什么后遺癥之類的。

他也停下經文,下意識著內視了自身。

只見他的身體之內布滿了白色的光,上面甚至有些黑色的繁星點綴,光布滿了血管,骨骼,似一層輕紗那般附在器官之上,但明明可以看到,卻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陳帆搖搖頭,退出了自視,感官回到現實之中,卻不料聞道一股難聞的氣味,比下水道的死魚爛蝦更加腐臭的味道,而身上似乎粘著一層厚厚的油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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