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黎拿起手機，看到早上竺璃發給他的消息，小心翼翼地回了過去，“抱歉，才忙完。我的病無大礙，謝謝你的蘋果。”

“那就好。”竺璃秒回。

但好像又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明天有空嗎？”過了幾分鐘，還是鐘黎先提出了邀請。

竺璃看了看手邊的文獻，嘆了口氣。

反正明天也看不完，不如出去一趟透透氣？

對方等了太久，忍不住又發來一條信息，“我想去買一套西裝，希望你能陪我。”

竺璃長舒了一口氣，逛街她是最樂意的了。

她終于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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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時，是第二天的午后。

“你很喜歡喝茶嗎？”竺璃按時到達約定好的茶廳，看著認真攪拌茶葉的鐘黎有點費解。

“算不上喜歡，也不討厭。”鐘黎總是很認真地回答她的問題。

“那天……對不起啊。”竺璃不好意思地抿了口咖啡，她還在為那天突然發火的事情感到愧疚。

鐘黎反倒坦然得多，“沒事，不用放在心上。”

“嗯。”竺璃抬起頭，勉強朝他笑了笑。

還是怕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其實我平時，不是那個樣子的。”

“我知道。”鐘黎淡笑。

他的笑總是淡淡的，不夸張，也不敷衍。

“那我們去看衣服吧。”

“好。”鐘黎起身去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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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店不錯。”兩人來到一家男裝店前，竺璃想起來之前陪趙言柯買過一次西裝，就是在這家店。

“來過嗎？”鐘黎站在門口，有些遲疑地看著竺璃。

“之前陪一個朋友來過。”竺璃摸著西裝的料子，很自然地說道。

朋友？來男裝店陪的一定是男性朋友。

鐘黎的臉色陰沉了幾分。

“兩位有什么喜歡的嗎？可以試試。”服務員熱情地招待著，她看了看竺璃，又看了看鐘黎，指著一套深藍色的西裝道，“你男朋友的氣質比較適合這一款，要不要試一下？”

竺璃有些忐忑地看著站在門口黑著臉的鐘黎，有些不知所措，“這……不是我男朋友。”

“那是你老公啊？”服務員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確實很有夫妻相。”

“不是……”竺璃有口難辯。

真的很討厭有些陌生人亂猜，真的很尷尬。

她正低著頭，卻看見面前伸出一只手，接過服務員手里的西裝，“去試衣間試試。”

竺璃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帶到了試衣間門口。

“一起進去看看唄。”服務員使勁推了推竺璃，“不要害羞。”

竺璃硬著頭皮進了試衣間。

試衣間的空間很小，她能清楚地聽到鐘黎的呼吸聲。

“剛才你不要在意啊，服務員也真是的，為了賣衣服什么都能瞎掰。”竺璃湊到鐘黎的耳邊，有點尷尬地解釋道。

鐘黎好像根本不在意。

她便歪過頭，有些欣賞地看著試穿衣服的鐘黎。

他脫去原本的上衣，只剩下純白的襯衫，襯得他的身材格外地好。

她耐心地看著他換衣服的全過程，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完美，連換衣服都這么帥。

見他不理自己，竺璃繼續說，“你有什么喜歡的東西嗎？或者興趣愛好什么的？”竺璃其實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而眼前的男人卻好似早已把她看透。

這種感覺會讓人很不安。

竺璃盯著他看，卻發現眼前的這個人突然靠近了許多，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腦袋撞到了試衣間的玻璃鏡上，唇卻被一塊柔軟的東西堵住，堵得她透不過氣來。

空氣長久地凝滯住了。

她垂下眼眉，并不抗拒這樣的時刻。

不知道過了多久，鐘黎終于放開了竺璃，單手撐住她身后的鏡子，伏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