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可惡了。
“愛妃這是同意了?”他戲謔道。
“怎么可能?”我連忙反駁。
“那為何愛妃抱著本王遲遲不下來?”他淡笑道。
“我……”還不是因為你長的這么好看把我給迷暈了唄。
還未等我斟酌一下,他就把我給扔了下去。
痛的感覺從我身上匯集。
“你有病啊,林梓宸,就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我一邊摸著屁股一邊憤怒道。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直高高在上地看著我。
最后又將我給拉了起來。我剛想開口罵他幾句,就被眼前的煙火擾亂了我的情緒。
我看見那煙火,在夜空中綻開,有的像流星徘徊夜空,有的像萬壽菊欣然怒放,有的又像是仙女散花。
五彩繽紛的汴京真美啊,使我忘記了它在夜空中綻放時的巨響,忘記了夜空原本的寂靜,破滅前的壯麗,忘記了汴京城應該有的勾心斗角。
許是我看的太過于認真和激動吧,連林梓宸一直盯著我看都不知曉。
那一晚,是我在汴京最開心和最難忘的一夜,直到數年后,我在回想起來,也會止不住的欣喜若狂,但這一切都是后話了。
我不知道那晚我是這么回去的,只知道回來下了一場雪,爆竹聲和風聲一同伴隨著我。許是在這交雜聲中,我靠在閣樓的角落里睡著了。
再度醒來之時,我已回到了宸王府。看到那米白色的帷帳,和紫檀色的床榻,我突然晃神了。外頭也不過是三更天。
來這汴京也已經有兩年了,但是我對錦朝的那份思念依舊不減,反而遞增,許是這汴京給我留下的,也并未有多少好的映象,罷了,不想了。我就等著父王或者是王兄來這看我一眼便足矣吧。
正當我穿上繡花鞋時,蘇姑姑便就拿著簪花,拜年飛帖和春盤走了過來,一邊走著一邊笑著說:“王妃娘娘,新年好啊,新年好啊!今日竟起這早!”
我愣了愣,隨后尷尬地笑了笑,接道:“許是這爆竹聲將我吵醒了。”
蘇姑姑將我拉了起來,看著我這隨意的穿搭,責怪道:“王妃怎穿這么隨便,今日可是元日,娘娘自然得要穿的隆重些許,過新年穿新衣,這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
我一聽,也不知道說些啥,便只能站在一旁應道,但是我是真的想知道這老祖宗到底是誰啊。
“王妃昨日正旦朝會玩的可盡興啊?”蘇姑姑笑瞇瞇道。
這么一說,良妃的話在我腦海里浮現。
“沒什么好玩的,第一次來這我便出現了良妃娘娘害人這么一說……”
還未說完,蘇姑姑便一把捂住我的嘴,道:“王妃慎言,是個明白人都知道這是陛下開始對王尚書一族視為眼中沙了,但是良妃畢竟是殿下的母親。”
我不再說話,這確實是我第一次來這汴京的正旦朝會,去年這個時候我才起身去齊朝,因為當時不知道是誰說讓我待在這過完除夕便足矣。但是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樁事情。
“王妃,這可是婢子生平第一次參加這正旦朝會,因為齊朝臣子偏安,喜歡家里親人間的氣氛。”蘇姑姑繼續道。
說完這些,我又和蘇姑姑嘮嗑了好一陣子,直到所有的東西都弄完之后我才回過神來。
蘇姑姑把拜年飛貼塞進我的手上,替我解釋道:“王妃初來乍到不明白其中寓意。這個拜年飛貼啊,其實就是用來走親訪友的,但是身在皇家,是不會搞的,所以王妃便幫王爺寫一份吧!”
“為什么啊?”我不解。
“王妃,你們是夫妻。”蘇姑姑語重心長地說道。
看著蘇姑姑請求的樣子,我有點過意不去,便含糊地應了一句。
拿著毛筆時,我有些尷尬,因為我開始后悔了,為什么兒時不去好好學琴棋書畫,非要去學那啥三腳貓功夫,最重要的是,連入門的學識都沒學到。一想到這兒,我又有些狐疑,我記得往日我都是有兩把刷子的,怎么嫁到齊朝來,反而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