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選擇了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帶上他的條幅來到米羅河邊。
米羅河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河的這邊屬于泰城,河的那邊屬于周魯。
米羅河并不寬,兩邊的人都能清晰地看清對方,雖然互不理采。
河兩岸的建筑明顯存在差異。泰城的建筑基本都是青磚加木材結構,房屋高大,飛檐斗拱,精雕細琢,大街上全用長方形的石板鋪就,整潔干凈,彰顯著人們的優雅和品位;對面的周魯的建筑比較低矮,雖然也是磚木結構,但用料粗糙,地面是原始的黃土,風一吹塵土飛揚。
花容把條幅固定在了河沿上的兩根柱子的中間。條幅上寫著:我叫花容,希望與周魯的朋友坐在一起聊聊。
“花師傅,你這是弄啥來?”路人看到花容跟他的條幅,問道。
“我要開創一個新世界!”
“花師傅藝高人膽大,厲害!”路人好像很是佩服花容,轉頭就翻起了白眼。
花容可不管這些,他拿著自制的“擴音器”對著米羅河的那一邊“深情”地表白著:“周魯的兄弟姐妹們,我是泰城的花容,非常期待能與你們一起聊聊,互通有無!”
對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花容并不氣餒,他依然堅持在每天的早中晚向周魯喊話,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你們說這個花容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整天拿著個喇叭在河邊上喊……”
“這人肯定是有毛病……”
“跑不了他……”……
一個月的時間就像流水一樣過去了,花容又開發了幾款新產品,堅持不懈的向周魯喊話,盡管對方一直“沉默不語”。
花容拿出了做廣告的“厚臉皮”精神,不急不躁,持之以恒。盡管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打開交流的“心結”,但他相信只要堅持就一定能“春暖花開”。
如果在花容原來的時代,估計這個時候會有人說他“電視劇看多了”,但在這里不會,這里沒有電視,也沒有電。花容有時會覺得不可思議,要說這個地方落后吧,應該不準確,這里的人們都“身懷絕技”,四肢以及脖子可以自由改變,多神奇!這些在花容原來的時代里是根本沒有的;要說這個地方先進肯定也不對,在花容看來,這里的生活大概跟原來的封建社會差不多,工具是原始的,其他東西也比花容的“時代”落后很多。
大概是花容的堅持感動了老天爺,就在花容剛剛拉上條幅,準備喊話的時候,米羅河對岸也掛出了一條“條幅”:若有誠意,請來周魯一敘。
這可把花容激動壞了。
“老婆,周魯那邊給回信了!”
“人家怎么說?”
“讓我去一趟呢……”
“去一趟?”尼托莎婭望著花容,眼里全是擔心:“恐怕不安全吧?”
“沒事!我又聰明又漂亮,他們舍不得對我下手……”
“這個誰能保證?”
“放心,老婆,我心里有數……”
“我跟你一起去吧……”
“呃……老婆,我一個人去可能更……活動起來會更……那啥一些……”花容有些支支吾吾。
“你看,你擔心我去了不安全吧?——可是你一個人去我也擔心呀……”
“那……好吧……”
倆人收拾好了行裝,花容主要是帶了圖紙,尼托莎婭帶了一點禮品。
“你們倆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們從來沒有用這樣的方式交流過,誰的心里都沒底……”臨走前,尼托央基千囑咐萬叮嚀,一定一定注意安全。
“放心,爸媽,我一定會把莎婭安安全全的帶回來的!”
“嗯!我們相信你的能力!”
很多族人也來送他們。在他們眼里,花容簡直是神一樣的存在,盡管他們本身似乎就是神。
族長也來了。他拉著花容的手一句話也沒說,一臉的凝重。
“放心,族長!”花容明白族長的意思,他使勁握著族長的手,向族長傳遞著他的信心。
“大家請回吧……”花容上了船向大家擺手,尼托莎婭朝著她的父母使勁的擺手,好像在說,放心吧,我的親人,我會很快回來的!
米羅河本來就不寬,小船劃了不過十幾分鐘便到了對岸。對岸有十幾個人站在岸邊“迎接”,他倆下了船,劃船的老翁接著回去了。
“這位是?”其中一個個頭稍高的男子問花容旁邊的尼托莎婭,花容一把摟住了她,說道:“這是我老婆……”
“哦……那花先生請這邊走吧……”
“好……”倆人按照此人的指引來到了了一處院子。
院子并不大,收拾得非常干凈,看得出主人是一個愛整潔的人。
院子中央擺放著一個石質的像鼎的東西,它的前面擺著蘋果,香蕉和水餃,“鼎”已經很破舊,似乎年代已經很久遠,是值錢的“文物”了。
“花先生,我去稟報我們當家人,請稍等……”
“好!”花容跟尼托莎婭在院子里等,那個男人進了房間。不大會,房間門開了,一個年齡跟族長差不多的老人走出了房間。
“你就是花先生?”
“嗯!您是……”
“這是我們的凱羅寨主!”
“哦……凱羅寨主好!”花容放下包,給凱羅寨主鞠了一躬。
“花先生太有禮貌了!——里面請!”凱羅寨主哈哈大笑著邀請花容跟尼托莎婭進屋,花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三個人進了屋。
“花先生,我非常佩服您的勇氣和做法!我們兩個家族這么多年來一直在爭奪領地,除了你死我活的戰爭,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能夠坐在一起……”
“尊敬的凱羅寨主,我向來不喜歡打打殺殺,也不認為多一點領地和少一點領地有什么區別,我覺得我們家族之間應該和平相處,互相學習,互相幫助,讓我們的生活更加豐富多彩,更加幸福才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沒想到花先生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寬廣的胸懷!”凱羅寨主情緒激動,他站起身吩咐身旁的人:“把我一百年前珍藏的白玉酒拿出來,我要與花先生一醉方休!”