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爬上岸都沒說話,只見眼前是一片草原,一群梅花鹿在悠閑的吃草,野兔在草叢中不時竄過,遠處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山尖上一片雪白,孫野回身看了下身后,哪還有瀑布的影子,一條蜿蜒的小河匯聚成一個橢圓形的水潭水深清澈,一下就能看到底,對岸是一片桃花林,一陣風吹過,片片花瓣飄落,猶如仙境,林間傳出鳥嗚聲,嘰嘰喳喳好不歡快,看到這孫野才看向身邊的男人,一米八多的大個,方臉劍眉,眼神清冷,薄唇微抿,大概三十多歲。
李木陽感覺有道視線注視自己,偏頭看向身邊只到自己下巴的女人,淡眉杏眼鵝蛋臉,皮膚白皙,輕抿的嘴角邊上一顆小痣,看著年級不大,兩人對視李木陽覺得自己看到了一片星河,只看整體五官只能說是清秀,對上這雙眼睛李木陽覺得自己的心劇烈跳動一下,不敢對視的李木陽底下頭就看到還牽在一起的雙手,慌忙松開看向別處,耳尖確是紅了,看到這一幕,孫野噗嗤笑出了聲,大大方方的伸出手。
你好,我叫孫野,謝謝你跳下來救我。
李木陽,不謝。
孫野心想,夠冷的,多說一個字又不會掉肉,自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你一般見識,哼。
這是哪里。因為星河空間,所以對這里也有了一定的猜測。但還是問出了那句話。
不知道,看看再說。
兩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向前邊走去,遠處吃草的梅花鹿也許從來沒看過人類,抬頭看有這么大的生物向他們靠近,嘶鳴了一聲。好像發出了信號兒,全都抬起頭看像兩人,然后揚起四蹄飛快的跑遠,兩人也沒在意,繼續向前走,草叢中的兔子不時從兩人腳邊跑過,有的兔子在遠處抬起前腳,后腳站立,烏溜溜的大眼睛望向這邊,然后又飛快的跑開,兩人大概走了一個小時左右,才來到前邊兒的山腳下。
我們爬上去看看吧,站到高處也許能看看這里具體是什么情況。
好
山上的路一點兒也不好走,野草叢生,兩人小心翼翼地扒開草叢慢慢的往上爬,到了半山腰,基本上已經可以看到這里的全貌,遠處還是連綿的青山,在遠就看不清了,水潭邊桃花林后是郁郁蔥蔥的森林,看樹木的長勢不像人工種植的,兩人四下看了看,并沒有人煙。
我們下山吧。
好吧。
在下山時孫野順手撿了一些干木枝,走到草原時,李沐陽輕易的打到兩只野兔,看李沐陽的身手,也不是普通人,來到湖邊,孫野又找了一些干草,找了兩個小石頭。輕擦幾下,蹦出的一點火星很快就把干草點燃,放上剛剛撿的木柴,火很快燃了起來。
李沐陽,看到這里,心里其實是挺好奇的,這個看著普通的女人,是怎么把這些事做的這么利索,這些事雖然看著簡單,但也不是一般人能輕易做到的。
李木陽什么也沒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提起兩只兔子來到湖邊,找了一個尖銳的片狀石頭。把兩只兔子利索的收拾干凈。用兩根木棍把兔子穿起來,放到火上烤。
看到李沐陽在烤兔子,孫野走到草叢中,采了幾顆不知名的野草,揉搓幾下擠出草汁,涂抹在兔子上,李沐陽并不阻止,雖然不知道這些草汁是做什么用的,但李木陽知道,沒有人會毒死自己,不一會兒,兔子就散發出濃郁的香味兒,間雜著草木特有的清香。
味道很特別。
孫野心想,終于肯說話了,我還以為這個人一直要憋到死,哼哼!
我看草原上有一些草藥,也可以當作調料,抹在兔子上味道能好一些。
你還懂草藥。
呵呵,懂一點兒。
這時兔子已經熟了,兩人不再說話,抱起兔子開啃。
李牧陽以前在野外也是考過兔子的,什么調料也沒有的情況下,也就是填飽肚子,沒想到加了那些草汁雖然還是沒有鹽味兒,但味道好了不止一籌,孫野只吃了半只就飽了,李沐陽也沒客氣,一只半兔子全部被他吃進肚子,吃得心滿意足的兩人都長長地輕吐一口氣,畢竟連游泳再爬山折騰的也挺累的,你…我…兩人同時開口,不由相視一笑
你先說女士優先
好吧,我們掉下的地方是小千山瀑布下的水潭,出來時為什么到了這里,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為什么這么冷靜,難道不怕嗎?
怕有什么用,既來之則安之。
李沐陽看著對岸的桃花林,想了一會兒,也許,這不是在地球上,也許,這是地球上另一個空間,畢竟世界上有很多的未解之謎。
那我們還能回到以前的世界嗎?
我也不知道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休息了一陣
這里暫時沒有什么危險,你先在岸邊等我,我在下水塘探探路,如果我消失了,你就從我消失的地方一起下來
要不我們還是一起下去吧
李沐陽想了想,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后跳入水中,在水中游了一會兒,并沒有特別的發現,無奈兩人又回到岸邊,誰都沒有說話,同時望著水潭發呆,各想各的心事,孫野悄悄的感受一下星河空間,還好還在,其實剛來到這里的時候是孫野是有點怕的,過了這么長時間,心態已經平和,知道星河空間還跟著自己更是有了底氣。
李沐陽原來是特種部隊偵察連的連長,在一次執行境外緝毒任務時,不知那個環節出了問題消息泄露,犧牲全連近半的兄弟,和自己關系最鐵的戰友,也為了掩護他而犧牲,李沐陽覺得沒把大家安全的帶回來而內疚不己,任務完成后不久就提前退役,回來后把自己所有的退伍軍貼補償給犧牲戰友的家屬
退伍的三年里,李木陽可以說過得渾渾噩噩,每次午夜夢回時都是那慘烈的一戰,還有戰友為他擋子彈時胸前的血花,這幾年李木陽做了不少工作,手里有點兒錢就補貼給犧牲戰友的家屬,但怎么也彌補不了心里頭的那點兒空缺,有的犧牲戰友家里條件好點兒的他并不太擔心,可有的只剩下孤兒寡母他怎么也不能拋下不管,這已經成了他的責任,想到這些,李木陽毫不猶豫的又跳到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