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她是不會和你說的，她肯定覺得你抿嘴的樣子特可愛，和你說了你以后一定會注意的，那就少了很多樂趣。怎么樣，是不是沒想到在你眼里看起來純良的小白兔其實也是有惡趣味的？”

“你就不怕你跟我說了以后我就把這毛病給改了嗎？下次我再說謊沒了這個小動作，晴晴一定會問的，到時候我一定會把你給供出來，希望你能承受的住來自晴晴的‘關心’吧。”

“別，大哥，我錯了，你就當成沒聽見我說的話行嗎？要是被晴晴知道的話我就‘死’定了。”

“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沒骨氣呢，一提到晴晴要收拾你你就嚇得跟軟腳蟹似的。”

“呵呵，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沒被她揍過的人又怎么能知道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呢。”

“我沒被她揍過，但是我見她揍過別人啊，她從來不打別人的脆弱部位，不至于痛不欲生吧。”

“再送你一句呵呵，沒體驗過得人沒資格說這些話，你以后可以試著挑釁她一下，體驗過一回以后保證她下一次用眼睛瞪你你腿肚子就開始打哆嗦。”

“你是怎么惹到她的？不會是好奇她打人有多疼然后故意把她惹急眼了吧？”

“......”

“哈哈哈，季衍，讓你浪，我就說我家晴晴不是個隨意出手的人，你沒事惹她干什么？”楊慕義難得在外面笑出聲，季衍能把他逗成這樣也算本事。

“你少幸災樂禍了，誰年輕時沒干過幾件蠢事。”

“關鍵是你干過的蠢事太多了，和年不年輕沒有關系吧。”

“會不會聊天，你已經把天聊死了好嗎？說個讓你笑不出來的事情吧。”

“什么？”

“我已經知道你為什么一直沒有拒絕我約你出來的原因了。”

楊慕義果然像季衍說的那樣，唇角的微笑慢慢淡了下去。

“阿義，你啊是個看起來冰冷其實內心溫暖的人，而我和你恰好相反，表面看起來很好相處，其實能走進我心里的只有那寥寥數人，魏憶寧就是那幾個人里的其中一個。

我猜晴晴一定是叫你有空多陪陪我吧，她這丫頭平時看起來反射弧長，事實上她對身邊的人的變化非常敏感，一有什么不對勁就能感覺得到，我這人瀟灑慣了，能影響我情緒的除了魏憶寧之外也沒有旁人。

估計晴晴早就看出來我和魏憶寧之間出現了問題，即使看起來感情很好，實則早已貌合神離，千瘡百孔了。”

“你和魏憶寧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哎，阿義，我其實挺后悔認識魏憶寧的，你知道嗎？是他主動招惹我的，硬是把我給掰彎了，如果沒有他我現在肯定還在到處勾搭美女，每天過得恣意瀟灑，哪會像現在這樣一肚子的愁緒。

把我徹底拴牢后他就不管我了，隨時隨地消失連個電話都沒有，他是吃準了我不會離開他才這樣，有些時候我氣不過打算和他分手，他為了讓我收回這句話無所不用其極，我拿他沒辦法就收回了要分手的話，只是要求讓他下次離開的時候發個短信給我，可他仍舊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我都開始懷疑他到底是愛我還是僅僅出于對我的占有欲才死死的拽住我，你說他要是愛我那為什么不能給我一點承諾，就算是騙我的我也開心，何必一聲不吭讓我那么難堪。”

“他會不會有什么苦衷，才沒辦法給你承諾。”

“我也這么問過他，回答我的只有他的沉默，我不明白到底有什么苦衷要這樣守得密不透風，我他都信不過他還能相信誰？但凡他透露一絲一毫我也不用這樣焦慮。

可他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管我怎么鬧都不開口。后來我也懶得猜了，他不想我離開他但是又不對我說實話，那就這樣耗著唄，他來找我我不會不理他，但是他離開了我也不會去找他，我和他說過如果他消失一年往上的話就默認我們兩個分手，我會重新找一個不用我那么費心的人，他沒反對，似乎這樣是對我們兩個最好的安排。”

“你真的是這么想的嗎？”

“不然呢，我還能怎樣，他不想說，我也沒辦法，而且即使他說了也不代表我們之間沒有矛盾了。說實話我以前有猜過他是不是臥底，因為經過我長時間的觀察他的所作所為，除了臥底以外沒有第二個答案，至少在我心里是這樣的，但是不排除我潛意識里美化他的可能。”

“我覺得你說的還是有道理的，他的身份確實和他那一身正氣凜然的氣質不大相符，雖然他用殺氣把正氣隱藏了起來，可是在你的面前他很少會那樣咄咄逼人，沒有殺意的壓制，他那種一看就是好人的正氣就顯露了出來，不明顯但是可以感覺得到。

我一直以為他有那樣的氣質是因為他像杜立三那樣雖然是土匪頭子但是在某方面也算是有自己的原則，現在想想要是他真的無惡不作的話即使再有原則也不可能顯露出浩然正氣的，誰混黑道還能越混越正直的，估計除了魏憶寧也沒其他人了。”

“我還以為只有我才有這種感覺呢，沒想到你也有啊，他這人在道上一直表現的風頭過盛了，我還勸他別那么張揚，擔心他會被那些大佬盯上，我就說平時在熟悉的人面前是那樣冷情的一個人怎么一碰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阿義，不然你幫我查查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吧，要真是臥底的話我就多體諒他一點，畢竟職業需要嘛，我和他之間的裂痕還是可以修補一下的，即使無法完整如初；

如果他不是的話也好讓我死心，不用為了自己的憑空想象而有什么期待。”

“好，我幫你查，希望結果會是好的。”

“嗯，希望吧。”

第二天，拿到結果的楊慕義卻有些猶豫了，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這份資料給季衍看，正好他在猶豫的時候岳嫮晴打了電話過來，他這些年一直在T市，沒什么機會回G市，季衍和魏憶寧之間的感情如何還是岳嫮晴知道的更詳細一些，他不知道季衍能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這份資料到底是銷毀還是放在季衍的面前全看岳嫮晴怎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